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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跪了片刻,子婴默默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远处的某一个角落,眸子中划过一抹坚定。
  「我要去问一问,问一问这天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一问我的前路到底在什么地方!」
  ..........
  蓬来洲
  临淄郡城门口
  李信打了个哈欠,看着王贲说道:「总督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么?」
  王贲点了点头,拿起来一旁的酒壶喝了一杯酒:「唉。」
  「这劳什子日子,过的是真他娘的不舒坦。」
  「真想赶紧完成总督的任务,然后回咸阳城去。」
  李信确实半躺在那里,躺椅摇摇晃晃的带着他的身体不断地飘忽不定。
  而他的眼睛上,远处天空上的阳光
  轻轻的落在上面,显得非常清晰。
  温暖的阳光让他的心里更加的舒畅了。
  此时的他觉着,或许当年的事情真的不算什么事情,或许当年的蛰伏真的是没有必要的?
  他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想回去咸阳城?」
  李信别有深意的说道:「你别看如今天下安定了,可最大的动荡还没来了。」
  「这种动荡与你我之前经历的不一样,刀刀见血的厮杀你我都熟悉,可是这种没有刀光剑影的争斗,你我都不习惯。」
  「唇枪舌战啊。」
  王贲此时显得还有些迷茫:「你在说什么呢?」
  「现在都已经安定下来了,天下都一统为秦了,哪里还有什么争斗?」
  李信嗤笑一声:「陈总督正在进行变法,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蓬来洲的官制已经是被改的七七八八了,朝廷中的官制难道还会就那样子放着?」
  他瞥了一眼那进进出出的书生们说道:「如今,天下读书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通过文选赛难道就能够走上去么?」
  「除却文选赛,一定还有别的途径,而这种途径才是最大的冲突起源。」
  李信眯了眯眼睛:「再者说了,就算解决了事情你回去也只会陷入漩涡中,如今宗室与陛下、朝廷大臣之间的斗争,进入到了白热化。」
  「所有人都在等待机会。」
  「你难道忘记了之前被人拉着闹着要分封制,后来还是李丞相救了你一命的事情了?」
  王贲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摇了摇头:「可是我父亲还在咸阳城,难道我要一辈子在这蓬来洲么?」
  李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在蓬来洲怎么了?」
  「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么?」
  「只要你觉着自己有本事,陛下就会任命你当将军的日子?」
  「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只有在地方不断地磋磨,不断地立功,或许日后还有匈奴、百越、甚至更西边的国家让你打。」
  「一步步的往上走,你才有机会进入到朝廷的最高决策层。」
  「总督带你来蓬来洲,是给了你一个机会。」
  「否则你真的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蓬来洲的州军总督不成?」
  李信有些恨铁不成钢:「行了,不与你说了。」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消息,那些人正在有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很快就会被陛下发现。」
  「之后.....就是陛下的事情了。」
  ..........
  会稽郡
  杨天翼放下手中的文书,眸子中闪过些许酷烈。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郡城中散播这些流言消息,他们所为的是什么?」
  杨天翼颇有深思的看着对面的人,神色冷冽。
  他的对面坐着会稽郡郡丞,因为陈珂的一些变法,郡丞其实拥有的权利在大幅度的提升。
  几乎与郡守平起平坐了。
  方法若神色不动,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样,笑着说道:「杨郡守这话说的有意思。」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为的是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郡丞而已。」
  他轻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杯中的水,声音淡淡的:「您还别说,这从蓬来洲传过来的瓷器,当真是个好东西。」
  「陈总督当真是神人,不仅能够弄出来椅子、以及新的制盐方法,更是能够弄出来这与贡品一般的瓷器。」
  或是感慨,或是带有
  别意的说道:「当真是常人之不能为啊。」
  杨天翼只是看了方法若一眼,睫毛微动:「你知道不知道,都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我希望,你不会走上错路。」
  「一些人的承诺不可信。」
  方法若却是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自然是知道他们的话不可信的。」
  他撇了撇嘴:「你不必担心我走错路,我与他们不同,我与你更不同。」
  「你的心里只有大秦,只有陛下,只有总督。」
  「我的心里装着这数万黔首,会稽郡的黔首都在我的挂念中。」
  「我比你更加清楚,唯有陈总督与陛下方才能够令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换做那些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宗室来,只怕是要先把这会稽郡城给搜刮一遍吧?」
  方法若的声音中带着嘲笑:「就那些愚蠢的东西,也敢想着威胁陛下?」
  「我想,陛下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杨天翼只是看了一眼方法若,对方法若声音中的嘲讽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