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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轻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大拇指划过水豫宸的眉心,带来些许酥麻。
  她的手指纤细却不干瘪,手下的力道正正好好,而政和帝对其十分的放心。甚至在对方按下自己百会穴之时,仍旧一脸享受。
  过了有一盏茶,政和帝伸手捂住对方的手指,拉到自己的唇边亲吻一下:“纯儿,可以了,仔细手疼。”
  宫装女子,轻笑一声,顺着对方的手劲坐在炕边。
  女子显然已经不再年轻,虽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但宫中知人皆知,眼前这位淑妃娘娘已经进宫十几年了,四皇子今年都已经满了十五岁。
  此刻她收敛了笑容,顾盼婉转妩媚的双眼,染上一抹愁容。
  “陛下,关于柳妹妹那?陛下可是已有决断?”淑妃很是担忧自己的那位好友惠嫔。
  开始的时候,淑妃先是震惊好友中毒,随之惶恐于好友可能是替夫君受过,然而后来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整个事情的经过,政和帝并没有瞒着淑妃,相反她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也正是这样,淑妃如今,可是十分担忧对方的下场。
  “我未曾想到柳妹妹会这样,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她若肯多信我一些,将此事告诉我,我也好与皇上说。”说到后边,淑妃眼圈有些发红,只是她故作坚强地憋了下去。但仍旧让政和帝窥到几丝,忍不住心头哀叹。
  他有些无奈地伸手替对方,拂去眼角的泪痕:“你个傻丫头,你把惠嫔当成姐妹,人家可从来没有。当年惠嫔之所以会入宫,一来是为了保全已经落败的柳家。
  二来是当初我向她承诺,只要柳家之人有出息的,我便许她,可以让柳家与勋贵世家有同等的晋升通道。
  可惜柳家之人,这一代都被养废了,就比如那个柳湘莲,每每自甘堕落眠花宿柳。
  也就一个柳湘,当年赌气入到军中,也不怪惠嫔会孤注一掷,她柳家也就这一个念想了。”
  政和帝的言下之意说得很明白,惠嫔完全就是一个工具人。
  可是很显然,自己宠爱了一生的女子,此时却未明白一切,眼神仍旧带着几分清纯的愚蠢。
  政和帝无奈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算啦,你不用多想。只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给惠嫔一个教训的,不然后宫也没有办法服众。
  这样子把她的牌子撤了,待遇降一级,便是美人吧。地方也换上一换,去冷宫反省半年好了。”
  这件事情惠嫔必须得罚,纵然是揭破了事件,但是要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够碰的。
  想来这样的惩罚,应该可以堵住宗府那帮人的嘴。政和帝自己暗自盘算着,就为此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会完全不同意。
  淑妃一听政和帝,有意将惠嫔打入冷宫,立时便不干了,撩起裙摆便跪在政和帝的面前。
  “万万不可,师兄冷宫那里那一半地荒凉,房子里边冷得要死,据说还有耗子,哪里是能住得人的?”
  “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凉还不赶紧起来。”政和帝一脸无奈,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定然会被淑妃所排斥。
  看着脸色凝重的政和帝,淑妃委委屈屈地站了起来,随即便被政和帝拉在怀里,小声地安抚:
  “你且放心,这一次让她去,不过是先要做做样子,再者也得给宫中警示。
  要知道,若是她进了冷宫,做宫权便要交出,不是我小看你,你肯定会被甄贵妃算计得死死的。”
  说到这里,政和帝轻叹一声:“不过应该也不会太久了,我和皇祖父商量过,布局了这么久,总也该收网了。
  到时我便将这皇位让出,你我同游天下,这世间烦恼之事与我们再无相干。”
  政和帝脸上露出向往之色,对于皇权他并没有什么留恋。只要能够支撑起国家,无论是任何人成为皇帝,他都不介意。
  而一旁的淑妃听了这话也是一脸喜色,她点点头掰着手指说道:“好啊!那到时我们带上泰儿、寿儿,还有兕子。我可是一直想去看黄鹤楼,还有那传闻中依山而建的大佛,也不知我整个人可有那佛脚的一根脚趾长?”
  政和帝听到淑妃如此说,含笑点头。此话若是从别人口中,他是绝己不相信的,但唯有眼前之人所言,他从不相疑。
  说起来自己多年以来游览名山大川的愿望,淑妃便再也停不住。她指手画脚的比画半天,一时见政和帝只含笑的望着自己,忍不住有些脸红。
  政和帝见她突然停住,低头腮边似有霞光升腾,知道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灼逼人。
  他握住淑妃的手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关于茜香国求婚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与此同时同样的对话,正上演在甘泉殿中。
  黛玉有些迷茫的,看向眼前的最上皇帝,看着对方那认真的眼神,随即又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水豫宸。
  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不该是自己参与的。
  水豫宸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神之中多有谴责。
  可惜最上皇帝压根就没在意,可以说自从黛玉过来,他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压根就没工夫管水豫宸那个不孝子。
  “小玉儿,说说你的想法吧。若是你会如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