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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日气渐盛之时,威武的胜利之师出现在人群视野里。
  一千军队在郊外驻扎,进城的只有两百将士。
  打头的封如旭骑着马,在百姓们的呐喊声中随着马蹄一跃进入阔别两年的京城。
  将军白马银甲,盔缨在日光下红得耀眼,恰如茫茫人海里一点红日。
  由于这是位耽于战事,至今未曾娶妻的中年黄金单身汉,还有不少荷包香囊热情地砸向他。
  那份热闹的穿透力实在强,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那动响。
  而宋宴清只能坐在顾明朗对面,看着他那张仿若后爹的脸。
  一看就知道,顾明朗绝对跟封如旭不对付。
  宋宴清心有些躁,放下书,八卦道:“千岁不喜封大将军?”
  “瞎打听什么。”顾明朗嫌弃他问太多,赶人道,“趁着他们不在,你出去转转吧,中午宴饮前归来。”
  “那我去瞧瞧我娘。”
  没被顾明朗反对,宋宴清就知道可以往后宫去一趟。
  于是他像个皇宫街溜子,溜溜哒哒地往后宫去了。
  按理来说,贵妃出不得宫,但其他低位妃嫔应当会在今日齐贺贵妃才是。
  可奈何贵妃性子也不爱与人虚与委蛇,故而喝令后宫诸人别去烦她。
  宋宴清往王婕妤的小宫殿去,人还在宫里,但居然已打扮好了。
  宋宴清惊讶:“娘,你这是要往哪儿去,贵妃那儿?”
  “贵妃嫌我们俗人吵,不叫我们去搅乱了她的仙气。”王婕妤道,“娘是要去凤仪宫,皇后娘娘叫我去呢。”
  王婕妤换好簪子,问起儿子:“这几日在顾千岁哪儿怎么样?娘觉得他脾气……,你忍着些,小心别得罪他。”
  这话王婕妤让青栀重复过好几遍,自己也说过不止一次。
  宋宴清:“他好像不喜欢封大将军。娘,你知道多少顾千岁的事,都与我说说呗。”
  “顾千岁是罪臣之子身份入的宫,他爹得罪那人好像是封家亲戚,被诬陷冤枉的,多亏圣上为他平反,才有报仇雪恨之日。你说一家子都没了,能没仇没恨么。”
  王婕妤跟儿子小小声:“你看他如今对那些小太监挺好的,可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弄死了上百个。”
  说这话时,王婕妤满脸的“知道怕了吧”。
  吓完儿子,她才正经道:“娘娘说今日能拿稳笔就给太后写信,我得去哄她开心了,你自己出外面找地方玩吧,别老在后宫转。”
  太后最爱求神拜佛,像宋宴清这种有“神迹”在身、颇有福泽的,肯定不忍见被皇帝儿子欺负了,她老人家很是乐意替神佛多看顾有缘人。
  宋宴清看王婕妤跟皇后很熟的样子,略有些迷茫:“娘,你真厉害,没几日就跟皇后娘娘这么好了。”
  “那还是你厉害,皇后叫我去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讨喜!”
  她原本只是说说,没想到儿子真能得皇后喜欢,还让皇后那老顽固般的病都好转了。
  “你父皇说得对,我儿就是福泽加身!”
  王婕妤认可地摸摸儿子的脑袋,丢下儿子出门去。
  就是出门的步伐太轻快,叫宋宴清发觉她其实还挺快乐的。
  宋宴清:?
  不是很担心你儿子么!
  对王婕妤来说,担心肯定是有的。
  但去皇后那儿多有面子啊,附近的老邻居最近跟她说话都酸溜溜又想讨好,可有趣了。
  儿子好歹是个皇子,王婕妤依然对这个身份的万能性保持着盲目一样的信任。
  至于跟一个太监太近乎,可能会有什么坏影响,那她是想不到的。
  她单纯怕儿子吃苦受人白眼,才对皇后给太后写信那般上心。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宋宴清想,倒是越来越活泼了,好像也有了许多自己的事要做。
  但这般模样,或许才是她。从那个忧心儿子的母亲的身份脱离,能得见她真实的自己。
  有些没心没肺的,但莫名有种叫人开心的感染力。
  但被抛下的他只能另找去处。
  ***
  凤仪宫。
  王婕妤簪子上的吊坠乱飞,时不时想要抢箬竹虹芳的活干。
  初见那日日头不好,皇后看起来很是老态,加上又是根超粗大腿,王婕妤在思考一夜后,考虑到自己不是很聪明,决定用真心把皇后当“老母亲”体贴孝敬。
  那么“祖母”的遗产,留给“孙子”不过分吧?
  皇后能看透她所有心思,但对那样赤/裸的心思并不讨厌。
  可能有点“小人”,但不是坏人。
  也只是一个想为儿子捞点好处的母亲罢了。
  虹芳有些看不惯王婕妤的失礼处,可想到娘娘的吩咐,也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叫好脾性的箬竹暂且顶上。
  走在去畅音阁的路上,宋宴清收到掉粉丝值的消息,挠挠头。
  ——“怎么走在路上,还乱掉粉丝值的?”
  【系统复检,掉粉丝值并无错漏。】
  ——“系统,你今天怎么不冒泡?”
  像今天这种场合,系统居然没念叨什么舞台之类的,宋宴清觉得还挺稀奇。
  没想到这一问,问出问题来了。
  【宿主你还笑,都被公司老板刻意打压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宋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