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爸爸,我们去澡堂洗澡吧?”
赵飞宇:……
说实话, 他们领地的澡堂建好很久了,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总觉得公共泡澡堂不怎么卫生。同理,公共厕所他也没去过,反正羽族肠子直,每天吃完东西后定时上厕所。
赵飞宇纠结地说:“你在家里洗澡,还没洗够吗?”
蛋蛋:“感觉不一样啊,澡堂有沙浴!”
赵飞宇:“沙浴?”
赵飞宇和楚鹰跟着蛋蛋来到了烧砖厂附近的澡堂,看着蛋蛋十分熟练的掏出零花钱和小鸟员工预约时间。
小鸟见到赵飞宇心情很激动,明明在和蛋蛋说话,却一直忍不住用眼睛偷偷瞄他:“圣子,水浴可以预约十二点的场次,沙浴只能等到下午一点,你们要包场吗?热砂还是凉沙?”
蛋蛋把盐递过去,点头说:“嗯嗯,一点的沙浴,包场,要凉沙。”
离开澡堂后,他们准备去附近随便转一转。赵飞宇撩了一把蛋蛋头顶上的呆毛:“你小子还挺熟练,经常来吗?”
在楚鹰怀里的蛋蛋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没办法,最近天气太热了,不洗洗难受啊。”
赵飞宇:“宝啊,现在气温才二十度……”
他们这里不像去年一样出现异常天气,正常的夏季最高温也就是二十四五度。
只有不到一岁的蛋宝宝委屈巴巴地说:“可是,这已经是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最高温了。”
赵飞宇和楚鹰:……
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他们一行又回到了澡堂,跟着服务员在木板隔断之间左拐右拐,来到一个砖砌的露天浴池中,池子里都是细密的红沙。
蛋蛋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在沙里自由的打滚,享受地发出哼哼声。楚鹰也没什么接受不良的地方,变成鸟跳了进去,把蛋蛋埋进了沙里。
蛋蛋钻出来,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沙子:“父亲,你好沉啊。”
楚鹰用翅膀把蛋蛋托起来,健壮的后腿就在沙里划动,将沙子扬的满天都是。
红沙弥漫之间,只能听到蛋蛋兴奋的声音:“父亲,好爽啊,再来点沙子。”
池子边的赵飞宇:这什么鬼,母鸡洗澡吗???
楚鹰坏心眼地翅膀一扇,赵飞宇就掉进了池子里。
赵飞宇气得想打鸟,奈何类人形在沙子里行动不便,只能变成鸟追上去叼楚鹰。在沙子里滚了几圈之后,他发现真的很挺舒服,有种深度皮肤按摩的感觉。
鸟儿的羽毛有基础的防水作用,用鸟型洗水浴其实并不是很舒服,赵飞宇在家里洗澡基本都是用类人形,没想到鸟型在沙子里打滚这么舒服。
怪不得他们学校食堂旁边的沙坑里,总有一群麻雀在那里排队洗沙浴,有时候为了争夺沙坑还会打起来。
他们一家就这样在沙坑里,一边相互梳理羽毛,一边用沙子清洗身体,度过了愉快的一个小时。
抖干净细沙的赵飞宇表示:“以后有时间可以再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选择飞行,而是慢悠悠地散步。路过一条河边时,还看到两只黑天鹅夫妇和两只凤头鸊鷉夫妇在河边打架,周围有不少小鸟在围观。
水禽的搏斗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大家巨大的蹼快速游水,胸肌对胸肌正面冲撞,就看谁先被撞倒了。
天鹅的飞行能力强于鸊鷉,于是对撞没多会天鹅夫妇就不讲武德了,扑腾翅膀飞起来,踩到了鸊鷉夫妇的身上。
鸊鷉夫妇潜到水下,躲过了天鹅夫妇的霸凌,也极为不爽,头顶莫西干发型的冠羽,都炸成了大背头。他们快速煽动着翅膀,直立起了身子,在水面上高速奔跑,用力啄着天鹅夫妇的头,打得对方抱头鼠窜。
赵飞宇讶异地说:“黑天鹅和鸊鷉也会打架吗?”正常来说,大天鹅只会霸道地欺负体型更小的野鸭或者小天鹅。
一只围观的青头潜鸭热情地对赵飞宇解释说:“神子大人,他们是因为抢生意,才打起来的。”
赵飞宇和蛋蛋:抢生意???
小鸟们见到赵飞宇也迅速放弃了对打架斗殴的围观,转而围观起赵飞宇来,一个个争抢着说。
“打了好几天了,昨天就打过一次。”
“还不止这四只,前天好多鸊鷉和好多黑天鹅一起打呢。”
“这些鸊鷉和黑天鹅都是刚来我们部落不久的候鸟,只想打短工不想打长工,就选择了运货。”
“黑天鹅们本来在另一条河运货,好像生意不太好,就想来这边发展。”
“这边的鸊鷉一族就不满意了,两边打了起来,黑天鹅最后被赶走了。”
终于,事主麦穗鸟说话了:“最近我想找只鸟帮我把三百斤的瓜子花生送去住在部落南边的亲戚那儿。可能来太早了,到河边就见到两只黑天鹅,刚谈好酬金准备付账,那两只鸊鷉就来了。”
众鸟一同说:“于是就打起来了,从早上打到现在。”
赵飞宇望着和蛋蛋差不多高的麦穗鸟,再想想三百多斤的瓜子和花生,觉得确实需要鸟帮忙,但是鸊鷉飞行能力一般,负重也不行,怎么看都不是适合的鸟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