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怕自己冲上去也是拖后腿,见蟹鸮脚上还拴着吊脚套,他灵机一动,到系着麻绳的树那里,把绳子解开拽着就跑,这下成真拖后腿了,只是拖的是蟹鸮的后腿。
被脚上麻绳拽着在空中一个踉跄,又一个踉跄的蟹鸮:???
楚鹰抓住机会,爪子按住蟹鸮的肩脖处,用体型把对方按倒在地。
暗处的玄鹰感到有些焦急,他这个邻居是怎么回事,以前欺负他不是欺负的很欢吗,怎么现在那么不给力!这么快就歇菜了,晦气!
赵飞宇手里还拿着绳子,凑过去戳了戳蟹鸮有两撮呆毛的脑袋:“好像晕了!”
见状,楚鹰化作类人形准备把对方的翅膀关节卸了,就在他摸到对方关节的瞬间,异变突起。
上当了吧!他这样的老硬币怎么可能没有后路呢!蟹鸮一个鲤鱼打挺,用抓子推开楚鹰,借力一跃,扭头就要溜之大吉。
只听撕拉一声,他的指甲勾住一丝羽线,把楚鹰腰间的白色羽毛裙撕扯成了两半。
赵飞宇的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应该故作娇羞一下,虽然脸是红不起来的,但他可以把把眼睛捂上。捂上眼睛后,他又心头痒痒,挪开点指缝瞪大眼睛做盯裆猫。
楚鹰…楚鹰怒了,化作鸟形后追上去就压着蟹鸮打,甚至不再顾忌会不会受伤,招招都直奔要害而去,爪子抓到对方身上,不撕下块肉来,也要扯掉些羽毛。
都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楚鹰现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最让蟹鸮这样怕死的家伙畏惧,他觉得这只鸟疯了,不就是扯坏羽毛裙吗?至于这样吗?
这可不是已经有抗生素的蓝星,在现有的医疗条件下,一旦受了严重的伤导致伤口感染,那就无药可医必死无疑了。
蟹鸮越打越怂,光躲不反击,羽毛被抓掉的越来越多,身上越来越秃,不停发出鬼叫一般的求饶声。
鸮类的声音似乎都是这样凄厉的鬼哭狼嚎,就和母鸡哮喘似的……赵飞宇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发见楚鹰的状态有点不对,他忙呼唤对方:“楚鹰!哥哥!好哥哥!”
楚鹰恢复了一点理智,把蟹鸮的头按在爪下,不用力也不松手,陷入情绪自闭中。
将半死不活的蟹鸮的翅膀卸掉后,赵飞宇伸手摸摸楚鹰黑乎乎的鸟头,安慰说:“不气不气,坏了再做一条。”
楚鹰可怜巴巴看了赵飞宇一眼,更难过了,把头插进羽毛里继续自闭。
赵飞宇觉得自己在哄小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次做条更漂亮的。”
听到这话,楚鹰忍不住化成类人形,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莫名令鸟心酸:“再也不会有更漂亮的,我已经长不出白毛了。”
赵飞宇哑口无言,楚鹰现在一身黑羽,确实没条件再做一条白羽毛裙。楚鹰随了母族的羽色,大概率也和哈斯特巨鹰一样,小时候是白毛,长大后换的羽毛却会越来越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未来他想想办法做点漂白剂出来,把换下来的黑羽漂白成白羽,就可以做白羽毛裙了。
就是这个未来恐怕有点遥远,但鸟总要有希望嘛!赵飞宇拍拍的对方的肩,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对方的帅脸上说:“没关系,未来我送你一条白羽毛裙!”
以为赵飞宇准备用自己的白羽做成羽毛裙送给他的楚鹰,害羞的又变回鸟形了。
……
半死不活的蟹鸮被扔在了树洞角落里。
玄鹰觉得,对方被轻易解决了,他应该难过才对,毕竟逃跑失败,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凄惨的样子,他没难过一会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
玄鹰:“哈哈,你也有今天!”
蟹鸮被怪异的笑声弄醒了,发现自己翅膀不能动,脚也被捆住,眼前是他的倒霉邻居玄鹰:“你还活着啊,差点以为你死了呢。”
玄鹰嘴硬:“我怎么会死呢,我是,我是……”
蟹鸮替他回答:“你是在这做俘虏,看来混得不怎么样,你现在身上的味儿唉……和南大陆的戴胜差不多。”
戴胜俗名屎咕咕,不爱洗澡,住在粪便里,喜欢从粪便里找虫吃。
和戴胜差不多!这六个字不断在玄鹰脑中盘旋,让他瞬间破防,他怎么能和戴胜一样呢,玄鹰又泪失禁了。
果然快乐永远建立在其他鸟的痛苦之上,蟹鸮轻笑:“你这样的傻鸟连逃跑都不会,我可不会混到你这个地步,他们关不住我的。你不如求求我,我走的时候还能顺便捎上你。”
见蟹鸮一脸坏笑,玄鹰憋住眼泪没有回话,暗中冷笑道:求你?做梦吧,还笑我惨,未来你说不定比我更惨。
在他们互相嘲讽完后,赵飞宇和楚鹰拎着今天打到的狐狸兔子走了进来。
蟹鸮忙挂上笑脸:“哎呀,两位邻居,都是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就是来拜访一下而已。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楚鹰浑身杀气,完全不想和蟹鸮说话,生怕克制不住自己把对方送去见羽神。
赵飞宇翻了个白眼:“哪门子的拜访要跟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