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意外及巧合,皆不过是神明那看似圣洁神圣面容之下的别有用心和心血来潮。
“雅赫维。”
这造物唤造主的名,散乱的目光凝聚,那华美的面容间开始呈现出狡黠。
这是原本光辉灿烂且极尽完美的炽天使长面上,所不会出现的色彩及表情。
那似乎是无心且不懂爱恨与不识风月的,经由神明之所创造和认定的完美造物,在那某一瞬间似乎真的在开始一点点变得完全。
向着神明之最终想要的方向而靠拢。
路西菲尔主动攀上神明的腿,在那利刃之所有的位置间摩擦和游离。
手臂搭在了主的肩头,属于这造物的唇舌舔/舐过神明的耳侧,而后在那下一瞬间,在主似乎有所知却又似乎无所知,将要将这造物拆吞入腹的那刹那。身形翻转上下易位,路西菲尔将神明压在了身下。
只是全知全能的主不管在何时而言,却又似乎是全知全能的,对此早已经有所预料。
便在那瞬间,在这造物做出动作与反应之时,神明同样挽弓如满月,以箭矢带出。将手握在这造物的腰肢之上,而后压下。
狠狠地、似乎不带有任何情面的压下。
“路西菲尔。”
主的语音中似是带着笑意、缱绻与缠绵,以手落在这造物的脊背、那敏感的羽翼根部,缓缓摩挲。
等待着那造物自这样的变动与冲击中适应,而非是就此寸步不让,不给这造物留下任何的喘息。
主虽是于这造物身下的,却又仿佛是在那至高的天上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而后对这造物做出一本正经的教导与言语。
“你其实,不必如此心急。”
主似乎是在温柔且坚定的、缓缓地向着那目标而前行。破开黑暗寻找光明,将那被打上烙印的土地一寸寸所占据,宣示着主权。叫这本就是属于祂的造物在祂的掌中,被肆意的揉搓,被迫展露出那不一样的情态及模样。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在那不上不下在这造物似乎要因此而达到欢欣和愉悦,沉醉在其中并且为之而沉沦之时,属于主的所有动作却又仿佛因此而停止。唯有话语仿佛间隔了那久远的距离,回荡在这造物的耳边。
“当然,你如果是想要自己动的话,其实也......未为不可。”
???!!!
路西菲尔的思维与理智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有关于这神明口中之所吐出的每一个话语与单词,都是叫这造物之所熟知的。可是这其中的意义与意思,却又显得如此的晦涩与难懂,以致于叫路西菲尔不知当做出任何的反应。
然后路西菲尔便望进了神明的眸,那似乎带着笑意与恶趣味的眸。
温度仿佛因此而上升,有什么在寻求着喧嚣及冲撞。
路西菲尔抓住了神明的发,而后开始移动。
上下移动。
仿佛是泄愤一般,属于神明的长发在这造物指尖被拉紧、被如同月华一般的穿插和倾泻,带起那看似平静的心湖。
第66章
属于天使的属灵的身躯或许未必如同恶魔、如同那血与肉的身体一般,擅长于捕捉那份感觉与愉悦,索求无度,不知道餍足。
只是就另一方面而言,这样的身躯却又似乎是极贴近于神明的。没有那血与肉的干扰,仅仅只是经由那纯粹的光与热而组成,所以能够于主的掌下随意的变幻形态,被主一点点的揉搓然后重组,显露出不同。
但或许是炽天使长一贯以来的矜持守礼等习惯的影响,或许是流传在那天国中的规则等种种。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这造物并不曾至于那全然的、将身心交付并且放纵的位置之上。
手心攥着神明那如同月华一般的发,以手搭在了神明的肩头,属于这造物的身影开始自行起伏。
将双腿跨坐在神明的腰际,恰如同神明所言与所想的那般,接纳并且愉悦着那属于主的利刃及圣器。
然而这样的过程却又是克制的、隐忍的,所有的节奏都仿佛是叫这造物所掌控。
在那自始至终,在路西菲尔的蓝眸之中,都仿佛是维持着一线清明。
理智且清明的沉沦。
只是这样的过程或许足以感到舒爽和愉悦,或许足以满足神明心中的那突然间生出的、隐隐而来的恶趣味。但是当这样的过程被延长且这造物仅仅只是小心翼翼的做出试探,却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寻求更加激烈的突破之时,所有的一切却又似乎成为一种折磨。
带着快慰的、希望寻求更多刺激的折磨。
神明璀璨的金眸之中,虚假的温暖和温柔之下,隐隐有无尽的疯狂在滋生和蔓延。
路西菲尔皱了眉,在那某一瞬间松开了掌中攥着的那属于神明的发,而后似有意似无意一般,将指尖在神明的腰腹间停留。
神之颜不容视,神明的面目与身形本是隐藏在那圣光和迷雾之中,看不分明。
像风像雨像雷电,又或者说,你之所以为主是什么样的,那么主之所呈现出来的便是什么样。
但主的形象,却又从来不因此而被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