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话音刚落,阿福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郁松柏横眉倒竖:“找什么找,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又压低声音:“二楞子,把自己嘴巴管好。不准跟别人说你见过他。”
郁府大少爷虽然调皮,但不傻。戴天一身是血,估计是遭遇了仇杀。这会天太亮了,冒然带他回去;万一被戴天仇家发现了,不但活不了,给郁府也会带来不少麻烦。只能等到半夜三更了。
郁松柏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将戴天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他家伤药,是镖局特供,效果非凡。
为了减少麻烦,郁松柏又打发阿福去买了一套新娘子的大红披风,给戴天披上;又将戴天的头发放下,简单的挽了个髻,打扮的像个即将出嫁的姑娘。
等待时间实在无聊,郁松柏烦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踢戴天一脚,听见戴天偶尔痛苦的回应,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阿福蹲在地上,就见他家主子跟抽风一样,没事就踢表少爷一脚;可怜表少爷重伤如此,还得忍受小少爷的虐待。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道:“少爷,表少爷已经重伤,你还要踹他,那不加重了他的伤势?”
郁松柏眼睛一瞪:“我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吗?”本来要踹向戴天的脚,瞬间转向阿福。阿福冷不丁的被这一脚踹的四脚朝天,爬起来后再也不敢说啥了。
第11章 挠的心里都起涟漪....
终于熬到天黑,可以带人回家了。没想到戴天看起来瘦,实际蛮重。阿福这个家伙,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抱动;亏他每餐都吃五碗饭,人胖的像个球,力气都不知长哪去了。
郁松柏踢开阿福,打发他去断后,自己一鼓作气把戴天抱了起来。
戴天身穿红披风,头发披散下来,脸贴着郁松柏胸口;远远一看,还真像一个姑娘被搂在怀里,只是这姑娘身材高大了些。
月黑风高夜,确实适合出行。一路回来,除了打更人,就没碰见多余之人。
郁松柏他果断的选择翻墙回自己院里,满头大汗的把人放到自己塌上。
阿福跟在后面,以最快的速度拎桶热水,准备给戴天擦身。
这时院门突然敲响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分外清脆,吓的阿福手一抖,毛巾掉地。
郁松柏定定神,快速的换好衣服,慢条斯理打个呵欠,带着浓浓睡意:“谁呀?”
“大哥是我,松林。”门外传来同父异母弟弟郁松林有些焦急的声音:“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了些伤药来看你。”
“.......”我靠,这什么眼神,黑灯瞎火都能看清地面上的血迹?
“我没事,我没受伤,是阿福刚刚摔了跤破了点皮,现在已经没事了。”郁松柏才不想让他进来。
“可血腥味挺重的,阿福严重吗?我伤药效果很好。”郁松林锲而不舍。
狗鼻子!郁松柏很想大骂一顿,你丫这么没眼色,看不出来我不想让你进吗?
他装做很困:“不用,我要睡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再吵,老子亲自让你滚。
果然门外安静了,不一会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
终于清静了......没一会,门又响了,敲的是又急又快。
又是谁?郁松柏快气疯了,半夜三更一帮人不睡觉,窜到他这来干吗。
他腾的一下冲到院门口,咣一声打开门,大吼一句:“爷要睡觉,再敲爷暴你的头。”
“......你要暴谁的头?”
静了一会,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郁老爷。一见是老爹,郁松柏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吭声。老爹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郁任重狠狠瞪了一眼这个不肖子,气不打一处来。自家老二稳重可靠,这个老大偏偏跟个花公鸡一样,不讲道理还动不动发脾气。要不是嫡子,早想把他丢到鸡窝自生自灭去。
刚刚老二匆匆过来说,大哥这屋里血腥味过重,怕是有什么事发生。毕竟是亲儿子,他有些担心,还是亲自过来了。
果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寻着源头走了进去。就见屋内塌上躺着一人十分眼熟,郁老爷仔细看了一下,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这不是正是戴天吗?为何受伤的如此之重?柏儿又在哪见到他的?
……
正想着,阿福已经小心的把戴天的衣服脱下来了,郁老爷上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变了:身上伤痕累累,其中有数十条深可见骨的伤痕;腹中还有两刀痕,其中一刀痕深的可见里面的内脏了。
招招直对着戴天的要害部位,招招没留情,可见下手之狠,难怪一路上流血不止。这家伙居然没死,也真是奇迹。
戴天虽说才十八岁,但身手之好,早已成名于武林。能将他伤成这样的,必是顶尖高手,可是为什么要杀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戴家出了什么事?
郁老爷也是老江湖,知晓大事不妙。问清郁松柏情况,难得表杨他谨慎小心。要他们一主一仆口风紧,不准将戴天受伤在此的事情传出去。
对于这种刀痕,郁老爷有的是经验。当即拿来上好的伤药,亲自给戴天包扎好。嘱咐自家公子哥,这几天戴天会发烧,让他小心点;另外想办法把汤药喂进他嘴里,里外一起上阵,伤才好的快些。若还有不对劲,及时告诉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