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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瑜都回过神,看着西岸渝关切担忧的目光,笑道:“没什么。今天还出去找你师父吗?”
  西岸渝无奈的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往湖里扔了一把鱼食,“老头子还挺不好哄。”
  秦瑜都想了想算命先生年轻的面容,又看看西岸渝愁眉苦脸的模样,摇头失笑。虽然他并不知道师徒两个怎么闹矛盾了。
  “对了。”西岸渝随口问道,“之前拜托你帮忙找住的地方,有合适的了吗?”
  秦瑜都目光看向湖面,往里面丢了些鱼食,“还在找。”
  “好吧。”西岸渝将鱼食都丢进湖里,拍拍手,“那我哄老头子去啦,一起吗?”
  秦瑜都摇摇头,笑道:“今天不了,府里有点事走不开。”
  “那我走啦~”西岸渝挥挥手,带着秦瑜都给他的小厮和护卫走了。
  秦瑜都看着西岸渝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长史走到他跟前,低声道:“王爷,您之前让找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秦瑜都眼中渐渐没了温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做的利落些,别让人发现破绽。”
  长史:“王爷放心。”
  —
  西岸渝坐着王府的马车,找到云临君今天新换的摆摊的地点,在不远处停下,走到云临君摊前,拉住云临君的衣袖,“师父,我饿了,去吃饭吧~”
  云临君正在给人算命,抬眸看了西岸渝一眼。
  在算命摊前排队等着算命的人看到西岸渝,眼睛都看直了。
  云临君只看了西岸渝一眼,就回过头继续给人算命。
  算完了一个,下一个要上前。
  西岸渝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愣了好一会儿,看看西岸渝,又看看云临君,连忙道:“哈哈,我们不着急。这位先生,你看你徒儿已经饿了,现在都饭点了,先去吃饭吧。”
  其他人:“对对对对,我们也先去吃饭,等会儿再来,等会儿再来。”
  没一会儿,摊前的人都一步一回头的散了。
  云临君看了西岸渝一眼,西岸渝笑的格外乖巧,“真饿了,刚刚听说附近有一家茶楼的饭不错,里面还有口技表演,我都没看过,走,一起去看。”
  说着,不由分说就将云临君拉起来往茶楼走。
  云临君任由他拉着,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
  两人在茶楼看了口技表演,各种鸟的叫声,风声,雷声,人声,马蹄声……惟妙惟肖,精妙绝伦。
  吃了饭,西岸渝拉着云临君逛街。
  就在西岸渝走到一家卖麻花的点心铺子前准备买两根时,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西岸渝转头,只见十名黑衣蒙面刺客从高楼纵身而下,向他们飞身而来,其中五人和他们身边的护卫打了起来,另外五人直奔西岸渝和云临君而来。
  西岸渝立刻躲在云临君身后,云临君用布幡打飞两人后,忽然想到什么,一边护着西岸渝一边和其他三人缠斗起来。
  其中一人刀锋闪过,云临君假装没来得及躲开,胳膊上中了一刀后,才将三人都击退。
  眼见着京兆府的官兵赶来,十名刺客见势不妙,立刻逃了。
  抱着脑袋的西岸渝听见好像没事了,放下手,却见背对着他护着他的云临君右边胳膊上长长的刀痕和血迹。
  “师父,你,你受伤了?”
  不应该啊。
  云临君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胳膊上的伤,淡淡道:“无碍。”
  西岸渝看着云临君,忽然懂了。
  他又看了看云临君的手臂:“不好,师父,他们刀上淬毒了!”
  云临君看向逐渐发黑的刀口,沉默一会儿,闭上眼晕倒过去。
  西岸渝这小身板差点没扶住,还是赶过来的护卫扶了一把,一行人连忙赶回王府。
  回到王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秦瑜都请了太医来,和亲王府的良医们一起在房间里为云临君疗伤。
  西岸渝扒在门边往里面看,秦瑜都在一旁安慰他。
  到天擦黑了,太医才出来。
  西岸渝忙上前问,“太医,我师父他怎么样?”
  老太医擦擦汗,“伤倒是皮肉伤,不严重。只是那毒厉害,好在他年轻,老夫已经配了药给他解了毒,之后再按方子吃几天药就好了。不过,今晚他应该会发高烧,要好好照顾。”
  送走了老太医,西岸渝进了云临君的卧房,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云临君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解的喃喃道:“我和师父也没招惹到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有刺客来杀我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瑜都站在他的身旁,叹息一声,迟疑片刻,才道:“不知该不该说,但是,也许是季……”
  秦瑜都只说了一个字,就住了口,摇了摇头。
  西岸渝茫然片刻,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季夜云?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就算,就算……也不至于杀人吧?”
  秦瑜都有些为难,“也不一定是他。不过,他之前有过这样的事,杀了离开他的蓝颜……”
  西岸渝沉默的低下头,看了看“昏睡”的云临君,一脸难过。
  秦瑜都有些不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你师父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且你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在外面恐怕没人能阻止这些杀手,但王府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敢来。要不然,你和你师父还是先在王府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