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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眼神?”林送被对方那深邃莫测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这么看着我干嘛?”
  南见嘴角勾起笑,“看你长没长。”
  “靠!”林送惊得抖了一下,赶紧拉上裤子,“你丫的变态啊?”
  变态?
  南见心中一滞,父亲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骂他的。
  那时没多大感觉,可这会儿“变态”这两个字从林送嘴里说出来,虽是无心,却令他心口都在抽疼。
  可南见面上却不显露,反而一脸玩味,“变态?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非要跟我比大小?比射程?现在这是怕了?难道是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我会自愧不如??”林送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掏出来指不定谁大谁小!”
  南见抱着手臂,云淡风轻道:“刚刚看了你二弟一眼,几年不见确实长大了,不过要跟我比的话还是算了。”
  “怎么就算了?”林送气不过,上前就要对南见的裤子动手,“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你的给我看看!”
  南见轻而易举握住林送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林送不死心,依旧要去扒南见的裤子,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南见怎么可能让林送扒,两人追逐着回教室。
  坐在座位上,老师都站在讲台上了,林送还没死心,目光幽幽的盯着南见。
  “给我看看。”林送道。
  南见雷打不动的一句,“不给。”
  “看看。”
  “不给。”
  下午最后一节课,照例是班会课。
  说了一下住宿学生需早起跑步的事后,张秃子讲起了卷子。
  讲第一题,张秃子林送盯着南见。
  讲到第四道题,张秃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掌在桌面上一拍。
  “林送!你眼睛是长南见身上了吗?脖子转不回来了是吧?”
  林送缓缓转头,表面收敛了。
  暗地里却看着手里的笔若有所思,忽然,他豁然开朗,心想:也不一定要用看的。
  这么想着,林送放下笔,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桌底下,然后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摸索向身侧。
  一开始指尖触碰到一点布料,林送猜测大概是腿,估算了一下位置和角度,那手犹如饿狼下山般抓过去!
  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
  饿狼般的手被南见稳稳截下。
  南见一脸复杂,低声说:“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恶毒,恼羞成怒就要断我命根。”
  林送讪讪道:“我就是想摸摸,不给看,摸一下总行吧?”
  摸一下就能知道大概的尺寸了。
  “不行。”
  不仅不行,为了防止林送再偷袭,南见一整节课都抓着林送的手不放,手心都攥出汗了也不见半分松懈。
  林送手肘压在桌上撑着脑袋,懒懒道:“防得这么紧,该不会没我大吧?”
  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南见根本不上当,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林送一眼,“我只给对象看,你要当我对象么?”
  林送翻了个白眼,只当是开玩笑,“撒手,我不摸了。”
  南见笑笑说:“为了防止某人出尔反尔,这手还是握到放学吧。”
  说着,甚至用两手把林送的手包起来,围得密不透风。
  林送嘴角微抽,“……至于么?”
  “至于。”
  “……”
  下午放学,天依旧下着雨,只是雨势减弱了几分。
  南见打着陈核阴送的那把伞,跟林送站在路口等红绿灯。
  望着两人之间被两把雨伞隔开的距离,南见眸光微暗,开始后悔早上对陈核阴手下留情。
  “南见。”
  身边的人突然喊了一声。
  “嗯?”
  “真的不能给我摸一摸吗?”
  “……”
  没有得到回应,林送露出遗憾的表情。
  “……”
  这人有些时候对某些事情有种莫名的固执。
  南见眸光微动,“这么想?”
  林送:“废话。”
  “行。”南见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晚上来我家。”
  林送觉得南见这会儿答应得有点痛快,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男孩子,能有什么阴谋?
  为了防止南见变卦,林送吃了晚饭,天还没黑就跟杨女士打了个招呼去敲对面门了。
  咚咚咚—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穿着居家服的南见拿着锅铲来开门,脸色有点不对劲。
  林送愣了一下,“还没吃饭呢?”
  “正在做,进来吧。”说完,南见转身又去了厨房。
  连声音都比平时虚,似乎还有点哑。
  林送皱了皱眉,进屋换了鞋子,随手把门关上。
  刚关上门就听见厨房传来“砰”的一声响。
  林送赶紧跑进厨房,只见平底锅被摔在了地上,里面炒至半熟的土豆丝洒了一地。
  南见蹲在地上,正在清理地上的土豆丝,把它们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
  “什么情况?”林送问。
  南见抬眸看了林送一眼,脸色苍白,眼里还有血丝,“没拿稳。”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林送皱着眉,伸手去摸南见的额头,瞬间被烫得缩回手,“我去!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