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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就收到张恩抛过来的媚眼。
  下课后,张秃子特意走到教室后面,对林送和南见表达了关心。
  “你们俩,即使他们骂老师,骂学校,你们也不该这么冲动啊。”
  林送:???什么鬼?
  南见也不禁挑眉。
  “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
  说完,张秃子语重心长道:“懂吗?”
  林送:“……懂。”
  张秃子一走,张恩跟刘未阳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张秃子也太搞笑了!”
  林送转了转胳膊,“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张恩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实话实话,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点,说他们骂我们学校是烂学校,老师都是像张秃子那样的秃头老师哈哈哈哈”
  林送啧啧两声。
  见林送一直转胳膊,南见眉头微动,“还疼吗?”
  林送道:“有点。”
  下午最后一节是难得的体育课,林送身上疼,跟老师请了假在教室休息。
  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得人昏昏欲睡。
  林送干脆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上完体育课的同学陆续回教室。
  因为是最后一节课,所以大家都是回来拿一下东西,或者收拾一下课桌就提前去食堂排队了。
  因此、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南见跟程赦一起回教室时,看见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林送白净的侧脸,许是这光太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南见抬手挡住那束光,低眸看着自己的同桌。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甚至在心里数起了睫毛。
  正数着,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睡意朦胧的眼。
  须臾,那双眸子朦胧之意散去,只留下明显的困倦和狐疑。
  四目相对,万籁俱寂。
  林送皱了皱眉,“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流口水了??”
  南见垂下手,“没有。”
  虽然南见这么说,但林送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恩和刘未阳回来时,林送还问了他们,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得到确切答案才放心的离开教室去食堂。
  每到饭点,学校食堂必定是人满为患。
  虽说有一食堂和二食堂两个食堂,但到了时间点,学生们都下课了,而且也只有那个时间才有空去吃饭,所以人依旧多得离谱。
  很多人为了不去食堂拥挤,选择悄悄叫外卖。
  林送偶尔也会叫,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吃。
  正如杨女士所说,学校食堂味道不一定好,但卫生方面还是有保障的。
  跟张恩他们挤完食堂吃饭回来,按林送原本制定的长高计划他们应该去打篮球的。
  奈何如今胳膊背都疼,长高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了。
  于是,林送去张恩和刘未阳的宿舍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晚自习开始。
  林送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往钢琴室走。
  隔壁音乐室已经不见张恩和程赦他们的身影,这四人貌似已经开启了摆烂状态。
  那歌喉再练也就那样了。
  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钢琴旋律,是歌曲lemon。
  节奏轻慢,仿佛在诉说什么。
  萦绕心头,带着难言的伤感。
  林送走到钢琴室门口,没有进去打扰里面的人,而是靠着门静静的听完了整首曲子。
  南见弹完之后,微低着眸,手还放在最后按下的琴键上,一动不动。
  他好像……好像很孤独。
  林送顿了一下,随即抬手鼓掌。
  啪啪啪!
  南见蓦然回神看过来。
  林送一边鼓掌一边走进去,啧啧道:“原来你还真是让我上台去当绿叶衬托你的。”
  明明自己就能完整的弹完整首曲子,却非要他一起来个四手联弹。
  南见唇角上扬,心中阴霾散去,“曲谱我改好了,来练练?”
  说着,让出一半位置。
  林送毫不客气地坐过去,把南见搁在钢琴上的谱子拿起来,“我看看。”
  南见写得很清楚,连哪一段他该按那个键都写得清清楚楚。
  基本什么都不用记,纯纯的有手就会。
  讲真,林送初学钢琴那会儿都没这待遇。
  有了这份曲谱,两人练起来可谓事半功倍。
  -
  距离晚会还有两天,学校已经布置好了场地。
  各班班级都贴上了彩带、拉花、气球等等作为装饰。
  周五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林送把练习册塞进桌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送跟南见的关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水火不容。
  南见跟程赦说话,林送还在门口等着。
  张恩跟刘未阳早就溜回宿舍打水去了,据说是去晚了怕打不到热水。
  “南叔生日那天你真不打算回去?”程赦问,“南叔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劝劝你。”
  南见不咸不淡道:“学业繁忙,抽不出空。”
  程赦嘴角微抽,虽然高二要学的东西是挺多的,但对于南见来说根本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