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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眸抬了抬眉梢,眼里的笑意似乎都快溢出来了。
  “你啊。”花满楼拿他没什么办法,见这场酒宴差不多快结束了,于是便拉着人准备回去休息。
  “还没闹洞房。”
  池屿闲打着哈欠,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却不像是期待这件事情的样子。
  “那里有人在,你先回去休息吧。”
  分明都困得不行了还要逞能,到时候又要赖床起不来了。
  花满楼半拉半拽,时不时地还被人扯着袖子晃来晃去,一副想要撒娇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他看出来了青年的意思,但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直到回去了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池屿闲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随后便步步紧逼: “想亲你。”
  “那便亲。”
  花满楼莞尔一笑,说话时的语气很放松,仿佛答应的不是恋人的亲吻,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请求——不过这对与他来说和简单的请求也没什么两样了。
  得到首肯之后池屿闲抿唇,动作利索地解下了挂在腰间的赶月刀,抬手将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后便冲面前的人压了过去。
  那边胡铁花入洞房,这边的两个人甚至都不比那边清冷。
  只不过,胡铁花究竟过得怎么样他们并不知晓,池屿闲衣衫半褪,冷白肌肤上的伤疤像是丑陋的蜈蚣似的。
  花满楼的指尖将这些伤疤一一拂过,声音沙哑: “等我们回去便……”
  只不过他的话完没说还,便被另一个人柔软的唇给堵住了。
  一吻毕,池屿闲半喘着气,语气有些不赞同: “哪有在床榻上商量这种事情的?”
  花满楼哑然失笑: “那什么时候再说?”
  “等明天吧。”
  池屿闲抓着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举到眼前,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对方漂亮的手指。
  “嗯?”
  花满楼抬起眼,向来温柔的脸在此刻却带上了几分攻击力。
  池屿闲很喜欢他这个样子,于是垂首在对方的指尖上亲了亲,随后便牵引着对方的手从自己敞开的黑色衣衫出探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
  黑衣青年躺在床上,眉梢眼角满是困意。
  他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花满楼: “你不困?”
  这种问题倒是有些自取其辱了,他问完之后便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花满楼正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擦拭着,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哑然失笑,一边用手指捏着他的手,一边回答着: “分明也没有做什么,你怎么这么累?”
  “哦。”
  池屿闲很是冷淡地回答着,随后便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因为你厉害。”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样子。
  花满楼不由得轻叹一声,压低了身体,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想要这么做的人是你,做完之后反倒是怨起我来了。”
  他说着说着便放低了声音,仿佛是因此感到难过了。
  池屿闲一愣,随后瞪大了双眼: “清汤大老爷,我冤枉啊!”
  只不过,还没等得及他继续为自己辩解,刚刚还半压在自己身上的青年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
  池屿闲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笑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想道: “不就是口误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别笑了,菌汤大老爷。”
  池屿闲似乎是翻了个白眼,随后抬起脚轻轻地踹了踹身边的人: “睡觉了,再笑你就出去睡。”
  眼看着不经逗的青年马上就要恼羞成怒,花满楼只好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好,不笑了,睡觉吧。”
  他抬手摸了摸池屿闲的额头,抬手拉扯着被子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或许是经历了一番手动的情。事,池屿闲的困意来得特别的快,几乎是花满楼和他说完话没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翌日,池屿闲醒来的时候花满楼还在他身侧睡着,那张俊雅的脸不管怎么看都百看不厌。
  他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看了片刻之后对方便醒了。
  “醒这么早?”
  花满楼纯粹是被对方盯得睡不下去了,于是只好睁开双眼。
  “嗯。”
  池屿闲起身,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他一边收拾着,一边开口说道: “早点起来早点走。”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喜欢待在这里,花满楼不由得笑了笑,随后也跟着起来了。
  太阳才升起来没多久,外面的温度还有些低。一抬眼,到处都是一片火红,喜庆极了。
  池屿闲仰头打了个哈欠,裸露在外的喉咙旁边显露出一抹淡淡的红,像是被蚊子叮似的。
  他转过头,刚想开口喊花满楼,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像胡铁花。
  “过去看看。”
  池屿闲皱着眉,手下意识地搭在了腰间的赶月刀上。
  “走吧。”
  花满楼耳朵很敏锐,听得比池屿闲更清楚,此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两人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便看见胡铁花和楚留香他们被龟兹国王派人给围了起来。
  “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琵琶公主冷眼看着胡铁花,和昨晚成亲时的柔情似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