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武侠仙侠 > 道祖是克苏鲁 > 第1309章
  另外,虽然秦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有一种微妙的,心有灵犀的感觉。就仿佛从这山贼头子袭击自己开始,始终有那么一根看不见的丝线,连到了他的额头上。时不时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秦九虽然缩在砂球里,依然能清晰感应到山贼老大的位置,距离,速度,方向。
  无论对方攻击哪个方位,攻击意图,都提前顺着那丝线,针扎似得灌入秦九的脑海中,虽然刺得眉心麻麻得,有一点点痛,但可比完全捉摸不定的树枝抽脸轻松多了。
  另一边,追在秦九身后的仙宫机甲虽不说有武神级,到底也是实打实元婴战将的参数,速度力量躯体强度爆发力已然达到巅峰,现在虽然没用科技侧的武器,但单兵性能也不差,一会儿阿道跟一会儿蚝油跟的连招,大开大合,完全是机甲外骨骼自动完成的套路,不像血肉之躯需要停歇换气的,就一路连招连中了就几百连击连到死,分明就是想赤手空拳把目标打残了活捉。
  可是万万没想到,明明是参数碾压,机甲却愣是摸不着这个跳蚤似的鬼玩意,每一次扑杀,每一击重拳重脚,明明都程序算好了,却都在最后关头,差之毫厘得被秦九躲开,如同故意扑空似的。而被砸飞溅射的碎石树干虽然和子弹似的,也并不能击碎赤砂组成的外壳。
  一次突袭拿不下也就罢了,追了一座山都抓不住就有问题了啊!
  于是机甲中的驾驶员也立刻改变策略,刹住脚换了一个脚本,从机甲双臂部位,放出数十道光丝,就如同仙丝的质感,只不过闪着金色光芒,仿佛双手捕捉着漫天的光弧。
  如果是李凡在这,大概会看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心得尖叫,卧槽!单分子线!
  不过秦九可没见过这种玩意,他还不知道为啥那山贼头子突然停手了,单分子线已经被挥出去,把砂球一绕,一缠,一绑,刹那间将之切成碎块!是的,一根丝,居然切开了破血神砂的防御!
  可是没有关系!秦九躲开了!
  这一招秦九没见过的绝杀,虽然切开了砂球,险之又险得削掉了秦九额头一片刘海露了脸,但对方想着活捉,没直接割下他的脑袋!
  于是秦九立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周围散落碎裂的赤砂便又被磁石般吸附了过来!红色砂球再次开始机动翻滚,而且只中一次,就能预判闪避金色丝线的轨迹,从光线乱舞的空隙间穿梭了!
  虽然一时不知那单分子线的威力中了一招,但只要用心闪躲,反而更加简单,因为在喷射甩动那丝线时,机甲停下了机动,单分子丝编织的网络轨迹,也很好预测。而且只舞动了几下,丝线上的光芒就肉眼可见的黯淡,需要收回机甲中再充能了。
  便在机甲继续僵停着,收拢丝线时,秦九体察到了对方的意图,爆发出了强烈的预感!强烈到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耳边吼,就是现在!!
  那么就是现在!秦九发动了反击!
  是的,反击!
  如果说秦九被猿公用树枝乱抽,真的有从中学会什么的话,那就是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但是反杀,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血流剑雨!”
  秦九放大了,聚集在周身的砂团,在单分子线收回的瞬间,也如山崩海啸般喷涌而出!
  而这个瞬间,机甲收集单分子线居然还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僵直!于是眨眼之间,铺天盖地的砂流血剑正中!山洪铺面将机甲轰飞卷走!把半个山丘都绞平掩埋,打成一片沙坑!
  如果只是普通的剑招,金丹修士的道力加持,就想把仙宫机甲机构冲溃打飞,是绝不可能的。
  但这不是简单的剑诀,而是血海剑啸的第一重级境界,甚至也不是单纯的初级血箓剑诀,而是在破血神砂加持下的血箓剑法!
  或者说的再直白一点,其实秦九根本没有逃的必要,光是破血神砂这种诛仙灭神级别的东西,本身威力就爆表了,再有秦九用神教专门剑法驾驭,哪怕只发挥其万分之一的威力,区区一个元婴级的机甲,爆杀好吗!
  所以此时虽然只是被冲击沙暴掩埋,剑法的威力加成也不够的,但破血神砂完全渗透打穿了机甲电路装甲基板,导致这具仙宫兵装,公司战甲,竟直接宕机,动弹不得了。
  “呵啊!!”
  当然秦九不知道自己已经赢了,相反他还慌得一笔。一时手顺,又把全身道息都打出去了。这时眼见这金属机关人吃了一个满大居然还没碎,慌得不行,生怕对方突然又从沙子里挣脱出来砍人,自己没炁力抵挡。于是嗷嗷嚎叫着,从地上抓起一把砂子,凝成把匕首长短的朱砂剑,冲上去朝大半给埋在砂下的机甲一阵乱刺猛砍!
  一边乱砍,近距离看到追杀自己的东西,秦九才一阵心惊,他刚才逃得匆忙,还以为是那山贼老大,穿着铠甲过来追杀呢,居然是个机关人?
  他倒也在娄观城中,瞥过一眼天工峰的机关人,机关兽什么的。但老实说,墨竹山那些机关玩意颇为笨拙,关节躯干都是精密零件,本身结构也非常脆弱,就是玩具工艺品罢了。能载重装备的武器道具非常有限,和这具机关人的机动性和威力,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啊啊!”
  “什么!里头还有人啊!”
  秦九一剑插入铁机关人关节的缝隙中,冷不丁鲜血如喷泉般喷出来,也吓了他一跳。撬开装甲,把藏在机甲中的人拽出来一看,这是个相貌俊美,唇红齿白的年青人,看起来也不比秦九大多少,就是穿着怪模怪样的,一种皮肤似紧紧贴在身上的薄膜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