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随意的像是在逗弄小猫一样。
贺嘉低头看他，昏黄的床头灯光映在他的脸上，随着他低头的动作，眼底所有的思绪都被顺势藏在了黑暗之后。
“你说话倒是一如既往的神叨且阴阳怪气。”
贺嘉笑，“那你喜欢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
林渡回答道，可她神色如常，接得又是如此流畅，一看就是在敷衍了事。
贺嘉假装委屈地撇撇嘴，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
他借着手长的优势将床头灯关掉，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消失，正剩下浅淡的月光照亮一小片空间。
“睡觉吧。”
另一边，离着林渡和贺嘉几个房间的陈川烦躁地躺在床上，手中的游戏再一次传来‘game over’的提示音，他揉了一下头发，直接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游戏自动退出后，手机传来嗡嗡几声声响。
陈川目光无神地躺了一会，才重新将手机给捞过来。
一打开语音，就是卫潜那激动不解的大嗓门，“不是，陈川，你今天晚上咋回事啊？这也太菜了吧？”
“累了。”
陈川解释。
“……行吧，是挺晚了，那你先休息吧。”卫潜一愣，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了，语调也降了下来。
陈川用手肘挡住眼睛，整个人足足有十几分钟没有动弹。
啧。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
睡不着。
我是一个直a11
陈川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而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陈川就再次从梦中惊醒，平常一觉睡到十点的人呆愣地坐在床上好久, 这才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任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卫潜几人还没醒，今天早晨几人也没有早八，陈川便也没有叫他们，而是出去自己买了个早饭，还贴心地把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念叨的食物一起带了回去。
陈川慢悠悠地走到酒店, 谁知他还没进去，隔着不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酒店里走出来。
两人就这样迎面对上。
林渡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这么凑巧能在这里碰到他。
“好巧啊，你们昨天这是出去玩没来得及回校？”
毕竟都是大学生, 林渡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她笑着走上前打招呼。
陈川没有回话, 而是在林渡走上前的间隙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圈。
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袖, 只不过领口比往日高了一点。
陈川福至心灵地又在林渡的脖颈处转了一圈，果然在那一处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了一点红色的暧昧痕迹。
原本就黑的臭脸更黑了，只要一想到昨天两个alpha在他房间的不远处颠.鸾.倒.凤, 他就觉得一阵恶寒。
“会长呢？会长也是出去玩过了宵禁才来的酒店？”陈川神色淡淡地掀眸问道。
他倒要看一下她能说出什么鬼话。
林渡点了点头, 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算是吧。”
“呵, 确定不是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昨天晚上可是在酒店里看见会长了。”
陈川突然冷笑了一下, 在林渡惊诧的目光中继续说，“以前只听说过会长大人的一些花边新闻，原本想着是其他人杜撰,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陈川目光冷冷地盯着林渡，仿佛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堂堂会长大人, 其实也不过如此。”他视线从林渡指尖快要燃尽的烟头上划过，又意味不明地划到她身后的酒店上。
就像他去酒店是正经平常的事情，而林渡去酒店确实肮脏至极。
林渡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陈川一阵输出，见陈川停下来，又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才气笑出声。
“陈同学说完了？”
陈川抬着下巴不说话。
林渡也不是个软包子，她眉眼间染上寒意，眼中的笑意莫名变了意味，带着点显而易见的讽刺。
“陈同学既然说完了，那就听我再说几句。”
她又上前两步，整个人站在陈川面前，四目相对。
“我好像一直没有刻意地对外营造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渡慢条斯理地说着，她毫不在意地拨弄了一下衣领，“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加在我身上的标签。陈同学凭什么字里行间地都在说我装模作样？”
“再者，我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在酒店里和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好像跟陈同学没有一分半毛的关系。陈同学大可不必用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说教我。”
在陈川蓦然瞪大的眼神中，林渡突然一笑，刚刚凝滞下来的气氛重新解冻。
“希望陈同学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了。”
她抬起手想拍一拍陈川的肩膀。
却因为陈川皱着眉退后的动作落空了。
“别、别碰我，我嫌脏。”
这句话说完，陈川本人都愣了一下。
“不是，我……”
他见林渡神色彻底淡了下去，心中一阵懊恼，张开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渡嗤笑一声，“行吧，那以后陈同学记得离我远一点，别粘上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