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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真正的名门望族比,什么都不是。
  而这番话的目的,既是告诉他们真正的请旨要怎么请,真正的权势是什么样的权势。
  所谓繁文缛节。
  重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规矩。
  而是利用规矩拉开一道巨大的鸿沟。
  屺王一番话,便是拉开跟范家的鸿沟。
  随后,纪岱轻轻道:范州长,这份文书,可要送到汴京?
  翻译一下便是,范康太,你是上汴京这条船,还是跟着垂垂老矣的范家。
  那边可是更广阔的天地。
  王刺史向前几步。
  之前他虽然羡慕屺王为范家请旨,但喊了半天也没什么。
  今日看到这罕见的皇家文书,还有金光闪闪的金印,再有皇家的纹饰,他的羡慕直接成为嫉妒!
  他也想要!
  说话间,外面的白衣军也走了进来。
  纪岱身边,站着宫里出身的小荣子,仪表堂堂的小厮陈景林,威风凛凛的老徐。
  再有一左一右各十个黄衣军,白衣军,关键各个至少一米八以上,不论男女,面容俊俏,身姿挺拔。
  这一群人站在这,都跟秦州本地人不同。
  天生气势都要压对方一头。
  很多达官贵人出行摆仪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范康太感觉自己已经到生死抉择的时候了。
  他要是坚定地站范家,那屺王肯定会说出方子的问题,他肯定会死。
  要是站到纪岱那,如果输了,也是一个死。
  但要是赢了。
  那他就会成为范家真正的主人,而且还能得到朝廷给的金腰牌,从此不再是土官,说不定势力还能发展得更远。
  范康太!你姓范!范余明显看出他的想法,厉声提醒道,不要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范家给的!
  今日他能挑拨范家,明日就能拆了范家!你确定要跟着他?!
  这话一说,就是撕破脸了。
  纪岱却根本不理他,直接道:本王要严惩范家以下犯上的人,范州长,王刺史,指挥使,以及陇州等地来的官员们,你们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的意思便是。
  你们站哪边。
  陇州等五地的官员,他们既然被州长派过来,那就是站在屺王这一头。
  毕竟屺王给的好处是真真的。
  旱情严重的地方不用说,那些就算没有旱情的地方,也觉得农具跟肥料的经验极好。
  所以以陇州官员为首的五个人立刻道:全听屺王吩咐!秦州本就是您的封地,您有权利统管本地政务!
  他们五个人表态。
  王刺史想了想,自己毕竟是朝廷派的官员,立刻站队:全听屺王吩咐。
  王刺史心里忍不住暗叹,都说屺王年纪小,可以随意糊弄。
  今日这一手,明显表示人家不是普通人。
  这心机,这手腕,实在可怕。
  剩下指挥使跟范州长。
  两人沉默片刻,指挥使道:既是政务,那便与下官无关。
  这就是弃权票。
  可一旦面临选择,弃权就是表态。
  他不站任何一边,就已经是站队。
  纪岱还算满意,看向最后的范康太范州长,再次问道:范州长呢。
  州长两个字语气加深。
  范康太见屺王眼神微垂,似笑非笑。
  一个是死,另一个或许有青云直上的可能,还能报这么多年以来的仇。
  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康太立刻倒戈:全听屺王吩咐,像范津等人为非作歹,早就该惩治了,还必须要严惩!
  二五仔反水,背刺的强度也更大。
  事情到这,差点已经到尾声。
  围观的玩家们心都要跳出来了。
  观众们也明白。
  那什么丹药致不致命的根本不重要,也不是真的要毒死范家老祖宗。
  而是作为最后的筹码,狠狠压到范康太身上!
  太绝了!
  把人逼到绝路,然后再把人救起来。
  范津,范余等人已经维持不住体面。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纪岱微微点头,老徐带着黄衣军白衣军四人,两人压着,两人打板子。
  他们没什么打板子的经验,手下自然没轻没重,一顿板子打完,本以为今天这场折辱就会结束。
  范余已经有些站不住,可纪岱并未说歇息,反而又开口了。
  欺辱妇人,宵禁出门,以下犯上的板子是打了。
  这些罪过,一并处理了吧。
  罪过?
  什么罪过?
  陈景林立刻站出来,拿出厚厚一沓状纸:请苦主上前!
  说着,衙门大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上百苦主,全都是被范津平时欺辱过的秦州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