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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烬:“是啊,人肉都没有这么好吃。”
  江元澈惊悚:???
  劫烬:“呵呵,我随便开个玩笑。”
  江元澈见楚微凉脸色苍白地回来,立刻站起来,“劫烬他娘,你要不要吃肉?”
  “她们呢?”楚微凉问。
  “他们啊……”江元澈手指向四面八方转了转。
  温疏白,见楚微凉这么久没回来,带着顾明月去找了。
  青鸾、云起、缥缈三位女宗主说去引怪回来杀,下去了就没回来。
  方寂雪在那三个女人走后没多久,也带着南黛黛下去了。
  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乖乖吃东西。
  “知道了。”
  楚微凉手中降魔杵,化作三尺长,拖在地上,向三个女宗主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话不多,却显然煞气极重。
  江元澈没见过一个女人,身上会透露出这么恐怖的气息。
  劫烬兴奋:“我娘她要去杀人了啊。”
  江元澈惊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劫烬:“每天晚上啊,我都会站在撼天城的最高处,这世上,但凡月光所及之地,没有什么秘密能逃过我的感知。”
  ……
  水门的一片泥泞之上,南黛黛和三宗的三个女弟子远远地惊悚缩成一团。
  方寂雪一手撑伞,一手拖着青鞭,俯视着面前的三个女宗主。
  她们已经淤泥和暴雨中翻滚地,完全分辨不清谁是谁。
  他随便挑了一个,用鞭子卷了,拖行了一段路,扬鞭将人丢进沼泽深处。
  冒雨砸得沼泽不断冒泡。
  女人挣扎着呼喊,身子不断下沉,口中涌入淤泥。
  气泡下面,钻出无数手臂大小的蛆虫,张开黑洞一样没有牙齿的大嘴,争先恐后地分食送到嘴边的鲜嫩的食物。
  方寂雪耐心看了一会儿,目送她随着蛆虫一起沉入沼泽。
  她们越痛苦,他的心情就越好。
  身后,还剩下的两个,已经被打残了腿,正努力爬着想要逃离。
  “迫不及待吗?不急,已经轮到你们了……”
  方寂雪转身,伞下的面容,毫无情绪。
  原本一尘不染的天青色袍子,沾染着沉重的污泥。
  手中拖着鞭子,一路刮擦沼泽中的杂草。
  “方寂雪,你丧心病狂!”青鸾宗宗主绝望痛骂。
  “本座一千年前就已经疯了,你是到现在才知道吗?”
  长鞭呼啸而来,一鞭将人断成两截。
  下半截身子,被泥泞中爬出来的虫子悄然拖走。
  上半身,依然在挣扎着往前爬,嘴巴一张一合,想要骂人,却鲜血不住地从口中,汩汩往外冒。
  方寂雪走到她面前,抬脚将脑袋踩进污泥之中,不知这人会因腰斩而死,还是被污泥活活闷死,亦或者被自己的血呛死。
  他目光又挪向最后一个,“你呢,想怎么死?”
  “方宗主,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为你马首是瞻,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听声音,是缥缈宗宗主。
  “听话?那就爬过来。”
  方寂雪一脚将脚下已经断成两截的人彻底踩进泥里,单膝蹲在她尚且抽搐的尸体上,等着。
  缥缈宗主已经不成人样,只能狗一样爬到他面前。
  方寂雪将手中鞭子对折,狠狠敲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又狂躁,又病态。
  “本座一到撼天城,就已经提醒过你们每一个人,不准动本座的阿凉,不准本座的阿凉!不准动本座的阿凉!!!”
  “你们是怎么做的?湮华的命令就是命令,本座的话,就是耳旁风?”
  “认错?服软?你们以为,本座还是一千年前那个,那么好相与,那么容易说话的人?”
  他说完,突然用鞭子将已经被打成血葫芦的女人,脖颈牢牢套住,狠狠勒紧,一点一点用力,任由挣扎,毫不动容,直到对方再也一动不动。
  在不能使用法术的秘境中,用凡人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处死一个人,倒是分外享受杀戮的快乐。
  方寂雪杀完人,再回头,走向远处已经吓得不会逃跑的那四个。
  一个南黛黛,其他三宗各一人。
  四个少女,吓得疯狂在泥泞中磕头求饶。
  “方宗主饶命,方宗主,饶命!!!”
  方寂雪立在伞下,垂眸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挑拣哪个先死。
  “反正活着也是痛苦,何必呢?”
  他鞭子扬起!
  一鞭!
  三个活人,同时成了三具尸体。
  只有南黛黛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尖叫,僵了半天,之后,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没死,匆忙抱住方寂雪的袍子:
  “谢方宗主饶命,谢方宗主开恩。”
  方寂雪低头,嫌弃地看到她将自己袍子抓满了泥手印,用力将袍子扯开。
  不杀她,只不过是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秘境。
  说到这里,忽然猛地察觉到身后有人。
  回头间,便见楚微凉单薄的身影,倒提着降魔杵,立在滂沱大雨深处。
  她没戴伞,也没披蓑衣,就任凭漫天泥雨从头顶灌注而下。
  “阿凉……”
  方寂雪不知道她到底将刚才的场面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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