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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是过去。
  现在,他妨碍到他了。
  他走下去,立在安南婵面前,“你监管镇魔塔的这些年,可有进去过?”
  安南婵站起身来,不知这句话该如何回答。
  方寂雪明显是把庄燕心临死之前的供词全都听进去了。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与自己玩小心思,千机宗内,最是忌惮玩弄权术,结党营私。
  所以,眼下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
  “我……,自然是要经常进去巡视的,这是镇魔塔监守的本份。虽然……我曾经取了些巧,但这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的……”
  【所以,你见过她了?】
  方寂雪未等说完,已经用千机宗专属的传音信道,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眸光清冷,无情无欲,可落入她耳中的声音,神经质般地飘忽,全不是她认识了一千多年的人那种沉静干净。
  安南婵眼珠一阵慌乱地晃了晃:【哪……哪个他……?】
  第25章 动用不言骑,帮徒儿个小忙
  然而,未等安南婵想明白,方寂雪已经转身,错肩而过,一言不发离开了执法堂。
  旁的,他不想听。
  只要知道她进去过,就够了。
  温疏白见接下来也没什么热闹看了,也随后起身,经过执法长老身边时,将手里刚剥下来的荔枝皮塞进他手里。
  “方才庄燕心的证言,可都记下来了?千万别弄错了。”
  执法长老手里捧着荔枝皮,不敢怠慢,只能道:“回剑君,按规矩,已经一一记录在白玉简上,无人能够更改。”
  “既然如此,还是早日呈报教宗为好,以防夜长梦多。”
  “可是……”执法还是看了楚微凉一眼。
  这不是还有个人没审呢吗?
  温疏白:“执法长老若是闲的,明日就随本君回梵天阙,顺便就刑罚之事,指点一二?”
  执法心中一凛,算了算了,温疏白今日是护犊子护定了。
  反正白玉简上的供词先呈报上去是没错的,其他的,来日慢慢再说。
  “不用了不用了,谢剑君美意。奈何小人俗事缠身,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了,不去了。”
  “嗯,也行。”温疏白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等着他将玉简送出去。
  执法只好在监视下,命弟子招来专为教宗传信的白头翁。
  白玉雕成的一根玉简,密密麻麻虚浮着,布满了金色的字,被扣在鸟脚踝的金圈上,那鸟就扇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喂……!”安南婵想阻拦,被玉成王后按住手腕拦下。
  她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眼下不要再闹事了。
  安南婵不乐意地甩开她的手。
  这份不白之冤,她是不会就这么受着的。
  反正,光凭一个死人的三言两语,也不能将她如何。
  况且,玉简就算穿过千山万水,真的到了教宗,最后能不能给人看到,还是个问题呢。
  余光里,刚好看到楚微凉在看着她笑。
  【笑什么笑?你死而复生,白白做了这么多,又能奈我何?】
  安南婵也用千机宗的传音信道,咬牙切齿。
  楚微凉悠然晃了晃脖子,回她:
  【纯坏呗。只要你不高兴,我就高兴。只要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安南婵:【傻不傻?你以为,当年哄你上洗罪台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楚微凉眸子一厉,声音陡沉:【所以呢?还有谁?】
  安南婵得意,嗤地一笑,【你哄我开心啊,或许我一高兴,还能给你透露只言片语;若是不高兴,或者不小心死了,你找错了仇家,可是白白重新活一辈子了呢。】
  【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你试试?】
  【犯贱!】
  【作死!】
  两人暗里唇枪舌剑,目光针锋相对,全都落入安今宵眼中。
  他也饶有兴致地加入:【你们两个女人在偷偷聊什么?】
  楚微凉、安南婵:【关你屁事!】
  安今宵尴尬摸了摸鼻子,退出信道。
  玉成王后并非师承千机宗,立在一旁什么都听不到,浓妆的睫毛一掀,心中不悦,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温疏白也听不到,但是却不是个性子好的。
  他忽然抬手剑指,在楚微凉腰际某道经脉一顺而上,之后,两耳之后穴位飞快点过。
  楚微凉:???干嘛?
  【为师兴致所致,给你开个梵天阙的传音信道。】是温疏白又慵懒,又不高兴的声音。
  跟别人偷偷私聊,不带他,不行!
  楚微凉:……
  ……
  执法堂这边一散,安南婵立刻甩脸色给安今宵看。
  “让你来救我,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安今宵戴着金镶绿玉扳指的手,拉过他皇姐的手。
  “好了好了,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怎么救不是救?你看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
  安南婵浑身气鼓鼓甩开他的手,“不行,那白玉简不能送去撼天城,否则,寂雪随时可能借由子向教宗退婚。”
  安今宵向身后月影卫打了个响指,“没听见孤的皇姐说什么吗?去,把那白头翁给孤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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