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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k就坐之后,乾哲也继续对莫禹熙做请的手势。
  他彻底不懂了,老k迟到的插曲都打断不了喝酒的事,看样子他势必要喝。
  他望着对方吐了一口长气,举起酒瓶就开始吹,可白酒的烧心他是真受不了。从喉咙流进食道的时候,像是一团火窜进了他的胃。
  滚动了两次喉咙,他放下了酒瓶,脸色难看的皱起眉头,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对方,而乾哲也此时的表情,明显和刚才不同了,隐隐挂着一丝担忧。
  “喝两大口还不行么?我喝不下去了……”
  他悄声和对方商量着,可乾哲也却正常音量的说不行。
  他垂下脑袋,纤长的手指紧紧握着酒瓶,酝酿两秒后,准备豁出去了,可酒瓶还未碰到嘴唇,铁柱起身阻止了他。
  “等等!乾哥,我帮熙哥喝行么,熙哥喝不了酒的。”
  “不用,我自己……”
  他话音未落,乾哲也打断了他,冲铁柱翘起嘴角的说道:“好啊,那你干了吧。”
  “别,我自……”
  他还想说什么,可乾哲也瞬间投来极其凛冽的眼神,只需一秒,足够震慑人心,他下意识就闭嘴了。
  铁柱走到二人中间,拿过莫禹熙手里的酒瓶,二话不说就开始喝,56度的白酒,干一瓶可不是闹着玩的,铁柱停都不停,愣是要一口气喝干。
  莫禹熙看的直揪心,而乾哲也没有任何表情,手指一直敲着桌子。那种感觉,仿佛变态杀人魔在作案之前会悠哉的吹着口哨一样。
  待一瓶白酒喝干,铁柱的表情已然难看,他站在一旁,等待乾哲也的指示。
  “你没事吧?”莫禹熙一脸担心的问道。
  铁柱挤出一个难看的苦笑,轻轻摇头表示没事,乾哲也瞄着二人,突然揪住莫禹熙的衣领,拽过来吻了上去,在场人一脸懵逼,这狗粮吃的猝不及防,全部呆呆的望着他们。
  “唔嗯!”
  他用力挣扎,是真的不想被那么双眼睛注视,乾哲也却死死固定住他的脸庞,强势的掠夺着……
  几秒后,乾哲也松开了他,摸了摸他的脑袋,淡笑道:“知道你喝不了酒,帮你漱漱口。”
  他略显茫然,看不懂对方前后的举动是在搞什么,只让他感到尴尬至极。
  乾哲也冲铁柱动了动脑袋,示意他回去坐下,接着端起酒杯,再次庆祝自己进军c城。
  在坐的手下,有会来事儿的,起身给乾哲也敬酒,并说着祝福的话,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陆续敬酒,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可莫禹熙没有任何喜悦感,总是时不时向铁柱偷瞄两眼,因为对方此时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几轮酒过后,铁柱似乎撑不住了,说自己去走个肾,迅速离开了包房。
  莫禹熙望着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乾哲也将半根香烟碾灭,跟莫禹熙说他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跟出去是看铁柱,他也想借着上厕所去看一眼,看铁柱是不是吐了,结果老k迅速溜到他面前,要跟他聊两句。
  “那天后来怎么着了?你磕的严重么?没把我卖了吧?”
  “没有,后来他回来了,就、就和好了。”
  “我就说嘛,乾爸肯定是在乎你的。看样子你俩过的还不错,这情侣装穿的,又当众接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一对儿,好好过吧,要是可以的话,就把法迪带回去,我快烦死了。”
  二人简短聊了片刻,乾哲也双手插兜的走了回来,表情十分冷峻,散发着易燃易爆炸的气息。
  “怎么了?铁柱没事吧?”他凑近对方悄声问道。
  乾哲也点燃香烟,手背上挂着一片未擦净的血迹,犀利的道:“你跟他很熟么,跟你有关系么?”
  透过那双阴鸷冰冷的金眸,他仿佛看到一头巨大的猛虎俯视着他,而他在这头猛虎面前,是那么的弱小。
  -那是血吧?是铁柱的?
  他向铁柱的空座位望去,顿时恍然大悟,乾哲也出去根本不是去担心铁柱!而是……
  “你把铁柱怎么了?!”
  他紧张的忘记压低声音,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见,齐刷刷的向他们望去。
  乾哲也目视前方,不看他也不回应,就只是冷峻的吸烟,他只好亲自去看,可屁股才抬起来,就被对方用力摁住大腿,将他牢牢摁在凳子上。
  “老实坐着。”
  “我去厕所!”他表情不满的大声道。
  “不许去。”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厕所!”
  此刻,黑雪松味的信息素大量释放,是强烈的不满与愤怒,乾哲也嗅到后才扭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直勾勾的望着对方。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像是眼神的较量。而在当事人身上,仿佛进入某种意境,里面是一只幼狮与猛虎的较量。
  被圈养的幼狮回归森林,而猛虎久经沙场,是万兽之王,可小狮子临危不惧,使尽解数冲它嘶吼,拼命展现自己的强大。
  这一次,当压制已久的血性被激发出来,莫禹熙没有挪开视线,似乎要与乾哲也一较高下,谁的气焰先灭了,谁就输了。
  至于乾哲也,本不想和莫禹熙起冲突,可对方来真的,也刺激到他骨子里要抹杀一切的血性,他不允许有谁骑在他的头上。
  当浓烈刺鼻的焚香味儿泄露,意境里的幼狮,如同被猛虎一爪子拍了个跟头,它的脑袋被挠出鲜红的爪痕,可它却没有退缩。反而持续呲牙表示不服,这样的挑衅,猛虎会惯着吗?答案是不会,没有人可以挑战它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