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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有点恐怖耶!”
  符盛蓝提醒道:“克苏鲁。”
  姚浩:“别那么快告诉他嘛!没错,这就是克鲁苏神话的一部分假设,我们的世界只是一个盒子,盒子之外还有大量不可描述的未知之物。”
  简一鸣:“你这么说我就再也不能好好看星空了。”
  “不,就是这样才会觉得它那么神秘和迷幻。”姚浩道:“人类文明的起源——”
  “从仰望星空开始。”符盛蓝接口道。
  只有学渣简一鸣,像个误闯神话世界的麻瓜。
  姚浩:“对,就算是不可知,它也是如此迷人。只是一点点透露出来的星光,就足以让人类花费数千年世界去追寻。”
  “你看,那里是天鹅座。”姚浩指着几颗星星,教他们辨认星座。
  虽然这件事被无数神话和人渲染得极其浪漫,但实际辨认星座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容易,毕竟书可以把星星连线起来,尽可能地接近神话描述的样子,可现实中看,只能看到闪烁的几颗星星,甚至星星在哪里都不一定能找到。
  简一鸣这个刚入门只认出了北天银河中最灿烂的天琴座,而符盛蓝和姚浩已经开始聊希腊神话了。
  再一次感觉到了学神和学渣之间的鸿沟,就是没想到姚浩居然也学识渊博。
  小简同学简直要怀疑人生。
  姚浩看了眼隐隐失落的小简,笑道:“但是你们不觉得,无论在这样广袤的星光,无垠的宇宙之下的我们——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吗?”
  “整个人类的文明都是那么沧海一粟,更别提渺小的我们个人。”
  麻瓜简一鸣:“啊?”
  姚浩:“真是的,你怎么弹的琴,这点伤春悲秋都没有?”
  符盛蓝:“一鸣用自己的方式体验这个世界。”
  躺在中间的姚浩瞄了他一眼,再看一眼看上去还一无所知的简一鸣。“就是因为我们都如此渺小,所以——所以活得放肆点,任性点,自我点,怎么高兴怎么来就好了。”
  简一鸣表现一个狗狗震惊:“这事是这么理解的吗?”
  “啧啧啧。”姚浩晃晃他的手指:“我这么理解有什么问题吗?有人会念‘万里悲秋常作客’,也有人会写‘我言秋日胜春朝’。”
  符盛蓝再次补充:“杜甫和刘禹锡。”
  姚浩咳了一声,掩饰自己背诗忘了作者的尴尬点。“不对,为什么你个归国子女会记得那么清楚?”
  学神符表示:“花国文化也是我的日常课程。”
  姚浩甘拜下风,然后马上想起来自己想聊的主题已经偏到了天涯海角了。“总之,你们对着这片星空就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简一鸣和符盛蓝都不知道他想干嘛,姚浩不爽地撇撇嘴,“没有一点想唱歌想跳舞的心情吗?”
  “我们三?”
  “现在?”
  “会不会被人以为在搞什么魔法仪式?”
  “有点蠢。”
  姚浩:“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幸好我还带了点工具,不然这么美好的星空都要被你们辜负了。”姚浩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简装天文望远镜。
  “我就说我的包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重!”三个人里负重最重的狗狗简跳了起来。
  姚浩才不管他呢,三除两下组装好了一台小型望远镜,“虽然看不到很远,但比肉眼看要有意思多了。”
  姚浩调好了角度和倍数,才给简一鸣和符盛蓝看。
  和专业的大型望远镜没法比,但这种程度也足够两个没有尝试过观星的孩子新奇了。
  简一鸣今天打开了两扇新世界大门,一个是克鲁苏,另一个就是天文观测。
  他们围着望远镜打转的时候,姚浩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相机,从简一鸣的背包里掏出镜头,足足有小臂长的镜头,将那台相机变成了庞然大物。他支好三脚架就开调参数,摄影本来就是烧钱的兴趣,俗话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可能不适用于所有人,但放在姚浩身上就差不远了。
  “好了,等三个小时。”
  简一鸣好奇:“这是干嘛?”
  “拍星轨。”
  “你是学摄影的吗?”
  姚浩笑了一声:“不,我只是纯纯喜欢星空。”
  “当年要不是数学不及格,我就去考天文专业了。”
  虽然人们对天空充满了浪漫的想象,希腊神话甚至安排了每个星座的故事,但实际上的星空早就被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数据和定理分解了。
  “……数学不及格你还想学天文?”
  “倒不如说现在这样刚刚好。”姚浩哈哈笑,“不是说了吗?活得肆意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没办法用数据去理解它,现在或许更适合我。”
  接着姚浩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儿童常用的那种玩具手鼓。
  简一鸣都有点傻了:“你这是多啦a梦的口袋吧!”
  姚浩不理他,摇着手鼓在他的相机后面又唱又跳,看起来居然有点像跳大神。
  刚开始简一鸣还笑,后来发现,姚浩跳的是同一首曲子,整首曲子随着他的乐器熟练程度而逐渐成型,到最后不知道那个音在调子上,反正变成了人一听,也能从那古怪的调子听出来是什么歌——《young and beautiful》。
  他唱的歌少了原声的复古优雅,却多了很多属于姚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