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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狗狗还一脸无辜,甚至想爬到符盛蓝身上。
  简一鸣见状赶紧过来,先拍了两下兴奋过度的狗子,顺利才知道自己闯祸了,直接趴在地上不敢动,眼珠子先看看简一鸣,又看看符盛蓝,被简一鸣解开了狗绳扣子赶远了一点,不敢跑,趴在地上蠕动着靠近符盛蓝,黑眼睛里流露出担心。
  “嗷呜……”
  “坏顺利。”
  “呜……”
  狗狗还在撒娇,简一鸣已经不理它了。他蹲到符盛蓝面前给他解绑,习惯性地给他活动活动脚,顺便检查关节有没有扭伤之类的,这是他以前打球的时候经常帮队友干的事。“脚疼吗?”
  “有点麻。”符盛蓝脚被他握在手里,少年人的体温从他手心透过裤子渗进来,让他肌肉不自觉紧绷。简一鸣还以为他脚被绑到了,顺手就给他按-摩上了。
  曾经排球人的手劲,符盛蓝终于知道他的琴怎么可以弹出那种声音了。
  “少年欸,你这是体虚啊!”确定他就是脚麻了,简一鸣念叨:“气血不足,战斗力弱,打架都打不过顺利。”
  符盛蓝:“……”
  顺利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头,立刻要凑过来。
  “不关你事,给我趴下。”
  顺利又委委屈屈地垂下狗头。
  简一鸣一路摸上他的大腿,符盛蓝终于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简一鸣也没有勉强,接着就摸上了他的手,“小提琴人的手很矜贵咧,没摔到吧?”
  符盛蓝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别扭地把手缩回来,“没、没事。”
  简一鸣挑眉看了他一眼,拍拍裤子站起来,朝着符盛蓝伸出手:“那现在能站起来吗?”
  符盛蓝:“……站不起来。”
  “摔伤了哪里?”简一鸣立刻蹲到他身边。“要去医院吗?要不我先背你去校医室吧?”
  “……让我坐一会就好了。”
  简一鸣看了他一会儿,看到符盛蓝脸都红了,倔强地撇到一边,一如他之前拒不合作的样子。他憋住了笑,直接坐到了符盛蓝旁边。
  两个人这样坐着,学校的保安都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探出头来看他们。正好是保安小马,简一鸣朝着他招手打招呼。
  坐久了,简同学发出邀请:“明天要一起溜顺利吗?”
  “我们可以一起去荔湖公园,那边景色挺好的。刚好早上出来的狗狗朋友们比较少,不用担心被狗围住啦!顺利可是狗狗圈的社交达狗,晚上出来溜的话全都是它的朋友。接着可以去我家吃早餐,上午一起做作业。”简一鸣忽然想到:“话说盛蓝你有作业吗?”
  符学神上线:“早就做完了。”
  符盛蓝的网络课一直没有停,也没什么假期不假期、异国他不异国的问题,反正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负担。
  简一鸣:“……”
  “学神,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耶!”
  “学渣没资格说话。”
  “咦咦咦!盛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们在闹,金毛寻回犬在旁边就狗狗祟祟地靠过来,自以为无人知晓地绕到他们背后。符盛蓝是确实没留意它,等手臂突然有一阵温热毛绒绒的触感时,才发现顺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们后面,一个狗头伸过来夹在他们中间。
  符盛蓝看过去,顺利还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狗狗笑容。
  简一鸣拍拍冒出来的顺利狗头:“好啦好啦,今天能自己走回家了吧?”
  狗狗立刻装死。
  顺利身体力行地表示:走是走不动的,玩玩还可以。
  符盛蓝噗呲一声笑出来。
  翌日,符盛蓝依约而来,他来了还给简一鸣到了一份大礼——英语必备单词,足足两指厚,咸鱼简翻看,密密麻麻都是英语单词,觉得一个个英文字母跟小蝌蚪似的,在洁白的纸面上游来游去,眼花缭乱。
  咸鱼还没有抗-议,符盛蓝就振振有词地说:“你就算不出国,也是要看论文的。目前古典音乐的经典论文和前沿研究理论都在国外,最主要的研究中心不是在德奥就是在美国,其他先不说,英语你总得会看。”
  “古典音乐圈的主要语言是德语、法语、俄语、英语、意大利语,德法俄就不用说了,大量的资料到现在都没有翻译,意大利的歌剧有多重要,你不用我解释了吧?”
  听到他的话,咸鱼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从尾巴开始卷起来。
  总有人认为学音乐就只是学乐器而已,事实上乐器不过是工具,音乐作为一种抽象的社会语言,可以囊括社会学科的方方面面,再用理工科思维衡量寸度。对自己没有要求的,当然可以只到会读谱会弹曲子的程度,想要进一步、更进一步的,天花板却可以无限高,要学的东西能穷尽人的一生。
  简一鸣对自己的要求只有前者,他自然也可以很轻松快乐,不懂英语不学德语也没关系,反正一个普通的钢琴老师,不需要学习了解业界最前沿的研究成果和论文,能把现在国内研究者的东西吃透就很不错了,但符盛蓝有不同的想法。
  学渣同学没搞懂其中的区别,当他的对比参照物是符盛蓝时,一切标准都不一样了。
  咸鱼此时双脚发软,都想蹲下来抱着顺利噫噫呜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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