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本已读到五分之四的悬疑推理小说，接下来就该是名侦探登场指认真凶的关键剧情，他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手指停在书页边缘很久都没有翻动。
然而从楼梯上往下看，维奥娜看到的就只是一副男人正在聚精会神读书的画面。她抓着衣服下摆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害怕会打扰到对方，可下一秒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催促着，一步一步开始走下楼梯。
“维奥娜？”库洛洛忽然抬起头，像是才察觉到楼梯上的脚步声。
只剩最后一级台阶，听到黑发男人的声音维奥娜却不自觉地僵住了。芬克斯的运动外套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从衣摆下面露出一双因为紧张而贴拢在一起的细腿。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询问的语气很温和，有那么一瞬维奥娜差点就要安慰自己飞坦说的那些都是谎话，库洛洛并没有竖着耳朵听见……可等她看过去，对方却避开了目光，视线从她被衣领遮住的脖子缓缓下移，掠过宽大的衣身、攥着衣角的手，最后停在了她的脚下。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连鞋都没穿？”
“我……”
维奥娜立刻就想藏起自己光着的脚，可她忘了还剩一级台阶没有走完，身体摇晃了一下，虽然勉强抓住了扶手没有摔倒，但另外一些她小心翼翼想要隐藏的东西……低头凝视着落在地板上的几滴白色液体，被推出房间前的记忆顿时如打开闸门的洪水般冲了出来——
“再来一次？”芬克斯从后面环住女孩子的腰，暧昧地用胸膛贴着对方赤裸的后背，仿佛要把那具单薄的身体据为己有。
他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维奥娜知道，所以闭了闭眼睛并没有回答，然而她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男人健硕的肌肉传来阵阵热意，还有随着喘息喷洒在皮肤上的气流，让人可耻的又像泡在水里的泥一样软成了一团。
“等会儿再来，先给她奖励。”飞坦挑起维奥娜的下巴，盯住了她泪痕交错的脸，“除了避孕药，你一共吃了五种不同的催情药……放心去找库洛洛吧，不管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那都是因为药效作用，没有人会说小维奥娜是个淫荡的坏孩子呢。”
“不……我不去……”维奥娜下意识地拒绝，发出来的声音却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由于男人们的肉棒还一前一后的插在身体里，亦或者是受到那些来路不明的药片影响，只觉得和他们连在一起的地方痒痒的，小腹里面也痒痒的，而在被迫和变化系对视，看见对方不容反驳的眼神后，那种痒意慢慢扩散到了全身。
“真的不去？”
飞坦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小动作里带着维奥娜熟悉的威胁。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就要点头，后脖颈上冷不防被人咬了一口。
“阿飞，你这家伙为什么一定要逼小宝贝去？她不肯就算了，跟团长一起有什么好玩的，麻烦、没劲……”芬克斯一边说一边细碎地啄吻女孩子的脖子，刚刚释放过的凶器又蠢蠢欲动地硬了起来，“有我们两个还喂不饱她？呐，乖宝贝……想不想要？”
突然听到最后一句似乎是对自己说的话，维奥娜忍不住挣开飞坦的手回过头去看强化系。一双蓝眼睛还有些湿润，嘴唇则轻轻抿着，神情中略带抗拒，然而看在男人眼里更多的却是想迎合。芬克斯觉得血液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胯下，张口咬住维奥娜的唇瓣就贪婪地舔吮起来。
“唔唔……芬…克斯……”
细软的呜咽声从女孩子唇边溢出，飞坦垂下眼睑，伸手握住了面前雪白的乳房，“……那就再来一次，灌满了送下去给库洛洛。”
“我……没事……”维奥娜深吸一口气，终于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没事就好，那过来坐下说吧。“库洛洛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他动作很轻，虽然’拍了拍’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维奥娜就好像是听见了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梦游一样脚步发虚地跨过地板上的白浊。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正面见过这个男人了，就连今夜一开始撞上，哪怕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隐秘也还是不敢放肆地去细看那张脸。可是现在，身体里热得仿佛吞下了一颗太阳，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却像是沙漠里的绿洲，只是看过一眼就再移不开视线，吸引着她想要扑进对方的怀抱。
库……洛……洛……
库…洛…洛……
库…洛洛……
库洛洛……
库……
男人的名字，那三个字仿佛是具有魔法，能赋予人力量的咒语，维奥娜无声地在心里默念一句迈出一步，好不容易来到了距离那张旧沙发还剩最后一步的地方。
“维奥娜，你真的没事吗？”库洛洛微仰着头，此时此刻视线已经回到了女孩子的脸上，看着她又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担忧，“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帮忙……？”
“嗯，什么事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库洛洛眼神诚恳，维奥娜望着他，几乎错觉自己还被关在漆黑的牢房里。第一次相遇，他就是这样像救世主一样凭空出现，说相信自己，说……维奥娜，生日快乐。
“库洛洛……”维奥娜念出魔咒，同时拽住了运动外套上的拉链，“帮帮我……”
宽大的外套敞开，女孩子凹凸有致的裸体如同一块白玉慢慢呈露在男人眼前。然而最初的震撼过去，再稍微细看就能发现白玉其实并非无瑕，肩膀上有被指甲抓破的伤口，胸乳上有牙齿咬过留下的痕迹，腰腹上更是布满了一个个指印，就连并在一起的大腿内侧也隐约有些泛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破了皮。
“想我怎么帮你？”库洛洛合上书，放到了一边，“维奥娜，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抓着衣襟的指尖慢慢松开，维奥娜垂下手臂，任那件还带着余温的外套掉到了地上。而失去身上仅有的遮蔽，尽管只是件薄薄的运动衣，来自二楼的四道视线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如同燃烧的鞭子抽打在后背上……维奥娜缓缓在库洛洛脚边跪下，抱住了对方的膝盖。男人应该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脸颊触碰到的地方，布料有些微微发凉。
“嗯啊……”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感觉自己就像是贴着一尊清冷的冰雕，终于缓解了背后的灼烫。
“好点了吗？”一只手掌落在了她的头上。
“唔……”维奥娜闭上眼睛往那只掌心里蹭了蹭，“库洛洛……”
“我在。”
“摸……摸摸我……好吗？”
“……这样么？”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顺着发丝从上往下梳理。
“嗯……”不知不觉维奥娜整张脸都埋进了男人的膝间，嗅着对方身上久违的气味，梦呓似的呢喃，“库洛洛……你很久……都没有摸过我了……”
“是吗……”
脑袋上的手指似乎停顿了一下，维奥娜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库洛洛，别赶我走……”
头顶的发旋被人揉了揉，库洛洛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让你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维奥娜，你知道你身上的杀人嫌疑其实已经洗清了吗？到上个月为止，所有受害者的家人都撤销了对你的起诉……据说是那位超级富豪巴特拉支付了巨额慰问金并向警方施压，抗议他们证据不足却随意拘留导致你失踪……另外，他还承诺了寻人赏金，哪怕只是一条’见过你’的消息都可以换普通人几个月的收入……维奥娜，也许你真的是他的……”
“不！我是你的！”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男人说话的少女猛地抬起了头，先是怒气冲冲转瞬却又露出了惶恐哀求的表情，“库洛洛，你要扔掉我吗？求你让我留下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芬克斯双手抱胸，看向站在自己旁边，俯视着楼下两道人影的飞坦，“别跟说我这也是春药的作用。”
“啧。”
“啧什么啧，我早说了带团长一起玩没劲，现在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呵，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
“让人听你的？算了吧，阿飞，我可不信换成我们她还会这么求。”强化系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小宝贝最喜欢团长的，他懂，不就跟小鸟会把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东西当成妈妈一样吗？对才那么点大的女孩子来说，依赖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实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何况那人是装什么像什么的团长，但……假如第一个干她的人不是库洛洛……假如……
“在想什么呢？”依在楼梯扶手上的飞坦突然开口。
“嘛——”发散出去老远的思绪被打断，芬克斯干脆问出了最后的那个疑惑，“也没什么，就是在想小宝贝究竟喜欢团长哪一点？因为认识得早么？”
“你认为那是雏鸟情结？”
“啊？”强化系没听过什么雏鸟情结，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切，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还真多。不过，不是这样吗？”
变化系的气压一点点阴沉下来，沉默了几秒后，对同伴的问题回以了一声很轻的冷笑，“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会投票同意她加入旅团。”
“为什么？”
飞坦没有回答，在他目光前方维奥娜正趴在库洛洛的膝盖上，背对他的后脑勺好像点头般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耸动着。
“怎么不说话，反对总有个理由吧？难道……”芬克斯顺着飞坦的视线看回沙发，忽然像窥破了什么秘密般咂了一下舌，“你不会是担心小宝贝成了蜘蛛，以后自己就不能再把她关进地下室了吧？也是，她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比牛奶还白的皮肤，细火柴棍一样的身体……嘿，不过该有肉的地方倒是全都有肉，手感也不错……”
更何况还是在近乎一张白纸的状态下被几个男人按照各自的口味调教，一点一点亲手喂养长大的……强化系说着、想着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并没有将’更何况’之后的话真的说出来。而就在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的时候，那些连面目都已经模糊了的热情的女人们唐突地出现在了记忆里。
和她们相比维奥娜最多只能算是刚学会扑棱翅膀的小麻雀，可她……她的脸在那一张张模糊的面孔中却显得尤为清晰，甚至——芬克斯紧盯着少女的背影，眼前依稀浮现出了对方眼角挂泪，张开嘴含着自己性器时的样子。
“……阿飞，虽然团员间禁止内斗，但谁和谁上床、上床的时候玩点什么小游戏可没人关心，我说——你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到时候只要小宝贝愿意，就算是团长也不能插手管这种事吧。”
“呵，那她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小宝贝怎么会不愿意？老子干得她那么爽，都……”芬克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下一秒身边凝滞的空气忽地向前流动了一下，“哎？阿飞，你要去哪儿！？”
“下楼。”
跪在地板上的女孩子并没有察觉自己身边悄悄多出了两个男人。她专注地舔弄着手里的东西，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如同漂浮的海草般随波起伏，直到被人用力揪住才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
“这么喜欢？”飞坦握着黑发又在手背上绕了几圈，“还不舍得松口？嗯？”
维奥娜被拽着仰起头，终于’啵’地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粗长，茫然望向抓住自己的男人，慢慢认出了对方，“飞……坦……”
“看来你很满意我给你的奖励呢，呐，既然满意……那也感谢一下我怎么样？”
“感……谢……？”
“听不懂吗？”变化系偏了偏头，视线慢慢移到了坐在女孩子面前的黑发男人身上，“……那么团长呢？”
库洛洛依旧端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的衣服除了腿被人抱住弄得裤子有些皱外，看不出一丝途中被妨碍的狼狈。他伸出手，抚了抚维奥娜的脸颊，“维奥娜，飞坦来找你了，让他也加入我们好吗？”
“让他也加入……”在看到库洛洛动手时，飞坦就放开了维奥娜，此刻她的脸依偎着前者的手掌，眼神则在两人之间游移，“库洛洛，想要这样吗……？”
“嗯，他是我的团员，可以吗？”
“可以的……”
“谢谢。”库洛洛托起维奥娜的脸，将她朝飞坦推了推，“不用紧张，把你刚才为我做的那些事也对他做一遍就好，他会满意的。”
“好……”维奥娜眨了眨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像只被送进猎场的小鹿。但接下来她却主动靠向捕食者，两只手从斗篷下摆探进去，摸到了男人的猎枪。
飞坦站着没动，和把上衣借给女孩子自己只套了条运动裤的强化系不同，他穿戴整齐又套上了骷髅面罩，鼻子以下都被遮住，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一直望着他的维奥娜不禁抿了抿唇，似乎对他平淡的反应有些困惑，正贴着裤子摸索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
“你就只会这些？”
模糊而冰冷的说话声在头顶上方响起，维奥娜隔着面罩仿佛看见飞坦对自己笑了笑，“我……”
“用嘴。”
“是……”比思考更快，维奥娜几乎是无意识地回答，同时低下头，钻入了身前黑色的斗篷。
世界如同一只狭窄、昏暗、闷热的盒子，一圈微弱的光线从下方透射进来，像水面上摇曳晃动的斑影。维奥娜匍匐在里面，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着潮红的皮肤。
“再含深一点，舌头要跟着一起舔，嗯……就是这样，含到底了就再吐出来，先吸上面的头……对，别忘了上面的小洞，把舌头伸进去顶……很好，还有下面的东西也含进去……含着它们好好吸，里面装的都是待会儿要射给你的……”
传到维奥娜听觉神经上的语气变得更轻缓了，她从没听飞坦说过这样露骨色情的话，每个字都让人羞耻得想堵住耳朵却又忍不住去照做。大量的口津沿着嘴角流出来，滑腻腻的淌到颈侧，她神志恍惚地努力张嘴去吸吮他说的东西，用舌头包裹住沉甸甸的球体绕着圈舔弄。
“嘶……”飞坦轻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很舒服，继续。”
男人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欲望，维奥娜敏感地抖了一下又将粗硬的肉棒含进了嘴里。柔软的舌头舔过沟槽，贴着高昂的龟头来回滑了滑，再次找到铃口的孔洞，发现有黏稠的液体渗出后就勾着舌尖认真地往内部掏挖。
飞坦的肌肉猛然绷紧，呼吸似乎也加快了。维奥娜感觉后脑勺被人摁住，巨物压着她的舌头，一直插进喉管深处，抵着细嫩的肉壁开始一次次抽送。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再拔出大半，挺硬的棒身搅着口腔内的涎液弄出一片水声。
“呜呜呜……”维奥娜撑开的唇角被磨得生疼，嘴里、鼻腔里全是男性生殖器霸道的荷尔蒙气味，她不由得发出委屈的哭声，眼泪因为窒息和痛苦从眼眶中滚落，混着汗、还有涎水不停地掉在男人的腿根上。
“喂，阿飞！”
盒子外面忽然又响起了一个男人急躁的声音，维奥娜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含紧了口中的肉棒。而就在这一刹那，大股大股温热的精液顶着她的喉咙射了出来。
“唔嗯……”维奥娜泪眼迷蒙地咽了咽嗓子，黏稠的白浊顺着她的喉管流进胃里，一部分来不及吞下去的则从唇边漫出来，滴到她的乳间，让那一片皮肤都仿佛浇了热油般火辣辣的发麻。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飞坦低喘着笑了一声，缓缓从女孩子的嘴里退了出来，“等不及了？”
模棱两可的话听起来既像是在嘲笑那个男人，又像是在讽刺自己……维奥娜虚软地跌坐在地上，丰盈的双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飞坦……”
“想要吗？”
那这句话呢，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吗？
她想要的……他会给自己么？
维奥娜仰着头喘息，无助地发现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强烈的情欲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主宰，支配着她对男人俯首，期盼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嗯啊……”她蜷缩在黑暗里祈求，“我想要……飞坦……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世界在一瞬间亮了起来，飞坦脱掉斗篷，捏住了她的下巴，“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