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荣摔了个狗啃屎。
颜芷枫眼眸微动,她余光瞥到了远处一掠而过的黑影。
“还有一个!这里交给我!”
颜芷枫见秦琰煜不放心,甩手掷出一枚飞针,刺入楚玉荣的身体,对秦琰煜道:“去吧。”
秦琰煜这才朝着即将消失不见的卓天皓追去。
楚玉荣翻身翻一半,姿势古怪地躺在地上,眼神凶狠地瞪着颜芷枫:“快放开我!”
颜芷枫一脚踩住他的腹部,红唇勾出一道邪肆的笑:“放开?我又没绑着你,想跑自己跑啊。”
楚玉荣闻言气得吐血。
“把解药给我!”
颜芷枫嗤笑:“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了,谁给你胆子用这种口气说话?”
她脚下使了力,楚玉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憋得通红。
“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悔改。”颜芷枫取出一颗丹药,塞入楚玉荣嘴里。
楚玉荣牙关紧闭,不肯配合。
颜芷枫伸出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双颊,迫使他将嘴张开,另外一只手把药丸塞入。
丹药滚入楚玉荣喉咙里,很快便化了。
楚玉荣的嘴一得自由,立刻气急败坏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颜芷枫只勾唇笑着,并不回答。
而楚玉荣也没有闲心等她回答了,他的肚子忽然痛了起来,不仅肚子痛,四肢百骸,都感觉到了痛意。
这种痛对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而言简直比死更加可怕。
楚玉荣哇哇哇惨叫出声。
颜芷枫掏了掏耳朵,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美眸流转,蹲下身,从对方身上撕下来一块布,团成一团,塞到对方的嘴里。
楚玉荣面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眼睛直翻白眼,如果不是被麻药定住,肯定要在地上打滚。
颜芷枫站在他旁边,冷眼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神冰冷。
如果可以,她更想一了百了杀了他。
但是在太兽山不行。
真要解决,就得三个一起解决了,若是两个先天高手死在太兽山里,缥缈宗那名女弟子铁定要怀疑到她与秦琰煜身上。一个缥缈宗弟子她自是不怕,但是他们背靠的缥缈宗,却不是她想得罪的。
颜芷枫眼底闪过幽沉的寒光。
人没死,一切都好说,缥缈宗也不可能因为小辈打不过别人受了点灾就大张旗鼓地来寻仇,可如果死了,那意义大不相同。
至少眼下,还不能直接杀掉他。
看着被折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楚玉荣,颜芷枫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
她踢了踢他,淡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再不知死活来挑衅,我不介意把你的头砍上来。”
“你……”楚玉荣虽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但是眼睛里依然冒着两簇火光。
他刚张开嘴,一颗乌黑的药丸从颜芷枫指尖弹射出去,进入他的体内。
刚缓过劲儿来的楚玉荣立刻露出惊恐的,他担心那颗药丸会让他又受一番折磨。
颜芷枫嘲讽道:“像你这种阳奉阴违的,谅你也不会听话,刚刚你肚子里吃的是我秘制的毒药,除了我无人中解。以后每年都要来找我要一次解药,否则你将穿肠烂肚而死。”
顿了顿,她似笑非笑道:“当然,你可以不信,不过后果自负。”
说完不再看楚玉荣一眼,转身朝秦琰煜离开的方向赶去。
二人在半路回合。
“人呢?”颜芷枫见他两手空空,便问。
“跑了。”秦琰煜沉声道。
颜芷枫不予置评,那个卓天皓明显比楚玉荣有脑子,又是趁他们不备逃跑的,能够逃脱倒也不奇怪。
她把自己怎么处置楚玉荣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秦琰煜道:“这里太危险,他孤身在那里,又无法行动,恐怕会有危险。”
“我算过时间,刚才的麻醉时效已经快到了,他是先天武者,又受了毒药的折磨,激发身体的潜能,我离开后不久,他就能恢复行动能力。”颜芷枫对这一点算得很清楚。
只是她不知的是,千算万算,也赢不了“万一”。
眼下,看看时间,距离比赛结束时间所剩无几。
二人不再磨蹭,往出口赶路。
他们此时离出口比较远,两人都将马骑得奇快无比,好似下一瞬就会飞起来一样。
驾!
二人的坐骑在平地上奔跑,突然,颜芷枫感觉身子一沉,然后便是屁股下落。
身下的马儿发出高昂的嘶鸣。
颜芷枫立刻提气向上飞起。
而就在这时,头顶一排排铁钉向下坠落,与此同时,他们四周地面,也弹射出无数暗器。
这一条路颜芷枫他们刚才经过,并无暗器,即是说有人不久前刚布置了陷阱?
颜芷枫轻哼一声,拔出腰间软剑,刺向头顶的钉板。
秦琰煜则向四周发动攻击,劲气不断从掌心飞出,射向四周那些飞来的暗器。
陷阱虽凶险,但凭借二人的实力,要躲过还是可行的。
而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一个绳套从洞里飞出,套住颜芷枫的脚,将她用力往下拉。
人在空中到底不如在平地上灵活,何况颜芷枫还要顶着头顶的巨型钉板。
她身形微微一晃,朝洞里掉去。
秦琰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一只手。
颜芷枫反应过来,提剑欲将绑住自己的绳子砍断。
剑砍在绳子上,发出的却是金属碰撞的尖锐声。
颜芷枫眉头紧皱,身不由己掉进洞里。
秦琰煜见状,跟着跳进洞里。
砰!
钉板落下,盖在了洞口上方,那块钉板非常重,方才颜芷枫也是只勉力将其顶住而已,无法将其击飞,此时落下,尤如陨石落地,周遭地动山摇,鸟兽尽散。
跳到洞里的颜芷枫二人也感觉到了剧烈的颤动。
颜芷枫刚入洞,手里的剑便飞送出去,将手里拿着绳子的一名黑衣人击晕。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个洞是临时砸出来的,洞壁上的泥土是新翻出来的。
洞不大,直径不到一丈,洞壁却十分光滑。
借着手臂上的绳索,颜芷枫能爬到上面,可她刚刚感受过钉板的重量,她明白想要出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