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含住她的唇齿。
这个吻来得突然而激烈。
在秦琰煜霸道的攻势下,颜芷枫丢盔弃甲,脑海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她的唇,给了她一丝呼吸的机会。
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他性感微哑的笑声,温热濡湿的气息羽毛般轻拂过她的额头。
重新活过来的颜芷枫被吻得脸红心跳,听到他的笑声,羞恼地扬起手,朝他的脸甩了过去。
啪!
巴掌没打下去,被他的手稳稳劫住。
“你很享受,不是吗?”他垂眸缱绻凝视着她,烛光昏暗,渲染出暧昧的氛围。
颜芷枫脸色滚烫,迷离的杏眸如蒙了一层水雾,却又亮得惊人,闻言气恼不已,屈膝顶向他的下腹。
秦琰煜轻松隔挡住,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颜芷枫反咬他一口,相较他调情似的力度,她绝对是发了狠,瞬间就把他的嘴唇咬破,血腥味立即弥漫至二人的唇齿间。
他倒吸一口气,轻声呢喃:“真狠。”
“今天抽什么风?放开!”颜芷枫此时与他的姿势很是诡异,腰被他搂着,腿被他夹着,整个人似乎要融进他的骨血里。
她用力挣扎,身体骤然僵住。
颜芷枫嘴角直抽,恶狠狠瞪他:“流氓!还不松手!”
“芷枫,我们成亲吧。”秦琰煜突然道。
这话来得突然,颜芷枫登时呆住。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
如果是的话,这当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求婚方式。
秦琰煜,你的情商被狗吃了吗?
吐槽归吐槽,颜芷枫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狂跳了几下。
旋即被她压了下去,她和他才认识多久?他真的喜欢自己?就算他喜欢自己,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嫁给他。
“去跟鬼成吧!”
颜芷枫手腕翻转,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向他的手臂。
然而她的动作皆被他看在眼里,轻易就被他拦下来,他轻叹一声,自己放开了她。
颜芷枫立刻退到几步外,警惕看着他。
秦琰煜流盼生姿的桃花眸落在她的胸前,她低头一看,脸顿时拉长。
没有扣紧的内衫,因为方才二人的动作而解开,半露不露,关键是她连肚兜都没穿!
此时,任何词都无法形容她内心的崩溃。
颜芷枫面无表情地将外袍往胸前一盖,睨着他,咬牙切齿道:“赶紧滚,别逼我下毒。”
被赶出去的秦琰煜,对着清冷的夜色,忽然有些后悔。
他皱紧眉头,实在不明白该如何和女人相处。
那个吻,他情不自禁,而她明明也投入了。
为何一吻结束,她立刻翻脸不认识人?
回到自己的住处,秦琰煜对着空气道:“夜一。”
夜一凭空出现,恭敬地立在他面前:“主子。”
“你觉得她喜欢本王吗?”
夜一还以为主子要委以重任,结果却问了他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有些傻眼,脑子灵活的他迅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脱口说道:“不喜欢!”
秦琰煜冷冷看向他。
被主子冷酷的眼神一闪,夜一心肝儿一颤,却仍坚持己见:“主子,您是没注意过,一个姑娘要是喜欢上一个男人,看到对方的时候就会脸红害羞,特别注意言谈举止,生怕引得心爱之人生厌,而且会十分想和爱慕之人多些时间相处。颜姑娘若喜欢您,就不会对您那么冷淡了。”
被夜一这么一说,秦琰煜蹙眉,他原以为她也和他一样动心了的。
他问:“若一个女子不喜欢一个男子,当男子亲吻那名女子的时候,女子会有何反应?”
化身为情感专家的夜一醉了,谁把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变成现在这个为情烦恼的普通男人?不,连普通男人都不如。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要是不喜欢,女子自然是羞愤欲死,轻则甩男方一耳光,重则可能自觉被轻薄,受不了最后自杀。”
秦琰煜想到颜芷枫刚刚要打他的脸。
所以,她真的不喜欢他?
得出这个结论,秦琰煜周身气息一变,阴气沉沉,将周遭的黑暗因子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夜一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你回夜部轮班去,让夜二过来。”
“啊?”夜一眨眨眼。
“不滚等着本王送你?”秦琰煜斜眼看他。
“属下告退。”夜一恹恹地退了出去,心中欲哭无泪,还以为主子终于有些人的生气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晴不定。原来主子还是那个主子,任性又可怕。
而秦琰煜并没有得到多当安慰,一想到那个跟冰块似的捂不热的女人,他心里便堵着块石头,闷闷不乐。
这种情绪在次日,变得更浓烈。
因为,他被无视了!
今日太后下了懿旨召乐乐和颜芷枫入宫,颜芷枫忙着给儿子打扮,彻底无视在同一屋里的秦琰煜。
秦琰煜发现她今天未曾正眼瞧过他。
莫非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
他想跟她仔细了解了解锁心蛊的事,眼下又不是时机,估计时机合适,她也不愿与他多谈。
“爹爹,好看吗?”乐乐一蹦一跳到他跟前,转了个圈。
“天下第一美男的儿子自然好看。”秦琰煜淡定道。
“臭不要脸。”颜芷枫翻了个白眼,虽然他说的是大实话,但别人说出来是夸赞,上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便是自恋。
秦琰煜听到了她的嘀咕,阴霾了大半个时辰的心情忽然晴朗起来。
她骂他,总比不理他要强些。
乐乐替亲爹讲了一句公道话:“娘亲,爹爹说的很有道理啊!爹爹是天下第一美男,我长得那么像爹爹,那就是天下第一小美男,肯定好看。”
颜芷枫抽了抽眼角,这对自恋狂父子!懒得理你们!
她转身离开,回屋里拾掇自己。
据说,今日太后不仅邀请了他们,还请了不少达官贵人。算是用人气冲冲皇宫里的阴气,最近宫内一连死了两个身份贵重的人,也难怪太后急吼吼地要办个宴会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