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禾想骂人——
但偏偏,lily说的是事实。
万达年这一年被她灌了一堆让男人一展雄风的汤药,整日里都沉迷在老子牛x,老子好厉害,老子一.夜n次不倒......
别说担心她了,那是自家公司都不在意的。
不过叶青禾也着实是个有能力的,还别说,这一年在她的努力下,万通集团的营业额还长了不少。
可这不够啊......
她的股份如今也算是个小股东,并不能拥有说一不二的独裁权。
这会儿,气归气,她也咩吭声,鼓着腮帮又被押着回了房间洗了澡,直到第二天脸上的伤疤可以在散粉下不那么明显了,她才坐上了多少年都没坐过的出租车,离开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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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回来了。”
“吃早饭了吗?今个大少爷也在,厨房准备了元宵,云吞,还有牛排和咖啡,您看您吃点什么?”
叶青禾一进门,管家便笑盈盈的迎了过来,丝毫没有因为她几天不回家而感到任何的异常。
平日里也是这般,万达年在家里玩自个的,叶青禾到处跑,会看眼色的老管家嫌少去过问主人家的事,就连也青禾这种爱挑刺的,也曾经不止一次觉得这老头真是个人才,可这会儿,她一个刚刚从户口归来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一样来一点吧。”
叶青禾顿了顿说道。
她可是好多天都没有吃过正儿八经的东西,天天被投喂那些人从里带过来的假康师傅还没被毒死,她感觉自个可真是个坚强的小可爱。
“好的,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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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倒是谁回来了呢!这不是我好继母吗叶家大小姐,哦不,应该是朱小姐了,听说叶家已经给你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孝顺,竟然把自己的财产都转移给父母兄弟了,倒是让我自个做继子的好生羡慕。”
“要不您好事做全套?也在咱们家立个字据什么的,毕竟我爸他那把年纪了也不能生,早晚都是咱们的,倒不如您现在就做点好事,你放心,我可比你们姓朱的要有良心的多,我听说他们占了你的公司每个月才给你2万块钱,这样,只要你写个财产公证书,我给你一个月5万如何?”
楼梯上,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一脸贼笑的看着叶青禾。
和他那胖如球的亲爹不同,万启明很瘦,长相也偏母亲多一些,一双丹凤眼,皮肤很白,若不是那深陷的眼眶和虚浮的步伐出卖了他的作风,在外面忽悠个妹子还是很容易的。
也是被自家亲爹影响了,这人从小到大都飞扬跋扈的狠,可以算的上是混世魔王级别了,要不是万达年有钱,他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人心黑,还嘴欠,可不是走在作死的第一线吗?
叶青禾刚来的时候也曾试图拉拢过他,毕竟和他合作的话,直接把万达年弄死也方便些。
奈何这家伙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蛇精病,一切以自我为中心,还特别的自恋,叶青禾专门挑了晚上没人的时候和他谈正事,可他倒好,叶青禾刚进门他就脱裤子,非要说叶青禾挑这个时间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色,故意的。
故意个大头鬼啊!
神特么看上他的美色啊!
就算他长得再像亲妈,可有着那么一个拖后腿的亲爹,能帅到哪里去啊!
叶青禾虽然好男色,却也不是谁都可以的,这叫一个气呀,直接就揍了万启明一顿,自此,两个人之间的梁子算是正式接下了,谁看谁都不顺眼,每次见面,都会先来一波眼神杀。
“天刚亮,儿子你要是还没睡醒呢,就回去睡觉,别这大白天的在这里说胡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羊癫疯呢。”叶青禾吃了些热茶,整个也随之清醒了不少,也舔了几分耐心,能和自个的继子周旋。
“呵。”
“嘴强牙硬,继母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面子啊。”
“彼此彼此。”叶青禾回敬道。
对付这种人,表现的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便是对他最好的警示。
“呵。”
“继母大人这身上伤是怎么回事啊?被人打的啊?”
“啧啧啧,可真是可怜啊,我听说你在叶家这么多年,叶老爷子可从来都没有动过你一指头啊,你说说,你既然知道自个不是亲生的,为什么要当老爷子养女呢?你努努力当叶太太不好吗?那样的话,你也不用一把年纪被赶出家门了不是?”
“反正,他和爸爸也就差个20来岁,不是吗?”
“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你说是不?”
也不知是怎的,一向在口头上占不了什么便宜的万启明这会儿像是开了个挂似的,嘚吧嘚吧说个没完,直把叶青禾气得把早饭都差点给吐出来。
看到他时不时举起手机瞟一眼,叶青禾好奇的走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机给夺了过来。
手机被拿走这人不也生气,就插着手站在一旁了冷笑。
“我说不过你,还不能找个外援?”
“别看了,是叶家小姐教我的台词,她可真是个好人啊,哦不,准确的说是美人加好人!”
叶家小姐?
除了庄沫沫还能有谁?
叶青禾只觉得心里被燃起了无数的火焰,疼的她浑身颤栗。
看着男人嘚瑟离开的模样,她脑海中忽然又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
这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不如,直接把朱家那些人连带着家里这个碍事的都做掉?
那样的话,再也没有人能烦她了不是吗?
***
叶家。
许连城是被疼醒的。
这种疼特别奇怪,像是掉落在了长满野草和倒刺的荆棘丛里,浑身都有种被针扎扎了疼。
当然,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的美梦。
梦里,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让沫沫原谅了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马上就要一亲芳泽 了,忽然,一个刺猬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他的嘴巴上,疼的他惨叫一声,睁开了眼。
然后......
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因为,他是实打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巴上扎了一堆针。
同时,他眼睛里的视线,好像没有那么模糊了。
“别动——再动还要重新扎!”
“你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哦!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把自己整到发烧成肺炎,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肝已经硬化的趋势了?这人啊,不能老想着挣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一道带着嫌弃的声音徐徐在他耳边环绕着。
没有感受到恶意,许连城便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认真聆听教诲,反正他说说自个也不会掉块肉,熬夜这件事嘛——
难道熬夜不是他是个年轻人的体现?
许连城一动不动,默默的眼神。
然而等啊等,等得他都要内急了,身上的针居然还没有被拔掉。
一旁的bill也坐在一旁开始打瞌睡,头栽了几下桌子,终于清醒了过来,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提醒仿佛老僧入定的老中医。
“叶医生?这针可以拔了吧?”
“啊?”
“哦。”
老爷子如梦初醒般的揉了揉鼻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十点。
他站起来摸了摸鼻子,又洗了手,点了香炉,方才开始拔针。
看着他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bill为了许连城忍不住吹起了彩虹屁,毕竟这老先生是挺厉害的,昨天许连城发烧烧到了40多度,他硬是没给许连城吃药,只是扎了针按摩了几个穴位,就把他的烧给退了,不是神医也差不多了。
“叶医生这香料是自己配的吗?闻着就叫人心旷神怡啊!”
“嗯。”
“您这针扎的也好,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针灸这么长时间呢!”
“因为这样会很疼啊。”
“啊?”
bill被老医生的话惊得一愣,都忘记该怎么接话了。
“怎么?”
“有什么问题?他欺负我们家小姐,我身为族医还不能帮小姐教训一下坏人了?”
“所以,您是故意扎先生这么久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治病?”bill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好几步。
“是啊,不让他疼一下,怎么记得犯错的代价呢?而且不光是今天,明天也要继续扎,你也别想着出去告状什么的,自个都照顾好自己,你还想照顾别人?”
老医生毫不掩饰自个的嫌弃,伸手拿掉了盖在许连城眼前的轻纱。
许连城动了动唇,在老人即将离开房间前忽然下了地,弯腰深深对他鞠了一躬。
“多谢老先生教诲。”
“不敢当,我只是舍得不我们家小小姐再伤心而已。”
“让她担忧了,是我的不对。”许连城弯的腰又深了一些。
老爷子身形一顿,随即冷笑了一声,没接话。
“boss,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然我就阻止他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反正您当年的遭遇我都和夫人说了。”
“什么?”
刚刚站稳的许连城身子一软,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他用力的抓住bill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