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瑟听出来了,赵渚这人不简单,“原来是赵大将军。”
“客气!客气!”
丢不丢人。“梧桐。”
白风的声音果然管用,“黄老板,您看这个交易还满意吗?”
若说条件,芙瑟是满意的。
自古兵家都有必争之地,当然商贾也有必争之所。而商家的必争之所,则乐于向往国家交界之地,乐于向着繁华都市。
“条件自然是很诱惑。”芙瑟说道,“公主……”
“您叫我小风就可以。”
“小风,我曾立誓,与芙国王室再无任何关系。”
芙瑟点点头,“确实,与你爹的关系,叫你声小风与是可以。但是,一码归一码,芙王室,我与他们再无关系。”
“四皇叔……”
芙瑟摇了摇头,“坂儿,我今天应你这声四皇叔,是还念着情分上。”
不知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白风与赵渚两人也是不便插手。
纵然有一些陈年往事,却在白风看来,不过是如蚁而而,“既然黄老板与我爹爹是旧识,那我叫一声黄叔叔。”
“现在不是芙国要与您合作,而是我陈国。”
白风的语气,无形之中像极了当年的老友,似乎在她身上看到影子,“陈国想怎么个合作法。”
“眼下,芙国被外邦所控制,不知您清不清楚。”
外邦?
他看了眼芙坂,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然后?”
“若只是芙国被他们限制,我不管,只是他们动了陈国。”白风收了折扇,“我要他们赔得血本无归。”
“……”
如果白津琮还在,也是该这个样子。只可惜这个天下的女子,无用武之地。
“这个计划不知您看可否。”
……
声东击西起了作用,勾访琴一连十天让手下盯着辽国耶律青的一举一动,直到他抵达辽国汴京。
十日来,在黄府里白风修养生息。
铖独与敬浩被京天令抓进去的第二天,也被放了出来。由于“主谋”白风的下落不明,千机城的告示算是贴得满满当当。
自从知道白风的身份后,比起对一个朋友的照顾,更多则是对孩子的关怀。
本想给白风多配几个丫鬟,也被她一口拒绝,说是没婚假的“公子”,要这么多丫鬟成何体统。
被一口憋得,芙瑟无耐地叹道,你不也是个女子!让这么多小子伺候成何体统!
近身伺候的还就赵渚与梧桐两人。其他都在外房伺候,除了端茶送水,几乎没近到内房。
有十日的缓冲,彻底恢复了元气。
淇华的身子也好了起来,恢复了精神,去上德学院的武院报道。
比较严重的黄少泉也恢复了精神,由于多处的骨伤,余郭还是建议在床上多休息。淇华答应他,把学院发生的事回来都复述一遍给他听。
但是淇华深得白风的真传,几个故事言简意赅,再加上淇华不是乐于凑热闹的人,听得故事都是闷然无味。
每次的学院故事,都引来上上下下的人来听,敬浩这个“说书先生”也凑到床边,对于好听的故事就点头,想想回去改改,对于无趣的故事就直接阻了他的话,自己讲起了新故事。
黄府这十天也开始有了点生趣。
让淇华到学院,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武院的师父,居然是陈国影队,殷豪。
淇华到了上德学院,果然是招来了勾访琴的人。暗中由梁双儿与暗队的保护,明着在上德学院也有影队的人,暗中处理了两波人。
不过还是让勾访琴摸到了淇华在的黄府。
没想到这个芙瑟,居然也暗地里在绸缎庄埋下一套机关。又加上有暗影二队的保护,几乎是一只猫也进不来。
勾访琴的精力被耶律青和白风二人完全分散,芙坂连着夜,去了正霖城。
耶律青的举策也简直出乎白风的意料,居然出了芙国之后,在辽国境内折腾了大半圈。又是去了辽国几个军营,又是去了辽国重城。
要不是将辽国的影队撤了回来,估计周崎南也要追得团团转。
话说周崎南已经回到了黄府,向白风报告着行程,“芙坂已经到了正霖城,芙均已经同意主上的计划。”
“周队有劳了。”
“主上切莫这么说。”
向来几个主上能这么对属下说话,白风算是头一人。“那芙均可带了什么话。”
周崎南从怀里掏出一封未署名的信,交到白风的手上,“有。”
未拆封,赵渚已经端了一碗药汤进来,“主子,您先别看,这碗药汤先喝了。温度刚好,未冷余温。”
看得是周崎南一愣一愣的,好端端的一个大将军,伺候起来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果然成大事者,要像赵将军一般,注重水温的细节。”
“看懂透彻。”赵渚满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碗。
“梧桐,这药方是不是改了?”
药方是余郭新配的解毒剂,赵渚当然不能这么说,“可能是郭子改用更轻的药方。”
自然也没有怀疑,拆开信封,逐字逐句慢慢看,赵渚也凑一头过来,“这芙国堂堂一个太子,居然敢跟我们谈条件!”
“条件是什么?”
“周崎南你看看,居然要让我们让出西疆大边领土!他芙均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帮谁!”
两人倒是一来一往唱得挺热乎,白风也不说。
“这个不要脸的,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看看自己的救星到底是谁。”
赵渚问周崎南,“你确定芙坂把实况都告诉那个败家老哥了吗?”
“说了。而且看当时芙均答应得挺痛快的。”
“对啊……”一声没好气说道,“答应是答应了,还要啃恩人一块肉。”
“嘘,好了,主上都没说话。”
“主子,您倒是说句话,我们还是别管那芙均那小子,让他们芙国亡国吧。”
“梧桐。”白风将信给他,“陈国的地我敢给,他未必敢要!”
赵渚也不再说话。唯有这个时候白风的霸气能让任何一个人都闭上嘴。
“按原计划。”
“那芙均的正霖城……就放弃了?”
那封信就放入烛火之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