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鬼神,只有巧合。白风一直这么坚信着,也一直这么教着小松。
于是故事讲完,除了白风与小松,所有人背后一凉。感觉现在的夜色深下来,连公主府都不安全,加上安顺说起昨晚公主房中的奇怪声音。
赵渚端着汤药进来,服侍白风服下,“我想知道,是不是就只发生在宰相府与世子府中。”
小生答道,“也许这两个地方是重灾区,不过周边的百姓似乎也有这样的事发生。”
梁双儿说道,“公主也不管驱邪,世子怎么会找上公主。”
“因为公主是天神下凡!能撕毁生死簿的人当然是小事一庄!对吧公主。”
全场默然,对,你说的,都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纪元甫,还真是要去会一会,毕竟陈国之事还没有了解!
“原来公主殿下还有这等神通。”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向门口,这不是下午的道士,偏子!(妃光!)
“公主殿下,今日已晚,能否留贫道借个宿?”
众人,就你敢上公主府借宿!
“请回。”
原以为公主会心地好留他住一宿,毕竟大伙都跟公主相处挺久的,没想到就这样就拒绝了!
当然情况只有梁双儿知道,就凭这个人的身手,连公主的床都能翻进去的人,还有哪里不能钻!
“……”偏子一脸柔和地笑了,“那真是贫道与公主殿下无缘。”
道士走后,白风也起身,“故事都听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
……
回到房中,梁双儿与白风及余郭也跟了进来。
“余大哥,明早可否再随我进宫一趟?”
“自然,没有大夫会将病人治一半的道理。”
“正好明日从宫中回来,便去相府给纪宰相送份礼。”
“公主要亲自上门?”梁双儿问道。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管,这等鬼怪之说还要劳公主之手?!或者他们暗队可以代劳!
赵渚一脸写着不愿意,“主子,明日,明日……”不想去,说不出口啊!
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白风准备将他留在府中,却没想到余郭马上接到,“赵大将军也迫不及待去鬼屋闯一趟啊!”
“……”
赵渚看着白风,白风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也救不了你。
不过白风还挺感兴趣的,“有件事倒是挺在意的……”
他们见白风一笑,知道她心里在盘点着什么,这个公主平常不苟言笑,唯有在打坏主意的时候,有人要倒霉!
……
第二天上午如常地进了宫,带着余郭到太后宫中。
宫人毕竟眼杂事非多,余郭与太医只讲到病情。
白风也到了清和宫,翁笠也在那里。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老师。”
“风儿过来坐。”
“是。”
白风坐在了皇上身侧,翁笠抬眼一看,瞬间知道皇上与白津琮的计划,不由心中一叹,不祥啊。
“风儿住在民间,想必这两日也听到了传闻。”
“若是说纪国相府闹鬼之事,确实听到一二。”
翁笠也被赐了座,坐下说道,“老夫比公主早回京一月,传闻最先开始,纪相便上门找老夫商量一次。”
“纪相居然自己也信这些鬼神之说?”
“公主想得与老臣不谋而合,纪相这等人物,必然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翁笠又说道,“直到纪相将我约到他的府上,小住一日。老夫才能确发感到府中人的恐惧。”
皇上说道,“纪相已经连续五天告病不上朝,事态已经严重。”
五天?真是便宜了那只老狐狸。“皇舅舅,既然纪相病情不轻,等出了宫,我便同余大夫一同去探望。”
“风儿当真想去?”那可是闹鬼啊。
白风笑了一下,“风儿可是有皇舅舅的龙气庇佑,此等鬼怪怎能入侵。”
“好,那便再从太医苑取几支上好的药材带去。”
“是。”
白津琮此人向来的主意都离经叛道,翁笠此刻认真的看着白风,“公主对于此事,是如何看待?”
“老师,学生从来不相信神鬼,不过此事确于蹊跷。学生好奇,只想求得真相一二。”
皇上说道,“好奇归好奇,安全第一。”
“皇舅舅说得是。风儿心中自有一二。”
带着余郭等人出了宫,车驾往着公主府的另一边开去。
“太后这两日恢复得不错,不过要彻底好起来,需要靠太后自己看开。”余郭说道,“看赵将军这个情况,不止是要自己看开这么简单。”
从宫门出来后,赵渚与双儿也进了车厢,牢牢抓着白风的青袍,平日与余郭拌嘴的斗智也少了大半。白风想收回自己的衣袖,徒劳无功。
“太后的情况我心里有数,梧桐,放手,到了。”
赵渚是被余郭生推下的马车。
现在的维乐巷,整条巷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氛围,到处是黄符,到处是经幡,树上都挂着佛珠,时不时从百姓家里都会传来佛经的声音。
“宰相府的门口居然没有护卫?”梁双儿说着,扶着白风也下了马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梧桐,现在是白天。”
余郭先行推开了门,相府果然与街上一样,到处是黄纸朱砂符,“你,对,就是你,进去通报一声,公主殿下驾到。”
“哪个公主?哦哦,好的,小的进去禀报。”
余郭出来,对白风说道,“刚刚见到一个下人,气色果然不太对。哦,来人了。”
出来的是三个下人还有一个总管,“娍宁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果然如同余郭说的,这几人的眼睛果然失去了光泽,面带憔悴、连路都走得蹒跚。
一路山的黄符让赵渚显得更加紧张,贴身不离白风。
纪元甫从房中慢步走来,见白风已经坐在上堂,心中不由一惊,“臣纪元甫拜见娍宁公主殿下。”
“纪国相,皇上知道您这几日身体不适,特地让我带来宫中的几根老参及补品。我也带来了我府上的大夫,余大夫,有劳。”
“谢皇上,谢公主殿下。”纪元甫着着这余大夫,报着怀疑,还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