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人坐在烈火之中!
那一幕,让众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有人还当场叫了“鬼火”“郡主索命来了。”
虽然天上下着雨,却浇不灭这股诡异的紫色火光。
死而复生?
除了受了伤不能动弹的人,其余都害怕地躲在了梧桐和元统领的身后,因为大家都相信,杀业重的人,鬼怪不敢靠近。
而梧桐站在洞口,已经呆滞。是梦?
大家看到车上的华服人已经站了起来,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又看着四周,目光锁定在了洞口。
胆小之人没有被黑衣人吓死,倒是被这“鬼”吓得晕了过去。
感受到梧桐的目光,华服人走下车,慢慢靠近。
那娇小的少女,身披华袍,眉目美丽而端重,姿态庄宜,像是那九天下的神女,落入凡尘。等着再靠近一点,那股神天一般的容颜,令人离不开眼睛。
“郡主会不会变在厉鬼来索命了!”送使团中一人害怕地缩在地上,往后不停地退着。
依存的几个郡主府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哭的,也有笑的。
随着白风地越来越靠近,梧桐看到了他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血色,他干着一张嘴,欲言又止。
他快步走到白风面前,单膝抱拳一跪,“主子!”
梧桐这一跪,府里上下也纷纷跪了下来,“郡主,郡主你活了!”
“郡主。”
“郡主……”
留下来的人从十六人,现在只有十一人。
……
天已经全亮了,雨也停了,一夜居然显得尤为漫长。大家都惊魂未定,有见证一幕不可置信的死而复生,心都未平静。
但是送使团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郡主没有死!那是不是就不必送之回国!
“吴大人,此事由皇上定度,元大人,您就派还能动的手下送加急信去上京。”白风端坐在梧桐为她铺好的地上,话语间一股傲然之气由内而出。
梧桐取来一杯水,“主子,昨晚府中仅剩下六人,其他的……”
“大家同是随我一起从陈国来。我会带他们回家的。”白风说道,“还有你。”
“……?”
“当年你告诉元将军,你是辽国人。可是一个辽国人,怎么会懂得陈国丧葬礼仪。”白风补充到。
梧桐笑了一下,“果然主子还是那个主子,奴才还以为你被那雷劈傻了。”
“主子既然没有傻,那能知道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
“杀我的,和来鲁山劫杀你们的,不是一伙人。”
这,他还真想不到!
“杀我的,是陈国人。而劫杀你们的,却是辽人。若是没错的话,陈国怕是有人要反!而且与辽人暗通条款!”
陈国出事了?果然他自己出来太久!
“既然目标是我,那么必定是陈国之中。此人应是当朝最大的谋臣,纪元甫!”白风泯了一口茶,“白风已经死过一回,也该重生了。”
什么意思?重生?梧桐听到那句不经意的回答,却感受到从来都没有的恐惧?又不是恐惧,是王气吗!
元康将军派人回上京,又听白风的建议,亲自前去陈辽边境也将这消息告诉陈国。手下一人回上京的速度比一行人来得快得多,不过一日时间,便迎回了一道圣旨。
圣旨写道,喜闻陈国郡主白风魂复于体,朕为之欣喜,朕早已下旨,白风还复陈国,君无戏言。愿此去,一帆风顺。
名正言顺,可以回去了!梧桐心喜,接过圣旨,与白风想得丝毫不差半分。
陈国接到消息,边境做好了随时接迎白风的准备。又是一日,白风重整行装,与家仆的尸身,一同回到边境,远远地一行人,已经见到了陈国的旗帜,“那里就是陈国了。”
“元统领送到此地,也不便再向前送。”
“太子托部下书信一封,让本将在此处交付于你。”
收下书信,白风不去看辽国的国土最后一眼,直奔陈国的边城明郭。
明郭大门早已敞开,迎上了一群接迎使。
“恭迎公主!”
“恭迎公主!”
仅存下的郡主府的十一人,“什么公主?”“公主?说的是郡主吗?”“我们郡主什么时候成为公主了?”
使团之首黄行迎了上来,“皇上有旨,白风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有诏,朕膝下无子,白风怀巨圣贤之心,通读万书,心容天下。又原是朕同胞之妹之女,同属皇室一脉,过继为子。”
“白风接旨。”
“皇上前些日子就下了此诏,原是为郡主殿下讨个名份,可如今,恭喜公主殿下了。”
白风点头,将圣旨递了过去,黄行不经易间见到白风身后人,“下官,见过赵将军。”
“哪个赵将军?“黄大人又是不是认错人了?”
其他人只见梧桐以礼回之,并看向白风。
“臣不辱使命,见过公主殿下。”
两个情天霹雳的消息尤如天降,以安顺为例,“郡主是太子,梧桐居然也是个将军!有没有人来掐一下我的脸,天哪,我平日那样对梧桐,真是找死!”
白风等人在明郭城中州府住下。
“公主殿下,臣已备好房间。”
一路上,白风与梧桐没有交谈,直到明郭州府。安顺等下人不知州府安排如何,梧桐便如同往日,亲自整理房间。
“怎好劳烦赵渚将军?是吧赵将军。”白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
背后怎么有股阴寒之风,“臣受命保护公主殿下,不得已隐瞒身份,请殿下责罚。可是殿下应该早已猜出臣的身份,又有何罪可言。”
白风早知梧桐的身份不简单,武功之高加上知晓陈国上层等级礼仪,放眼陈国,大概在这个年纪能有建树,定是赵国公府二公子,赵渚。
“赵渚将军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为何要怪罪于你。”说完,直步进了房,看也不看一眼。
“……”也是,我可是救过公主殿下。
“赵将军,之前可是有问过我,是谁派人来杀我,看来此事不简单。”
变动?“难不成,纪元甫敢在尧天动手!”
“当然自是不敢在京城动手,但是在回尧天的路上,暗杀之人仍然穷追不舍呢!”白风的言语轻描淡写,“梧桐,我能信的,尚且只有你一人。”
“臣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