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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不要怕,哥哥带你回家照顾你。”货车司机心想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精神有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带回家只要给吃给穿就好。
  傲雪拼命挣扎,一巴掌扇到对面男人的脸上,“谁说我有精神病了,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把我送到市中心,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然我就告得你倾家荡产去坐牢!”
  “你不是神经病?”司机狐疑的看着她,打量了半响这才嚷道:“不是神经病去什么精神病医院,走走走,我不拉你了!”
  傲雪二话不说立刻下车,看着货车司机开走,她狠狠的吐了两口气,胸腔因为害怕而剧烈抖动着。
  等站在丁依依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她静静的看着这栋两层别墅,脸上的哀怨和怒气简直要化作实体。
  丁依依一直坐在客厅,听到门铃声,她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般站起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去开门,“念墨!小雪?”
  看到傲雪脸上的伤她大吃一惊,急忙把她迎进来,凑头就像看她脸颊上的挫伤,见粉嫩的脸颊处渗透着丝丝血迹,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隐约透露着青色。
  “你赶快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她跑到储物箱,翻箱倒柜的照着医药箱,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泄愤般的踢着橱柜,脑海里又想起叶念墨,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吧。
  半响,她才找到半卷绷带和药水,傲雪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见到她便说,“我很疼。”
  “我知道你很疼,”丁依依坐在她身边柔声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哥哥把我带走,然后有坏人想要欺负我。”傲雪撫摸着自己的脸颊,神色凄惨。
  丁依依哽咽着打开消毒水,抽着气道:“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再在这里欺负你了。”
  傲雪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装作害怕的问道:“坏哥哥还在。”
  丁依依一边帮她消毒脸上的伤口,一边勉强的挤出笑容,“不,哥哥不在了,这段时间哥哥都不在。”
  她低头去把药瓶放好,然后牵着傲雪的手走回房间,亲自给她电商熏香,这才关门离开。
  黑暗中,傲雪伸手轻轻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早知道叶念墨和丁依依闹翻了,她就不用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我要你们鸡犬不宁!”黑暗中恶毒的话如同魔咒般。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丁依依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扭头看去,白色的枕头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旁,本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叶念墨已经了无音讯一天一夜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伸手撫摸着冰冷的床单,泪水毫无预兆的流行,顺着肌肤的纹理蜿蜒的灌入唇中,温热而苦涩。
  “咚咚咚。”
  “来了。”她急忙抹掉脸上的泪水,起身穿好衣服去开门。
  傲雪站在门口踮起脚尖往里面看,随后像是很害怕似的缩回头,她小声问着,“大哥哥不在吗?”
  “他不在,你不要害怕。”丁依依关了门往楼下走,“我给你弄早餐。”
  她给她弄了三明治以及果汁,刚把盘子端给她,傲雪手一扬,杯子和盘子就被打翻。
  玻璃碎片飞溅,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橙汁味道,傲雪嘟着嘴,“我不要吃三明治和果汁。”
  丁依依一愣,但是想到她只是五岁的智商,那个年龄的孩子总是会这么撒娇的,当下也不计较,“好,你坐着别动,别让玻璃划伤你了,我收拾好后给你煮点面条。”
  傲雪晃着脚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丁依依蹲在地板上收拾玻璃碎片,心想着既然叶念墨不在,面前这个女人还不是随自己玩。
  收拾好玻璃碎片,丁依依又急忙给她去煮面条,面条煮好后,傲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我不要吃了!”
  “小雪,不要挑食。”丁依依边洗碗边说。
  “啪嗒”又是一声玻璃碎片,她转过头看见地上整碗面都被打翻了。
  她生气了,疾步走到傲雪面前,“你是故意的吗?”
  傲雪眨眨眼睛,忽然语带哭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大姐姐在说话,我害怕。”
  “她说了什么?”丁依依心中一颤,想着难道是成年的傲雪出现了。
  “她说,”傲雪脸色一冷,本来娇滴滴的声音就好像遁入了冰窖,“她说,你欠她的永远都还不了,你死后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她的表情太过于狰狞,眼睛瞪得十分大,薄薄的嘴唇轻微翻动着,恶毒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响亮。
  丁依依往后一退,拖鞋踩到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是这么说的哦。”傲雪又恢复之前笑眯眯的纯真模样,光洁的长腿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看上去一副纯真。
  “叮铃铃。”门铃声响起,拯救了要在这种气氛里窒息的丁依依。
  她急忙脱下围裙,急匆匆的往玄关处走,“我去看门。”
  门口的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丁依依被傲雪刚才的话弄得心惊肉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敲门,输入密码开门。
  傲雪盯着在玄关处露出半个背影的丁依依,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曲,却见丁依依慢慢的倒退回来。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柄消防箱里拿出来的斧头,锋利的刀刃正架在丁依依的脖子上。
  “新闻快讯,警方在押解一名犯人之时车子保胎,进行检修之际,犯人趁机逃跑,此名犯人于今年4月份以水果刀将一名医生割喉,是重大嫌疑犯,请相关市民看到了拨打举报电话。”
  电话里主持人在说什么丁依依已经无心去听,她的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主人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他手里的斧头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男人把视线从电视上转回来,声音急促,“你们别耍花样,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担心再背上一条人命!”
  她说完架着丁依依往傲雪的方向走去,“你们给我老实点!”
  “我们只是女人,不会有威胁的,你冷静一点,而且她生病了,智商只有五岁,更不会报警,你让她走。”丁依依举着双手慢慢的手。
  男人的视线在傲雪身上转了一圈,“不行!你们都要在这里!”
  男人找来一根绳子把两人捆绑起来,他腰间的斧头几次都抵在丁依依的面颊上。
  绑好两人,男人坐在沙发上,兴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他把脚架在沙发上,不一会就有打呼噜的声音传来。
  “小雪别怕,别出声。”丁依依看不到傲雪的情况,只好小声的安抚着傲雪。
  傲雪背对着她翻白眼,心想着跟着她真是倒霉,好端端的家里都能跑进来杀人犯。
  房间里冷气很足,但是丁依依却满头大汗,她忽然响起自己的手机放在了盥洗台上,只要拿到手机,那她就可以打电话求救。
  她小心翼翼的挣扎了一会,发现手腕处的绳子绑得不是很紧,她喜出望外,压低声音道:“小雪,现在我们做一个游戏,我们一起站起来,保持队形好不好?”
  傲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也不回应她,就这么冷眼旁观。
  丁依依一边观察着沙发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感觉到傲雪的配合,她信心大震,伸手颤颤巍巍的就想拿桌子上的手机。
  傲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心里并不想丁依依得救,这种想法越来越深刻,她缓缓的后退,故意碰倒了在料理台上放着的酱油。
  男人猛地惊醒,赤红的双眼看着两人,一副要把两人全部都杀掉的样子。
  丁依依一把抓过料理台上的手机,奋力挣脱绳索,拉着傲雪就往楼上跑去。
  “小雪,跑!拼命跑!”她拼命吼着,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她猛地推开门。
  这是干洗室,房间里放着一台干洗机,她抓起放在一旁的脏衣服,爬进干洗机里蹲下,又把脏衣服全部都扣在自己身上。
  四周很安静,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手机,胡乱的就按下了短号码“1”
  电话发出低沉的“嘟嘟嘟嘟”声,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恐怖。
  忽然,走廊处传来奇怪的声音,那是斧头划拉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时重时轻,逐渐逼近。
  汗水从额头滴到眼睛里,酸酸涨涨的,她眨着眼睛,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电话依旧在显示正在拨打的状态。
  她透过干洗机灰白色的门先是看到了斧头红色的一角,然后是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这时候手机接通了。
  手机的震动是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事情,她看着正准备从门口走掉的人又停下了脚步,便急忙按掉电话。
  摩洛哥
  “少爷,会议在8点的时候开始。”叶博站在巨大的总统房间里,房间四面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外是湛蓝的海面以及五彩斑斓的鱼和珊瑚。
  光线从海面上折射到玻璃上,诺大的玻璃全映衬着斑驳的蓝色倒影,而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此时却没有时间欣赏美景,他看着手表,心想着现在国内应该是中午的时间。
  还亮着灯光的屏幕显示着未接来电的记录,他刚想拿出手机再次进行拨打,门铃却在这个似乎响了起来。
  叶博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转身走到叶念墨面前,“少爷,对方表示稍后突然有急事要处理,能否将时间提前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