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痛处。
当年,凌岳一个穷大学生,要不是娶了凌雨溪的母亲,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多事。
在吴秀芳的心里,自己才是凌岳的正室,凌雨溪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小三。
可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个决定,导致自己晚了十几年才进了这个家,要不是因为自己有个儿子傍身,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还不一定呢。
可是,纵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凌夫人,可是,在那些名媛夫人的眼中,自己仍然是小三上位。
这是吴秀芳心里最大的痛,也是凌雨薇心里最不愿提及的事。
现在被凌雨溪这么赤果果的提出来,让她们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烂凌雨溪的嘴。
“有娘生没娘教的人,就是没教养。野种……”
“错了,我是有妈生没爹教,你有,还挺多的呢。没想到,你妈还真是好客……”
一句“你妈真好客”成功的让吴秀芳跟凌雨薇的脸变的跟调色板一样,变了又变。
“哈哈……有趣,真有趣。”
凌子豪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凌雨溪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以前的凌雨溪总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无论遇到了什么事,都是无所谓的。
这一次,露出了爪子的猫,才更有意思。
至于自己的母亲或者妹妹是不是被辱骂……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凌雨溪,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妈……”
“你的妈是妈,我的妈就不是妈?借用你的一句,野种就是野种。”
凌雨溪看着凌岳:“我没兴趣在这里跟你们闲扯。让我离婚,那是不可能的,房产证给我,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善罢甘休你能怎么样?”
被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威胁,这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要不是dna的检测报告实实在在的摆在自己的眼前,凌岳当真不愿相信,凌雨溪不是他的孩子。
“那我就……去找张律师问问,我妈留下的股份,我是不是可以接手了……”
“你敢!”
这下吴秀芳是真的怕了。
凌氏的股份现在一大半都在凌岳的手里,所以凌岳才能在凌氏总裁的位置上坐的这么稳当。
如果凌雨溪把她母亲留下来的股份都要走,那么,等于是把凌岳手里的权利分走了一半。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周旋,凌岳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了凌雨溪,可是,却少于了董事会其他人的总和。
这对凌岳的总裁地位非常的不利。
“凌雨溪,你想都不要想,凌氏的股份,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自己非常在意的东西,吴秀芳整个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凌雨溪扣着自己的指甲,脸色淡然:“是不是我的,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不是还有法律么?”
“把房产证给她!”
“爸……”
凌雨薇没想到,怎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明明是自己房子,都已经开始找人装修了,为什么还是要让出去?
她不甘心……
“不行,那是我跟栖元的婚房,不能给她。”
吴秀芳当然也不愿意,可是,跟凌氏的股份比起来,一幢小型的别墅算什么。
恶狠狠的上楼,拿出房产证,看着凌雨溪满眼的恶毒。
“呐,给你,可拿好了。”
说着,把房产证冲着凌雨溪就扔了过去。
凌雨溪因为紧张房产证,赶紧去接,就趁这个时候,吴秀芳扬起巴掌,脸上带着得逞的怪笑。
“啊……”
吴秀芳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要断掉了一样,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一声哀嚎,伴随着“扑通”的落地声。
所有人都没有去看吴秀芳,因为,他们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吸引住了。
只见这个男人满身的肃杀之气,却小心翼翼把凌雨溪护在怀里,眼睛还不停的检查着凌雨溪,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他的眼中似乎只看得到凌雨溪一个人,其他人都好像是空气一般,被他屏蔽在外。
等确定凌雨溪没有收到伤害之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放下心来。
淡然的在怀里拿出手绢,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右手。
明明应该很娘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男子气概,傲视天下的神态,好像面前的都是一群蝼蚁一般。
“你是谁?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这个男人的气势很让人害怕,但是同样的,也非常吸引人。
就算凌雨薇心里爱的是阮栖元,仍旧忍不住想要引起慕景宸的注意。
慕景宸连看都没有看凌雨薇一眼,只顾着擦自己的手。
整个手心都已经擦的通红了,才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手绢扔掉。
“老婆,我们可以回家了么?”
老……老婆?
别说在场的这些人有些反应迟钝,就连凌雨溪的大脑都险些死机。
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她以为这是慕景宸配合她演戏。
哼,不是让他们离婚么?
她不但不离婚,还要秀这些人一脸。恶心死他们!
凌雨溪在心里暗暗的为慕景宸点赞。
一看到这个男人是奔着凌雨溪来的,凌雨薇的脸色立刻一变。
“雨溪,你怎么能带着外人来家里胡闹?”
“外人?难道你没听到么,他是我老公。”
在凌雨溪嘴里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慕景宸脸上的肃杀之气立刻一变,周围原本零下三十多度的温度立刻变得春暖花开。
看着慕景宸,凌岳的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作为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的人,看人的眼光他还是有的。
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凡的气势?
“你说你是我女儿的丈夫?难道见了我就是这副态度?”
凌岳在试探慕景宸,他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最近几年,他可从来没见过d市有这么个人。
可是,慕景宸却完全不买他的账,搂着凌雨溪纤细的腰就往外面走。
还没等走出几步,有个人却如同一阵风一样,挡在了他们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