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摇着头苦笑,说:“我们还是先找到李红再说吧,她这会如果能跳出来收拾我,我求之不得呢。”
彭强摇着头笑了笑,发动车往滨海高速公路口开去。在路上,我收到了周晓雪发来的短信,她已经查清楚李文凯乘坐的那辆轿车的车牌。她在短信里说:江b9527。唐局长,我已经帮了你两次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我回了条短信:谢谢晓雪,明天晚上请你去泡吧。
周晓雪的短信回得飞快,她在短信里说:好,我等你电话哦。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车在路口停下车。高速公路口停了两辆城关分局的警车,看到我们的车停下,从车里下来两名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
彭强从车里下来,两名警察立刻向他敬了个礼。
彭强回了礼,问道:“看到那辆江海的车没有?”
警察说:“还没有,这条路是通往江海的唯一通道,除非……除非他们走国道,否则这里是必经之路。但根据我们的判断,他走国道的可能性不大。”
彭强皱了皱眉,沉思片刻说:“也不能大意,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一旦让他回到江海躲起来,再想抓捕就很难了。这样,你马上打电话给江海市刑警大队大队长谭明,请交警大队协助,命令他们在高速公路口和国道口设卡拦截,一旦发现那辆轿车,立即拦截抓捕。”
警察说:“是。”说完掏出手机,拨打谭明的电话,将彭强的命令传达给他。
彭强刚走到车门口,这时我突然看到两辆挂着江海车牌的黑色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原本车速很快,但快到我们跟前时,车速突然放慢了下来。我眼尖,一眼看到前面那辆车的车牌正是周晓雪发给我的短信里说的号码江b9527,后面那辆车牌却挂的是滨河的车牌。
怎么会有两辆车?那李文凯到底会坐在那一辆车里呢?
我手指着那辆越来越近的轿车,兴奋地说:“彭局长,快看,好像就是那辆车。不对啊,怎么越开越慢,李文凯会不会发现我们了?”
彭强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朝我摆摆手,低声说:“稍安勿躁,他们既然来了,想跑就没那么容易。放心吧,我们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那两辆轿车缓慢地开到高速公路口,路口停的警车里走出两名警察,挥挥手示意司机靠路边停车检查。我坐在彭强的车里,紧张地注视着那辆轿车的一举一动。
我说:“彭局长,你说李文凯会不会坐在后面那辆车里?”
彭强微微一笑,从腰里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冷静地说:“不必紧张,放松点,他们跑不了。”
见彭强如此自信,我的心里也踏实了点。这时我看到两辆黑色轿车一起考路边停下,车里的司机下了车跟盘问的警察交涉。
就在司机与警察交涉的时候,后面那辆挂着滨河车牌的轿车突然启动掉头,看样子是企图逃跑。彭强立即发动车冲了过去,几乎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突然冲出几辆轿车,对这两辆黑色轿车形成包夹之势。两辆黑色轿车被团团围住,堵住了去路,动弹不得。
控制住局势之后,从车里冲出来一群荷枪实弹便衣,以车体为掩护,纷纷举枪瞄准这两辆轿车。彭强下了车,举着枪大声说:“车里的人听着,放弃抵抗,双手抱头从车里出来。顽抗到底者,我们当场击毙。”
两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那里,无人应答。彭强等了一分钟,见仍然无人理会,挥挥手,包围轿车的警察纷纷持枪向轿车靠拢,对轿车形成为了包围之势。
当合围形成后,彭强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后面那辆轿车的车门,举着枪大声喝道:“装神弄鬼,给我下车。”
我打开车门下车,看到李文凯这老杂毛手抱着头从车上连滚带爬地被拖下来,嘴巴里还不忘嘀咕着:“别开枪,我们有话好说。”
看到李文凯这老东西,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李文凯的脖领子,怒不可遏地说:“老杂毛,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文凯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我,哆嗦着嘴唇说:“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厉声说:“快说,李红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李文凯这老东西竟然跟我演起戏来了,他不明所以地问:“李红?李红是谁,我不认识她啊,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我没心情跟他兜圈子,抬起膝盖毫不客气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李文凯吃痛惨叫一声,痛苦的弯下腰,鼻涕眼泪全下来了。我仍不解恨,伸出手抓到李文凯的下巴上,揪住他花白的胡须,一把扯下一大把胡子,目露凶光,咬着牙说:“快说,不说实话老子拔光你的胡子。”
李文凯痛苦地拱拱手,眼泪汪汪地说:“住……住手,我说,我说。”
我瞪着眼睛说:“说!敢有一句假话,老子马上宰了你!”
李文凯到底年龄大了,挨了我一下子半天缓不过劲来,他大口大口喘息了几下,这才磕磕巴巴地说:“就在……就在刚才,我接到……接到消息,李红……杀了看守,逃……逃走了。”
李红逃走了?我心里先是一慌,然后又是一喜。慌的是李红既然逃了出来,可为什么至今没有音信;喜的是李红不仅活着,还逃出了生天。那么,她现在会去哪里呢?
这时我注意到,甚至一向以为不乱的彭强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急忙问:“在此之前,你们把李红关在什么地方?李红逃走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文凯又喘了几口气,说:“关在省……省精神病……医院的仓……仓库,几……几分钟……之前,看守打来电话……告诉我,李红逃……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