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霆的到来,彻底治愈了晏芷心的失眠。
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来。
斐家人不知道她半夜失眠,只知她每天七点前一定起床,这次到九点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差点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
晏芷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小心熬夜了,早上起不来。
婓老太太以为她学习太刻苦,怕她熬坏了身体,立刻又给她炖鸡汤补身体。
她嘴上说不用,喝的时候一脸满足。
果然,在家就是好。
喝完鸡汤,该复习的复习,该看书的看书,又继续和考研作斗争。
墨君霆有说,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他,但她却没有立刻去找他,甚至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时不时给他发条消息。
因为她清楚,他每到一个城市,头几天都只有一个字:忙。
把不懂的题全都订在一起,准备有时间一次性问完,她蹬蹬蹬跑下楼,自告奋勇地去给婓正刚送饭。
再过两天,婓正刚就能下地活动了。
去到周末,刚好碰到一大群家属推着一个两百斤的病人兵分两路把两部电梯都挤满了,婓正刚的病房在三楼,她懒得等,便选择走楼梯上去。
楼梯间很安静。
二楼上到一半正准备拐上三楼,她意外地听到上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和斐军长结婚你是认真的吗?他的条件是不错,可他终究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去给人当后妈呢。”
说话的是个女人,语气充满了担忧:“他的女儿刚被斐家找回来,斐家肯定向着她。她是个明星,背后又有人撑腰,万一不好相处,你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晏芷心愣了一下,顿住脚步,就听到简胜男道:“你想太多。”
那女人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你以为我喜欢替你考虑这些吗?我还不是担心你被人家欺负么?你妈你姐帮不了你,你又打不过斐军长,到时肯定得郁闷死。”
简胜男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放心啦,军长的女儿是个特别娇软的乖宝宝,特别小,特别甜,你看着就想捏捏她的脸那种。”
晏芷心一脸错愕。
娇软的乖宝宝,特别小,特别甜,形容她?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大概想说什么,但很快又笑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说起来,我还没恭喜你脱单呢,来来来,红包拿着,改天斐军长出院,我请你们吃饭,去我们饭堂吃。”
简胜男翻白眼:“让我们大老远去你们饭堂吃,你不厚道吧?”
那女人笑得格外猥琐:“我死对头暗搓搓地肖想斐军长好久了,结果被你一举拿下了,我不气气她,多浪费。”
简胜男挑眉:“他行情这么好?”
“你不知道?”那女人撇撇嘴道,“文艺那边不知道多少女人在盯着呢,十八岁刚进来的小姑娘都跟着做梦。”
简胜男诧异道:“她们眼瘸吗?”
这下轮到女人给她翻白眼了:“你是不是傻?斐军长是冰山帝少的准岳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