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法相看到的应该是真的。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我看来，这件事太离奇了。
那五个人，我明明是看着他们走过来的。
从头到尾他们就在我面前，怎么会早就不在了呢？
那我刚才看到的人又是谁呢？
而且这五个收费员还跟我说过话，这又怎么解释？
可我想不到，空相这老和尚，居然问我该怎么办？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有这么厉害？
不对，他说的是想听听我的意见。
那就是说，他很可能已经有了决定。
听我的意见背后的潜台词，应该是他自己已经有了想法。
对，肯定是这样的，老和尚是想要考验一下我。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尽管说一说吧。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先从我们的卡车开始，最后看到收费亭。
不过这一圈看下来，我都没看到有丝毫的古怪地方。
似乎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收费站而已！
可我心里很清楚，这里绝对不正常。
于是我就绕着这收费的岗亭逛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是这岗亭的窗口已经被我的拂尘砸烂了，原本的门柱都倒塌了下来。
岗亭里空无一人，来到岗亭后面，我发现这岗亭的大门紧闭着。
我用力的拉了一下，根本就拉不开。
“难道是卡住了？”我有些疑惑，又试了几下，这才确定根本打不开。
“再去看看旁边的岗亭。”心里打定了主意，我立刻跑了过去。
空相提着法相迅速的跟了上来，这里阴气很重。
如果没有空相的阳气帮忙，法相根本就承受不住。
所以空相必须和他形影不离。
老和尚手臂上挂着袈裟，这件袈裟他很少拿出来。
一般用完了以后也是马上收起来的，可他现在却没有收起来，而是挂在手臂上。
足以证明他非常警惕，这袈裟就是用来抵挡危险的。
看到老和尚都这么警惕，我就更加警惕了。
迅速的来到另外的一座收费岗亭旁边，我直接来到了门口，伸手就去拉门。
这一下之下，大门果然是反锁的，根本就拉不开来。
“果然是这样。”我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大师，这五座收费岗亭的大门都是反锁的。
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人出来过。
这五个人如果是从门口出来的。
那肯定会有响动的，你看这门是铝合金的。
就算动作再轻，都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别说五扇门一起开一起关了。
他们如果是从大门走的，我们绝对会察觉到。”
空相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是，这五个人根本就没出来。”
“根本就没出来！道长，您不会想说，他们五个人还在里面吧？”
法相探头看了一眼，却不敢直视这窗户里面。
我啐了一口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尸煞的时候，也没你吓的这种样子。
站直了，别畏畏缩缩的，现在你入了佛门，也算是玄术界的人。
将来这种事情你会遇到很多，现在有我们在都害怕。
以后你一个人怎么面对？”
“什……什么，我要一个人面对这种东西！”法相一听差点人都瘫在地上。
这家伙……
“大师，这家伙太没用了，我看把他丢这里吧。”
“阿弥陀佛，人都有第一次，以后他就会习惯的。”
空相竖起左手，做出半合十状。
“懒得管他，大师，我的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空相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说，那五个人没有出收费亭，对吗？”
“是的，我敢肯定他们没有出来。”
“那他们人去了什么地方呢？”空相问道。
“有两个可能。”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可能，这五个收费亭里，从来就没有过人。
他们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幻觉，或者说是一种障眼法。
虽然不知道法相为什么会比我们更早发现这一点，但这个可能非常高。”
“第二个可能呢？”
“第二个可能，就是他们五个一直在岗亭里，刚才就在，现在也在。”
“他们一直在岗亭里！”空相沉思片刻，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
他看了一眼岗亭里面，只见玻璃后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
如果里面有人的话，应该一眼就能看见的。
“那么如果他们现在也在的话，人在什么地方呢？”空相问道。
“或许是障眼法，也或许有其他的可能，总之就是还在里面。
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或许也有可能里面有暗道。”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空相却不置可否，他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那为什么法相说我们一直在空气说话呢？”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所以我已经想好了答案。
我立刻说道：“法相灵魂强度不高，他的精神意识，很容易被人控制。
如果这附近有魂道高手的话，完全可以远距离的侵犯他的意识。
人为的修改他的视觉，让他看不到这五个人，这一点并不是很困难。
这两年来，有这种手段的人，我见过不下六个。
大师，你别忘了，一直在跟踪我的并不只有六山神君，还有另外一批人呢，他们绝对有这个能力。”
我这句话说的并不透彻，也不是很清晰。
可是空相却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魂族吗？”
空相不亏是佛门高僧，他的智慧绝非常人可比。
“没错，就是魂族，我曾经亲眼见过他们。
这些家伙在魂道上的修为非常高。
笑婆婆也这么说过，就连老不死都对魂族的魂术赞叹不已。
可见这魂族是有多么的精通魂道。
如果是魂族的人出手，别说是法相这么一个普通人。
就算是玄术界的修士能抵挡的都不多。”
“嗯，所以你怀疑，法相是被人修改了记忆。
而我们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对不对？”空相确实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当然不会否认，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说这五个人没有离开收费亭，而我们两个看到的都是真实的话。
那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法相他被人干扰了视觉，看到的不是真的。
这是敌人扰乱我们视线的一种手段，我们绝对不能陷入其中。
否则的话，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空相这才赞赏的说道：“很好，心思缜密，你的推断非常在理。
那老僧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两个可能里，哪一个更有可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