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你们还吵吵什么啊!”俞歆月听他俩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颇有些耽误时间的感觉,索性站起来说道:“我去把所有的电筒光都关了,好好睡觉,别再说话了!”
“啪啪!”
俞歆月说话算话,依次过去关上了所有开着的电筒,简胤然手里的电筒,则被她强行没收了。
所有的电筒一熄灭,漆黑的洞穴里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她有些高低不平地走向枭御琰,急急问道:“御琰,你在哪里?”
没有听到回应,在这漆黑如墨的洞穴深处,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有些惶然,正要打开电筒照一照,却被人猛地拉入了怀中,淡淡的薄荷味道一下子涌入鼻子,沁人心脾地弥漫进肺部。
她深吸了一口,低声嗔怪道:“刚才怎么不说话,害我差点走错了!”
“有我在,走不错!”男人笃定地声音从头顶传来,她的心奇迹般地安稳下来,似乎正如他所说,只要他在,自己就万事安好,根本不用操任何多余的心,自然有他处理的妥帖。
伸手摸索着他的脖子,抚摸在他长满胡茬的喉结和下颌,她跪起来吻在他的唇上,辗转研磨,久久不肯放开。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回吻着她,最后松开来,抱着她侧卧在地垫上,合上眼睛,渐渐地深深浅浅地呼吸加重了几分,似乎已经疲倦地睡了过去。
俞歆月满足地靠在他胸膛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自己和枭御琰一起去寻找一座金山,进入山体腹地,却遇到了石头坍塌,被埋在一堆石头空隙里,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块好几斤重的狗头金。
但是,她发现男人并不开心,忍不住问道:“御琰,你干嘛不高兴啊,咱们终于发现了金山了,这块金子起码能卖好几百万呢!”
“歆月,咱们被困在这里,没吃没喝的,金子再多有什么用?”枭御琰的表情有些复杂:“恐怕咱们等不了几天,就得被渴死了!”
“啪!”
俞歆月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伸手将金子扔了,说道:“我不要金子,我想要出去!御琰,我饿了,咱们怎么办?”
“能这么办,到处都是石头,根本出不去,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只有等死了!”枭御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不,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呢!”俞歆月拼命地摇头,心里非常绝望。
“好,那你就不死!”枭御琰突然拿出一把刀,剜下一块肉手臂上的一块肉递给俞歆月:“你把它吃了,就不饿了!”
“啊!”看到血淋淋的肉块和他手臂上的窟窿,俞歆月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来。
“歆月,醒醒!”似乎有人在拍打她的脸,耳边是男人熟悉的声音。
俞歆月一下子从梦魇中清醒过来,想到梦中他剜下来的那块肉,心好似真被血淋淋地剜了一块似得,一下抱住他哽咽起来,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做噩梦了吗?”男人坐起来,顺势将她楼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抚道。
“嗯!”梦中的感觉历历在目,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情绪很是低落。
啪嗒!
黑黢黢的隧道在沉寂了好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人按开了电筒,那电筒的光径直射到了俞歆月的脸上,令她十分不适。
俞歆月眯缝着眼睛,转头看过去,简胤然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在黑暗窒息的的洞穴中显得格外的夺目妖魅,他正急切地望着自己,满脸的担忧之色。
“歆月,别怕,梦和现实是相反的!”简胤然柔媚的声音温润软糯,带着抑制不住的关切。
他如同哄自己女友的温柔语气,令周围纷纷醒来的人都有些侧目,这忒么是很明显的挖军长墙角啊!
枭御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拉着俞歆月站了起来。
“嗯,我知道!”俞歆月定了定神,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毕竟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被梦中的情形给吓哭了,真是太丢脸了。
“王副官,去把吃得东西拿出来,咱们补充点能量,继续往下走!”枭御琰看了一眼刚爬起来,打着哈欠的王副官。
“是!”王副官立刻站起来行了个礼,从背包中拿出压缩饼干分发给众人。
压缩饼干这玩意儿噎人,但是扛饿,俞歆月伸长脖子硬噎了一口下去,拍着胸口直嚷嚷:“噎死我了,水,有水吗?”
两个水壶同时伸到了俞歆月面前,一个是枭御琰手里的军用水壶,一个是简胤然手里的保温水壶,他俩互怼了一眼,都没有将手收回去的意思。
俞歆月看了看他俩,伸手拿过枭御琰手里的军用水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简胤然笑道:“差点忘了,我们自己是带了军用水壶的,胤然,谢谢你,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这句话是告诉简胤然,自己和枭御琰是夫妻,夫妻是一家人,即便把他当哥哥来看待,还是有内外亲疏之别。
简胤然狭长的眸子上挑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脸色黑沉地就像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天,这是俞歆月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
“怎么了?胤然!”俞歆月忍不住心虚的肝儿颤了一下,想不到温润如玉的简胤然,生气起来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枭御琰这个“大军阀”。
“歆月,难道我们之间的情分,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你和这个男人短短半月的相处吗?”简胤然有些睚眦欲裂地看着她:“你和他是一体是我们,与我却分得这样生分……”
枭御琰冷笑一声:“笑话,我和歆月是夫妻,是一体,自然是我们,你不过是个外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他不是外人!”俞歆月头疼地看了看他俩,转头对枭御琰说道:“如果没有胤然从小到大的守护,相信我早就在十几年前去世了,他对我来说,就是亲人,是哥哥!”
“胤然,御琰是我的爱人,爱人与我自然是一体的,但是兄弟姐妹之间关系再亲密,还是得有个相处界限,希望你能明白!”俞歆月说完,又诚恳地向简胤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