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凭地跃起,一记飞毛腿扫来。
叶飞老早就见识过了他那韧性惊人的身体,不躲不闪,一拳轰了过去。
这一拳打得很直接,全凭的是炎热气息带来的力量。
忍者感受到呼啸而来的拳风,腿上一疼,坠落在地,捂着小腿肚子。
他看向叶飞的眼睛变得复杂起来,嘴上冷道:“有点本事。”
“何止是本事,现在我要你命!”
叶飞一击奏效,气势汹涌,接连打出三拳。
忍者及时做出了防御姿势,双臂护住脑袋,否则叶飞那力量充沛的拳头砸在脑袋上,估计自己都会被打成脑残。
叶飞在这瞬间拳头紧跟,右脚化成一道闪电般,朝着忍者膝盖窝后的委中穴打去。
这委中穴是连接腿部关节肌肉的关键之位,忍者一时疏忽,被叶飞正正踢上了一脚。
忍者的下肢突然麻痹感传来,单膝跪地,嘴上嘶嘶冒着冷气。
叶飞冲着他印堂拍了一张过去。
忍者情急之下,腰部沉降下去,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动作躲过了这一掌。
“好一个缩骨功!”
叶飞大声大喝道,没注意到忍者右手往后以抄,甩出一样东西来。
那东西呈圆锥形,长约三寸,旋着着飞了过来。
叶飞大惊之下,仓皇跳开,看着暗器“呛啷”一声,直直顶在了门口的墙边。
飞镖?
叶飞心中一动,得赶快解决掉忍者!
当下从门边抓起一个花篮,丢了过来。
忍者此时下半身的麻痹感还未退去,他单膝跪地,双手却不受限制,拍开了花篮。
竹子编成的花篮被打烂,花叶飘在了空中。
他双目紧盯,看着叶飞从花叶中飞出,直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了。
唐伯见到手下被打得这样,慌张挪了几步,看着自己听在公路边的豪车,随时准备撤离。
忍者捂住胸口,“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恶狠狠骂道:“今天我就让你死也死得不痛快!”
他双手飞速拔出腰间插着的飞镖,瞄准叶飞射了过来。
叶飞抓起几个花篮挡了一下,但其中一枚飞镖竟似打了个旋来,直愣愣从他的肩膀旁穿过。
“嘶”一声,叶飞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们小日本鬼子,就只会使阴招吗?”
叶飞捂住肩膀,怒火燃气。
可忍者的飞镖却像无穷无尽,叶飞前进不得,只得抓起花篮来挡住暗器。
在这瞬间,叶飞觉得肩膀手上的地方瘙痒起来。
叶飞看着肩膀的血痕变成了黑色,额头上直冒冷汗:“这飞镖……竟然抹了毒!”
他实力变得再强,仍对于第一次在爷爷被黑寡妇咬到带来的阴影心有余悸。
果然自己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像是蚂蚁爬满了全身。
忍者冷笑一声,扶着墙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他掏出一把匕首,缓缓走了过来。
唐伯胖脸露出笑容:“上忍,割了他的脖子!”
“不,我要切他的腹。”
上忍已经到了再无招架之力的叶飞身前,阴森森地说道。
话毕他一抬手,匕首划向叶飞的腹部。
在这瞬间,只有叶飞灵敏的听力,听到“叮”的一声。
声音细小得如蚊子嗡嗡。
忍者抓着匕首的手一颤,刀直接脱了手。
他的目光中流露诧异之情。
叶飞强撑着支出左腿,把掉落在地的匕首踢到一边。
“姓唐的,你竟敢伤我孙子!”
一声暴喝,叶飞爷爷冲了过来,他虽然白发苍苍,随时却如一个年轻人般手轻脚快。
忍者回过头就是甩出一枚飞镖,叶飞爷爷看也不看,侧身闪过,直接朝着忍者胸前点去。
忍者还没有反应来,像个傻子一样怔住,被爷爷最后一掌推了出去。
这一掌看似轻盈无比,但实际暗含了叶飞爷爷数十年的功夫!
忍者再次吐出一口血沫,双眼失去光泽,歪歪扭扭倒了下来。
叶飞的嘴角有一股腥甜之意,看着爷爷,哑声道:“爷爷,你来了!”
爷爷扶着他,眼睛都是关怀之情。
唐伯见势不妙,拔起腿就跑。
爷爷冷哼一声,一挥袖子,叶飞清楚地看见一根银针飞去,指接没入唐伯的背脊穴位中。
“啊!”
唐伯惨叫一声,僵硬地摔了下去。
“这忍者已经被我废去武术了,飞儿你尽管放心。”爷爷看了一眼如死狗一般的忍者,说道。
叶飞点点头,见到一脸紧张的苏文清和林白。
爷爷吩咐道:“小白,把这胖子和忍者给我捆起来。”
林白立马取了绳子,把胖子和忍者拖进屋里,丢到楼梯下。
“叶……叶兄……”
唐伯慢慢清醒过来,他的身体被点中了穴位,嘴角还留着口水,像一个老年痴呆患者。
爷爷厉声道:“别叫的这么亲密,姓唐的,你手上的飞镖上面到底沾了什么毒?把解药给我叫出来!”
他看着浑身发颤的叶飞,心里都是担忧。
忍者飞镖上的毒药,可能是来自东瀛之地,否则凭他多年行医经验,这么还会觉察不出。
唐伯摇摇头,道:“这毒没有什么解药。”
“你说什么?”苏文清给叶飞用热水擦完脸,走过来听到唐伯如此说,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爷爷安慰她:“别担心,把飞儿扶道二楼去,我自能找到解救之法。”
唐伯偷偷观察着叶飞的表情,小声道:“但我倒是识得这毒药之名,你若是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叶飞爷爷不气反笑,大手一挥,手上乍然出现两根银针,把针扎进了唐伯的左右腋窝。
“啊……哈哈哈哈……啊……”
唐伯骤然发出笑声,整个人顿时笑的发颤。
他变笑边一脸惊恐地问道:“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哈哈。”
叶飞爷爷冷静地说道:“我已经点了你的笑穴,你不说也好,就准备大笑一个小时而死吧。”
唐伯的脸色憋得通红,持续不断的开口大笑,让他没有机会呼吸,他快窒息而死了。
他喘着气,终于哀求道:“叶兄……哈,我告诉你,这毒……乃是东瀛之地传来的化毒散。“
“哈,哈…此毒一旦如体,人便会瘙痒难耐,最后只感觉筋骨融化,皮肤溃荡而死……”
叶飞爷爷心中一沉,这东瀛传来的毒药竟然如此狠毒,不过听到这毒药主要是通过腐蚀人体筋骨皮肤起到作用,并没有侵入到五脏六腑,也松了一口气。
他眉毛拧在一块,厌恶地说道:“你我原本都是学医之人,你却有这种歹毒心肠,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唐伯摇着头,控制不了地笑出了眼泪,泪水和鼻涕融合在一起,脸上花成一片。
他蠕动肥胖的身躯,给叶飞爷爷磕着头:“叶,叶兄,我已经把此毒告诉你了,看在旧情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绕我一命吧!”
这副嘴脸和刚才扯起高昂的神态成了鲜明对比,叶飞爷爷看着脚下如丧家之犬的唐伯,不由得产生一股憎恶之情。
不过看着这唐伯,也让他想起了曾经仁安堂的往事。
“滚吧。”
叶飞爷爷双手负在身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林白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小声道:“叶爷爷,真要放他们走?”
“不然能怎么样?要了他的性命?我叶源行医数年,只救人,不杀人。”
叶飞爷爷取出唐伯腋窝处的两根银针,随手丢掉,转身上了楼。
林白没再说什么,上前解开唐伯和忍者的绳子,踢了唐伯一屁股。
唐伯颤巍巍地和忍者互相搀扶,逃出了问叶堂。
……
按摩室里的叶飞痛苦地趴在床上,全身上下像被人施了咒语,不停颤抖。
叶飞爷爷让林白脱下叶飞的上衣,取来取来几个竹罐子,用干毛巾擦净了叶飞都是汗的背部,他往叶飞身上涂抹了一些万花油。
然后他把棉球用镊子夹起,伸进酒精罐里。
棉球蘸满了酒精,最后他取出一盒火柴,“咔擦”一声擦燃,点燃了棉球。
棉球飞快烧成一个脱团,叶飞爷爷用镊子镊紧棉球,迅速在竹罐子口内一闪,把罐子扣在了叶飞的背部皮肤上。
“呃……”
叶飞呻.吟了一声。
叶飞爷爷手下不停,如法炮制,快速准确地扣满了八个竹罐子,重重往叶飞身上一按。
这是中医众多治疗手段中的一种——拔罐术。
叶飞爷爷在刚才与唐伯的对话中,知道了这化骨散只侵进了叶飞的身体表面,故以此疗法,用火罐吸出化骨散的毒素。
叶飞的背上整齐排列了和八个竹罐子,他只觉得背部扣着灌口的部位更加瘙痒疼痛,但同时也有一种热乎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的阴阳气息,把能感知到的化骨散毒素强逼到背部。
苏文清拿着毛巾擦着叶飞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心疼得泪珠在眼眶里打着圈。
叶飞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丫头,别担心,我没事的。”
苏文清默默地点头。
过了十分钟,叶飞爷爷左手轻按罐子,把罐子微微倾斜,然后右手上的两根手指压住叶飞的灌口附近的皮肤。
灌口出流出了一丝空气。
叶飞爷爷手上一松,罐子已经启了出来。
他长吁一口气,取完八个罐子,重新点起火,又给叶飞做了一次拔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