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念柔姑娘漂亮啊,就贵啊!”苏七染无奈怂了怂肩膀,短叹一声,带着懊恼的情绪,眼眶一下子就红润了:“早知道她会寻死,我……我……唉……我就应该察觉,劝说她的。”
叶缪:“……”
可转念苏七染的坦诚,再加上这套说辞也是过得去,有些分不清真假。
念柔的确不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名字,或许真的是巧合。
看着苏七染眼中的伤悲,叶缪选择了相信。
他下意识的伸手揽过苏七染的肩膀,慢慢的收紧,轻声道:“不怪你。”
苏七染用力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心中得意欣喜。
就这么搞定了,小缪缪,师父永远是师父,乖乖当你的徒弟吧!想比为师厉害?为师可是有精华的!
“唉,过些日子,为师去宫外,找个地方,给她烧点儿纸钱,做了鬼都没人管,也不能做个穷鬼。”悲伤悲伤……不能得意忘形,一场表演要有始有终。
“好,到时候我也一起。”叶缪点头,扫目宋倾墨,挪开了伏在苏七染肩膀上的手臂。
苏七染立马反应过来,刚刚她自称‘为师’了,慌忙行礼:“微臣……”却又不知道如何下口,顿了半天,蹦出了一句:“微臣嘴滑了,请太子殿下赎罪。”
宋倾墨实在憋不住,大笑出声:““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太子殿下放心,殿下跟苏少傅师徒情深,不拘小节,私下里称呼这东西,就只是称呼而已。”
他加以点名了自己立场:“太子殿下帮我演戏,牺牲色相,我不胜感激,所以殿下跟苏少傅以后在我面前,无需拘谨。”
“为师觉得,跟倾墨公子特别投缘,也想拿倾墨公子当自己人。”苏七染顺着宋倾墨的话,扯上了叶缪的胳膊。
叶缪:“好。”
宋倾墨跟绝命门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当初他就是因此接近宋倾墨的,可却查不到任何端倪。
不被宋倾墨怀疑,是因为第一次相识,是在乞丐村,宋倾墨是苏菊花的老大。
苏七染又可能知道些什么?这让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变化无常了。
“是真的自己人。”苏七染加重语气,又对叶缪重复了一遍。
在去皇陵马车上的对话,苏七染还记得清楚,提到倾墨公子的时候,扯出了绝命门,证明叶缪已经在怀疑宋倾墨了。
没办法跟叶缪言明,可苏七染还是想让叶缪相信宋倾墨,也并非要刻意避嫌她跟宋倾墨的熟识。
叶缪楞了一下,似有明了:“知道了。”
有一点儿开心,因为苏七染这一次,虽然没有明着告诉他,可也没有乱扯躲避。
宋倾墨是乱了,只陪着干笑。
他小弟越活脑袋瓜子越回去了,警惕心呢?
是不是脑子太大条了?
他可一直在装作不认识啊!这是在保护她懂吗?
叶缪是什么人啊?心思城府都不是苏七染能够较量的。
这种人,会为了女人妥协吗?
方才他最后跟叶缪的说的,叶缪听进去了吗?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打消宋倾墨的担忧。
此时,少傅府居门口,陈浅双手拦着一个姑娘,不敢动手,姑娘盛气凌人,陈浅只有被逼的不不后退的份,都已经退到府居大门内了。
“公主,您不能进去。”陈浅左右挪动着脚步,阻拦叶思莹前行。
叶思莹不快朝陈浅怒喊:“你敢拦着本公主?本公主今天一定要进去!有小太监看到了,倾墨公子跟皇兄一起来这儿了!”
“公主,太子殿下吩咐过,跟苏少傅有要事相商,您不准……任何人都不准入内。”好吧,陈浅是个不会说谎的主,叶缪的吩咐只针对叶思莹一人。
宋倾墨一直躲着叶思莹,皇上不肯开金口跟宋倾墨提婚事,叶思莹算是急了眼。
“你拦着本公主,就是对本宫主不尊,本宫主一定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叶思莹气急败坏的抬腿就踹上了陈浅。
陈浅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叫疼一声,依旧左右阻拦。
“你是怪物吗?不知道疼吗?”叶思莹继续的踹,陈浅面不改色。
“陈浅!你讨厌!”叶思莹急怒之下,拔出了发上的金钗,用力的刺进了陈浅的胸口。
陈浅咬紧牙关,没坑一声,手臂张开阻拦,就是不放行。
看着血顺着伤口流出,渐渐染湿了陈浅的衣服,叶思莹吓的把出了金钗,丢到了地上。
陈浅不动如山,紧紧的盯着叶思莹,任凭伤口在流血,都不肯放松警惕,如同没事儿一样,不为伤口所牵,甚至连看都不看上一眼。
“你……你会不会死?”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颤抖的伸向陈浅的伤口,指尖触碰,慌忙收回,抬手时,指尖的血迹刺眼耀目。
“公主回去吧。”陈浅凝眸叶思莹,目光灼灼道:“太子殿下命卑职守住这里,卑职死都要守。”
“本公主走还不行吗?”叶思莹心中一触,咒骂了两句:“陈浅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陈浅:“恭送思莹公主。”
刚一转身,叶思莹就听见了身后响动,转头一看,陈浅跪倒在了地上,手紧紧按在胸口,脸色铁青,呼吸急促,指缝间满是血迹。
“来人呐!”她慌乱中坐在了地上,从后面搂住了陈浅,怕陈浅一旦倒下就起不来了。
“对不起,陈浅别死,千万别死。”叶思莹见陈浅呼吸越来越微弱,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急的哭了起来。
陈浅:“卑职死了,公主会难过吗?”
“会会会,一定会的,所以你别死,你死了我欺负谁,你死了谁听我发牢骚!”叶思莹哽咽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死了,三更半夜的本公主睡不着,睡带我逛夜景,赏月亮。”
陈浅虽然只是叶缪身边的一个护卫,可也算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人。
从小叶缪都不跟她玩儿,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