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铃声继续着……
李暖阳讪笑凑近,“姐,你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好听了?”他印象中,李暖君的手机铃声就咚咚咚咚几个音,单调地要死。
“你管我!”
李暖君无奈,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的来电显示,对李暖阳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才接通,“你好,蒋钰,我是李暖君!”
那头,蒋钰顿了差不多两分钟才说话,犹犹豫豫似不好意思,“那个,那个啥,我没打扰你们吧?”
李暖君不解,你们?继而似乎明白蒋钰指的是自己和陆清恒,讪讪解释,“没有没有,清恒不在呢,只是他的手机在我这里!”
“不在?”蒋钰那头燃起了八卦的苗头,“只有手机在,那他人干嘛去了?”
“呃,回家了呀!”
李暖君如实回答,怕蒋钰继续胡思乱想,又是解释,“我手机坏了,借用他的手机,所以他的手机才在我这里,……”
几分钟后,蒋钰才算明白,声音里似有惋惜,“我还以为,以为你们。”
“你想太多了!”李暖君又是讪讪打断了蒋钰的胡思乱想,开门见山反问道,“蒋钰,你找清恒,是有事吗?或者你可以打他家里的座机试试?”
送她回来的时候,陆清恒给了她一个座机号码。
“有事啊!”听声音就能感觉蒋钰心情非常不错,声音也爽朗,“我今儿开心,本想找他喝……”话没说完,及时刹车了。
“喝什么?”李暖君蹙眉,如果她没猜错,蒋钰是想找陆清恒喝酒?
“呵呵,没,没什么!”蒋钰打着哈哈,苦着脸向着对面的张骏昊作了一个怎么办的嘴型?要被陆清恒知道自己打电话到李暖君那边找他喝酒,论被搓扁的机率?
对面,张骏昊喝了一杯啤酒,对蒋钰眼皮一翻,压根没想理他的意思。
“你们是要去喝酒吗?”李暖君按捺不住,又问。
蒋钰讪讪,“哪能喝酒呢是不是?喝酒是不可能的,我们喝的是汽水,汽水!”
“汽水?”李暖君明显不信,因为太蹩脚。
蒋钰将手机举高放远,捏着嗓子,“那什么,李暖君你听到吗?哎哟,我听不到声音了,信号太差了,中国移动不行啊,哎哟真的听不到了,那个李暖君,我挂了啊,……”蒋钰就这样挂了电话。
李暖君抿唇,将手机收进兜里。
李暖阳眼尖,耳朵也灵敏,“姐,姐,你手机坏了?”
“嗯!”李暖君心不在焉点头,“电池进水了。”
“姐,你兜里那手机谁的啊?”李暖阳腆着笑脸继续问,又是磨搓着手掌,“能让我看看吗?”
“你要看什么?”李暖君不解,温静怡有令,初中以下不能用手机,所以,李暖阳出门在外就是没法联系的那类人。
“是最新款的吧?”李暖阳又是瞅了李暖君衣兜的方向一眼,“姐,你让我看看呗!”
“不让!”李暖君加快脚步,理直气壮,“妈说了,不能让你玩手机!”
李暖阳追上,“你就不信我跟妈告状去,妈还说了,你只能用诺基亚!”
“……”
最后,拗不过李暖阳的李暖君将手机给了他,并叮嘱,“三分钟,赶快看!”
“嘿嘿嘿!”捧着手机像捧着个宝的李暖阳上下左右瞅着,其实也不会用,却信口开河,“等我过年收了大红包,我也买一个!”
“买来做什么?”李暖君无奈耸肩,买了没有温静怡的允许也不能用,跟砖头有什么区别?
李暖阳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李暖君晃了晃,“你不懂!”
“……”李暖君默,她的确不懂。
多年后,李暖君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问当时已经成年并有女朋友的李暖阳,当时为什么纠结于要买一个手机?还是最新款的?
李暖阳脸红,却也不隐瞒,“因为有面子啊!”
“有面子?”李暖君还是不懂,手机什么时候跟面子挂钩了?
李暖阳十分不屑瞥了李暖君一眼,理所当然道,“有了手机,喜欢的女同学问号码的时候直接给她手机自己输入就得了,多有面子。”
“……”李暖君默。
*
晚上10点,魅色酒吧天字一号包厢
酒吧经理推门进去时,发现平日里牛郎环绕的萍姐今儿特别清淡,除了柱子一样仵在一侧的几个保镖便没有其他人了。
酒吧经理腆着笑脸走了进去,又是心有余悸瞥了瞥那几位曾经对他下手不轻的保镖,讨好着笑脸,“萍姐,怎么今儿不点酒喝啊?”
萍姐化着细长眼线的眼眸往上抬了抬,声音尖锐,“别给我打岔,计划进行地怎么样了?我可没心情等。”
酒吧经理肩膀又是抖了抖,讪讪笑着走近了些,指着外头舞台上有着陌生面孔的歌手,“萍姐,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这已经在计划中了。”
“可你没说什么时候!”萍姐不悦,伸着手指看着自己刚刚做好的美甲,“我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吧?”
酒吧经理跑到门外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回来走近萍姐,声音讨好,“萍姐,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打点,小奕今晚刚过去会所那边,我也需要时间打点关系的不是?”
萍姐蹙眉,许久才松口,“行,我给你时间,你给我把事情安排好!”
酒吧经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继续拍马屁,“没问题,没问题,萍姐你这样风韵犹存的美人哪有人能拒绝地了是不是?”
“呵!”萍姐受用地抬眸,鲜红的指甲伸向酒吧经理那张肥胖的脸,指尖划过那肥肉来到下巴,挑了挑,声音尖锐中带了一丝诱惑,“没人能拒绝地了?是么?”
“咕!”酒吧经理咽了一口口水,冷汗涔涔,“萍,萍姐,您就,别逗我了!”
萍姐刚刚还媚眼如丝的眸迅速切换成了厌恶,指尖用力,那肥胖的脸就出现了一道往外渗血的血痕。
“嘶——”酒吧经理惊恐,忍着疼痛吸着冷气。
“记住了,这不过是你欺骗我的零头,胆敢骗我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萍姐收回手,用纸巾擦了擦,不过一瞬,又带着几个保镖走了出去。
“臭娘们!”萍姐走后,酒吧经理才敢放松露出凶狠的脸,粗鲁地抽纸巾擦了擦脸颊的血迹,露出淫秽的笑,“这样的娘们,要是能在跨下求饶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