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亲口这样说,韩敏松了一口气。
“没生气就好,快去吃饭,祁姐已经做好了。”韩敏把她往餐桌上赶,自己也跟着她过去。
薄亦月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坐在餐桌上,开始用餐。
韩敏也在她的对面坐下,薄亦月一愣,“奶奶,你要再吃点吗?”
说着,她就站起来,准备去厨房拿碗筷。
“不用,不用,孩子,快坐下吃你的。”
韩敏扯住薄亦月的手腕,屋内开的有暖气,薄亦月刚才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毛衣。韩敏拉她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手腕。
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把韩敏吓了一跳。
“丫头,手腕上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把薄亦月胳膊上的衣服给撩起来,往上看。
不能让奶奶往上看,薄亦月连忙扯过自己的手腕,用毛衣盖上。
“奶奶……我……我不小心碰到的。”她解释的有点结巴,其实她的脖子上身上,还有好多。
全部拜邵勉所赐,幸好现在已经初冬,穿的厚。脖子上还系着丝巾,基本上都看不出来。
韩敏心疼的看着她,真的想不出来,怎么碰成那样。看着上面分明像手指的痕迹,“是邵勉!”韩敏肯定的说出。
薄亦月连忙低头喝粥,“奶奶。你想多了。”她的脸皮瞬间红了,即使低着头,韩敏也隐隐约约的看到了。
“亦月,跟奶奶说实话,跟着小勉是不是不开心。”韩敏看着薄亦月的眼神,很认真,很严肃。
薄亦月犹豫了,其实说不开心,也没有。只是,他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过分的让她很生气。
放下手中的勺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韩敏,“奶奶,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和邵勉离婚了,你会同意吗?”
她和邵勉现在的婚姻情况非常糟糕,除了逃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让她在天天巴结着,讨好着邵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可能有点困难。
邵勉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心凉,她还有多少耐心去应付对她不信任不温柔的邵勉?
韩敏沉默了,薄亦月连忙低下头喝粥,“奶奶,我只是说如果,毕竟我们还有儿子,怎么可能那么随便的离婚。”
想起邵嘉康,韩敏还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对啊,你们还有儿子,如果离婚,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所以,你们要考虑好了。”
韩敏说完,从位置上站起来,往楼上走去。
薄亦月看着韩敏苍老的背影,一阵愧疚。她是不是太傻了,离婚两个字就跟奶奶丢了出来。依奶奶的精明,怎么会不明白她再说什么或者想说什么?
唉,薄亦月暗叹了一口气,就像奶奶说的那样,为了儿子,她和邵勉再相处试试。
一碗粥下肚,薄亦月站起来端着空碗往厨房走去,客厅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她看不到是谁进来,也没留意,把剩下的饭菜放进冰箱内。
喝过粥的碗,放在面池内。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从厨房出来,一个男人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内,站在餐厅正直直的注视着她。
薄亦月也只是扫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绕过,往楼上走去。
双脚踏上第三个台阶,男人质问的开了口,“薄亦月,和奶奶告状很好玩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刚才让韩敏看视频,也算是告状了吧!
摇了摇头,继续往楼上走去。
“奶奶那么大的年纪了,让她操心,生气,你很开心吗?”这个女人是不懂事还是安的坏心思?
薄亦月再摇头,只是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然后身后传来男人“噔噔蹬”往这边来的声音,吓得薄亦月连忙加速往楼上跑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再害怕什么,邵勉一靠近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邵勉的脚步刚踏上台阶,女人已经溜得不见踪影。
男人皱了皱眉头,她这是在怕他?
薄亦月还会怕他?自从薄亦月不再隐瞒自己的个性后,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邵勉可不相信她是在怕自己,那就是在躲他。
躲?她越是躲,他越靠近她,把她抓出来,让她无处可躲。
推开二楼卧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
薄亦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儿子跑到了韩敏的房间内。
邵勉找到她的时候,她刚把儿子放在奶奶的大床上。她自己也和韩敏商量好,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
“奶奶。”邵勉恭敬的跟韩敏打了声招呼,韩敏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就不在说话。
邵勉走到薄亦月身边,拉着她的手腕,“奶奶,你等会儿早点睡,我和她有话说。”
接着,薄亦月就被邵勉强制性的拉出了韩敏的房间。
韩敏接收到薄亦月求救的目光,邵勉已经打开房门,一只脚也踏了出去。
“邵勉!”韩敏严肃的声音,让门口的两个人同时止住了脚步。
“奶奶。”
“知道我是你奶奶,就有话好好说,看看你自己把你媳妇折磨成什么样子!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她今天晚上拉住亦月的手腕,她还不知道。而亦月,也完全没有说的意思。
“知道了奶奶。”
两个人消失在她的房间,门被关上,韩敏看着熟睡的曾孙,暗叹了口气。
她慢慢的移到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阿弥陀佛,保佑这两个孩子和和睦睦的,不要出任何差错。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度过磨合期,以后一家人平平安安……
薄亦月被邵勉拉回卧室,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卧室的门反锁上。
趁着这个时间,薄亦月卯足了劲的往衣帽间跑去。
但是,她始终都快不过这个男人。在她关上衣帽间门的最后一刻,邵勉铁青着脸,硬是挤了进去。
一个用力,薄亦月就被他抵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然后他拉开她脖子上的丝巾,青青紫紫的痕迹,映入他的眼帘。
一抹心疼从心间划过,干脆的脱掉她的毛衣,里面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