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娆手忙脚乱的把火扑灭,这才前去打开房门。
“我没事,不过需要几个丫头来帮我整理一下屋子。”
于明透过顾娆身边的缝隙看到了屋内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虽然好奇,但他却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只下去叫人过来收拾房间。
就在十日前顾娆刚刚进入曈曚殿的时候,顾天睿也开始了行动。他换上了以前的黑色斗篷,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大洛国三皇子的府中。
此时三皇子正在书房中挑灯夜读,然而脸上却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三皇子惊得一哆嗦,差点把手中的书给扔了出去。
他咽了口唾沫,起身打开了房门。
顾天睿闪身进入,取下了兜帽。
“见过三殿下。”
三皇子看清楚他的容貌,赶紧闭上了房门。
“圣恭将军。”
两人相对坐下,面对权倾朝野的顾天睿,三皇子显得有些急促和不安。
顾天睿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皇子,心里却是满意的不行。
懦弱,无才,听话,这个人简直完美符合自己挑选棋子的要求。
顾天睿收敛心神,开门见山的说道:“三皇子殿下,臣想辅佐你坐上皇位。”
三皇子愣了一下,兴奋又不敢相信的望向顾天睿。
“圣恭将军要辅佐我?为什么?”
顾天睿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二皇子是傅仲恒的人。”
他站起身来,面向窗户负手而立。
“你虽不怎么参与朝政,也应该知晓二皇子与清流派的官员走得近。而我们圣恭将军府曾经辅佐过大皇子殿下,或多或少与二皇子结了一些仇怨。如果有朝一日他上位,那我们圣恭将军府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三皇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除了我,还有许多更优秀的皇子。你为什么不选他们?”
顾天睿勾唇一笑,“三皇子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您品性端正,为人纯良,是非常好的储君人选。况且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以外,您便是皇上年龄最大的皇子。储君应该立长立贤,您两样都占。”
三皇子喉头一滚,眼神飘忽起来。
顾天睿见他尚有疑虑,于是继续游说到。
“三殿下不必忧心,二皇子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步,无非是仗着顾娆那个贱人在皇后和振武将军府之间传话帮衬。如今这个妖女已经死了,以臣的手段,想要扳回局势不过轻而易举。只要三皇子配合臣,臣一定能让你坐上皇位。”
每个皇子都有一颗做皇子的心。以前大皇子有圣恭将军府和柔妃做后台,二皇子又有皇后撑腰。三皇子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嫔位,他根本没机会出头。
然而现在不同了,顾天睿愿意支持他,说不定真的有机会能和二皇子一较高下。
他猛地站起身来,某种闪过贪婪的光。
“你,你真的能帮我?”
顾天睿颔首,“臣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就等着殿下点头了。”
……
自从二皇子进入御书房之后,清流派的官员便热情的将手中一些容易出政绩的事务交给二皇子来做,帮他争取了不少功劳。
一开始二皇子还有些担忧,怕权贵派会给他出一些难题,让他在皇帝面前出丑或者犯错。
然而没想到的是,权贵派非但没有难为他,反而学着清流派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将一些简单又讨好的事务交到他的手上。
经过几日的学习,淳于晰对于每日政务的处理已经十分熟稔。
这一日下朝后,皇帝觉得有些头疼,便先返回后宫休息。二皇子则是代替他去了御书房,批改一些奏折。等到皇帝返回的时候再交给他过目。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前来传话,说皇后找他有事向商。
二皇子听闻之后便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去了后宫。
然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那小太监便悄悄的从一堆奏章中翻翻找找,偷偷拿了出去。
十日后的朝堂上,一名权贵派的工部官员突然站了出来,大肆称赞了二皇子殿下。
“启禀皇上,东南地区秋雨频发,险些酿成洪灾。幸好二皇子殿下处置果断,命人加固了河堤,又让当地官员将百姓牵置到了高地,这才避免去了一场灾难。二皇子殿下果然是英明,臣佩服!”
听到此人的赞扬,二皇子却是一脸的平静。
“不敢当,都是依赖父皇圣裁,才护佑了我大洛百姓安康。”
然而面对这名官员的称赞,皇帝却是一脸的疑惑。
“东南地区差点发了水灾?朕怎么没听说?”
此言一出,二皇子登时愣住。其他官员也是惊讶非常,都转头看向二皇子。
那工部官员低垂了眉眼,掩去其中的得逞笑意,换上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请罪。
“皇上恕罪!臣并不知道那折子并非皇上的意思。治水的折子是十日前送到臣的手中的,上面还有二皇子亲自批注的字迹。臣以为二皇子殿下已经交给皇上看过了,这才下放让人实施。”
皇帝皱起了眉头,“可朕没有瞧过什么治水的折子。”
二皇子心中咯噔一跳,当日他被打岔去找了一次皇后,与皇后说了许久的话。等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已经在处理政事了。
当时那治水的折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还以为是皇帝看过之后直接交给人办了,所以也没有再提。
但如今看来,似乎事情并不是这样。
二皇子解释道:“父皇,当日的确是有一个治水的折子是儿臣批注的。不过儿臣还没来得及交由父皇查看便不见了踪影。儿臣还以为是父皇处置了,所以不敢僭越过问。”
皇帝不满道:“朕何时处置了,朕连见都没见过。”
那官员故作疑惑的追问,“二殿下,会不会是您当时忘记了交给皇上查看,就直接下放给了微臣?”
二皇子心中一紧,立刻否定。
“当然不可能!本皇子不过是协助父皇处置朝政,怎敢作出如此僭越之事。况且治水折子事关百万民生,没有父皇首肯,我怎么可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