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却看向言谨初:“下马吧,随本王进去看看,怎么会在这庄子上杀人呢?”
言谨初轻笑一声,翻身下马后,再对身后一挥手:“将所有人全部拿下,再有阻挠办案者,全部羁押,不得有误。”
“是。”身后响起的不仅仅是大理地的官差,还有带来的这些官兵。
他们上前立即将那些手持棍棒,阻止他们进院的那些家丁全部拿下,有反抗的,直接就挨了打,再绑好后,一个个都被押回了庄子中。
金宝一见,也不敢再有异议,可他垂下的头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紧张和疑惑。
庆王在走到他面前时,踢了他一脚:“起来,带路。”
“老奴遵命。”他立即爬起来,垂着头的跟在庆王的身边。
“宁王什么时候离开的京城?”庆王斜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庆王殿下话,王爷二月初三离的京,现身在江南的百鸣城……”金宝恭敬的回答。
“他是放心的离开了,将这若大的庄子交给你来打理,可你却在此作威作福,也不怕他回来后,得知你将整个京中权贵都得罪了,再扒了你的皮。”庆王冷哼一声,大步的迈进了庄门。
金宝不由一愣,只是咽了下嗓子后,立即快步的跟了上去。
施画也因官职不太高,走在靠后的位置,就在进入庄门时,她停了下来,看向了庄院的左侧方向。
袁英姿也停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由问道:“看什么呢?”
“这庄子一点都不小,如果真是有心的想藏起几个人来,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发现……”施画轻笑一声。
袁英姿点头:“是呗,庄子里的人再多,也有看漏眼的时候。”
她回头看向施旗:“哥,这个庄子靠山,而且是私宅,住的是皇亲贵胄,想必这方圆百里之内,不可能有什么人敢靠近吧?”
“那是自然,不想活了。”施旗对她点头。
施画笑了笑的点头:“那就好办了,派人沿着庄院两侧的墙边,向里行,看看在哪里能发现杂乱的马蹄印,另外,一定要注意,有一个最新的马蹄印是从这里出来的。”
还没等施旗明白呢,张正豪已经明白了,一拍手道:“好主意,这就找。”
施旗这时才笑出声来,对身后的程彦秋扬了下手,他也笑着带人离开了。
袁英姿这时才伸头到施画面前:“你怎么想到的?”
“不难呀,这么大的庄子,想藏几个高手,不难,可为了种种原因,必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正门怎么可能走呢,自然就是要走后门或是旁门了呗,他们进京杀人,动作如此之快,一行八人,怎么可能不骑马呢,还有那个报案的信,如果不是凶手,那他就是知情人,是怎么跑出去报的案呢,靠两条腿嘛,就算再快,想一天之内跑到大理寺,也挺累的。”施画耸了下肩,再晃了晃头,得意的背着手的进了庄子大门。
袁英姿咬着下唇盯着她进门的背景,猛然一甩头,看向施旗,指着她:“这丫头,真聪明。”
“噗……”施旗喷笑出声,上前搂着她:“你也……聪明……”
“我不行,她比我聪明多了……”袁英姿爽快的承认了这一点。
而前面已经进庄的人,在走了几步,却发现这几个人没跟了来,就停下来等着。
在看到几人笑容满面的进来后,不由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杨七宝已经跑过来:“各位王爷,大人,发现尸体了,一共八具,就在庄子左侧的一个小院子里,不过看着,可不像是私藏。”
施画一听,立即跑了过来看着他:“七宝哥,是不是死的可诡异了?身上有刀口吗?”
杨七宝看着她一笑,这丫头,只要是听到有尸体,两眼都发光。
“你猜对了,没有刀口,看样子,是吓死的……嘴张的都不小,眼睛瞪的都血红了……”
施画眼睛一转,立即拍着他:“快,带我看看去。”
杨七宝可没昏头,还是先看向言谨初,他也笑了。
庆王也呼了口气:“小四,有那么急吗?想看,一起呗,也让本王见识一下,什么玩意儿,就能将人吓死。”
施画扭头看着他们这些王爷,不由嘟了下嘴:“内心深处最不想面对的,最害怕的,不过要吓死一个人,那他得做多少亏心事呢?不得而知,不过对于这个手法,我还是挺有兴趣的。”
一行人被带到那个小院时,已经有人守在那里了。
跟随而来的金宝,此时也有些紧张。
言谨初可没打算放过他,先前不还理直气壮的阻拦吗?现在想打退堂鼓了,门都没有,不说明白,不算完。
施画在门口准备好后,正准备要进去,就听到庄柯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小师妹,我来了……”
她的身型一顿,扭头看过去,却不由一愣,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慕九兰。
她立即走过去,看着他们:“谁让你们来的?”
“听闻是一下死了八个,你一个怎么验,要累死吗?”庄柯语气不太好的瞪了她一眼。
慕九兰拍了下她的肩:“师兄将药末给我看过了,起初不知道是什么,今天才清楚,本想去大理寺告诉你,却听闻你们来了这里,路上遇到了师兄,就一起来了。”
“是什么?”施画看着他。
“五种能产生致幻的药物的混合,说不阴恨,不可能,而且这五种虽然是有致幻的作用,可所中毒的人,就算不被吓死,也会因这里面的一味药的毒性,致使其心脉堵截而丧命。”慕九兰认真的看着她。
“五种?必死无疑呀,可为什么,还要补刀呢?”施画不解了。
“想必是不想有遗漏,补刀总比让人毒发身亡要快一些,而且,他们是江湖组织,以前所针对的也是江湖中人,如果遇到功力高的,就算毒发,也不可能会立即丧命,万一说了些原本不应该说的,或是拼力一搏的话,他们好像全身而退的情况的机率,就会少了些。”慕九兰对她笑了笑。
“对哟……可能是这个缘因。”施画轻点了点头。
“你先去查案吧,不用理会我。”慕九兰再轻推了她一下。
“那咱们一会儿,一起回去,别单独行动。”施画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转身与已经穿戴好的庄柯,一起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