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书架停下后,只听里面轻“噗”了一声,然后有灯火亮了起来。
“我……天……”高俊不由轻呼一声。
“不会吧,向下直通的吗?”康辰也伸长了脖子的看着那通道里亮起的灯火,向台阶下延伸着。
“别急,再等等。”言谨初紧盯着那个暗道。
足有小半刻钟,里面依旧一点声响也没有,这时站在门外在三人,已经忍不住了。
施画在施旗身后用力的拍了下,他也只能开口了:“怎么个情况?”
“没什么情况,是一个暗门,里面有一个向下的通道,看着这火光,应该挺长的,但通向哪里,不清楚。”言谨初对他们招了下手,再指向那个暗门道。
施旗还没迈步呢,施画已经挣开了袁英姿的手,跑了进去,站在言谨初的身边,伸头看过去。
见那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她胆大的向前凑去,没走三步,脖领子被从后拎住了。
言谨初的声音再次传来:“又要干什么。”
“我不过去,怎么能闻到别的气味,办案呢,你别这样,放手!”施画手在那里挥着。
“说一声,不耽误你什么时间。”言谨初听话的放开手,不过还是将她挥动的手,握住了。
两人走过去,高俊和康辰却依旧挡在两人前面,生怕有什么危险。
施画从两人的中间伸头过去,用力的闻了闻后,再收回来:“这里的空气很干燥,没什么特别的气闻,想必这里,原本是时常用到的,或者说,在另一边,也有一个出口,时常通风,所以才会如此,不然,这里一定有一股阴湿霉味。”
施旗走到门口,对外叫了一声:“来人,从这里下去看看。”
话音一落,立即跑进来十几个人,在看到那个暗道后,一点都不怀疑和犹豫,直接向里走去。
“你们小心一点,看着墙壁上的灯,如果闪动的太快,一定要后撤,如果看到灯灭了,也要立即撤出……”施画担心的立即对着已经下去的人叫道。
“知道了,小姐。”一行人大声的回答。
施画不由的嘟了下嘴,扭头看向言谨初:“他们怎么叫我小姐,不是应该叫施大人的吗?”
“呵呵……”言谨初直接笑出声来,将她往怀里搂了下。
其他几人也都笑了,施旗轻摸了下她的头:“傻丫头,他们都是我的兵,而知道,此次就是在来保护你的,根本没将你当什么大理寺的大人看,而是本将军的妹妹。”
“哦……特殊待遇……”施画明白了,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这十几个官兵下去足有小半个时辰,都没动静,先前几人还可以轻松的说笑,可后来,已经担心起来了。
就在施旗想再叫人来下去看看情况时,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兵:“将军,属下回报,我们已经从另一边出来的,而地点就是在后院,由其他人守着的那个假山。”
“啊?通的呀?”施画大惊。
小兵点头道:“是通的,那只是一个出口,而前面,还有一段路,不过尽头却有一道门,王队长看了,说是个密门,蛮力是推不开的。”
“走,看看去。”言谨初说着,拉着施画,向门外走去。
一行人到了后院的假山处,看到那里原本假山处的两块石头,此时已经分开了,形成了一门状的样子。
而那中间处,还真有向下的台阶,也只能容一个人上下的宽度。
就在他们要下去时,突然听到程彦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你们这些人下去有何用?”
“那你下去。”施旗头也没回的道。
程彦秋也不恼,轻撇了下嘴:“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让开吧。”
说着他走了过来,见他们都让出路来后,他也向一边让出一步,对着身后人一扬头:“老李,看你的了。”
“副帅请好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走了过来,对他一笑。
施旗一见,立即对着程彦秋就是一拳,而他特别灵巧的就闪开了,还对他得意的笑着。
“我就说嘛,从来没听说过,你对这方面有研究,原来是让老李来,你还得意上了。”施旗白了他一眼。
“嘿嘿,这叫好刀用在刀刃上。”程彦秋依旧在笑,而且眉头还一挑一挑的。
几人还在上面调侃着,没一会儿,老李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在意的一耸肩:“一点都不繁杂,两下就开了,不过后面还有段不太短的路,不知是通向哪里的。”
“将军,还是让我们下去吧,再探探……”王队长上前一步的道。
“小心些。”施旗点头,但还是叮嘱着。
“行了,我带他们一起去,将军和副帅放心好了。”老李说完对几人抱了下拳,转身又下去了。
王队长带着先前的十几个人也跟了下去,几人又开始伸着脖子等待着。
可这次的时间特别的短,没一会,先前那个来汇报的小兵又从下面上来的,指着身后的通道:“回将军,我们走出去了,是这府的后面的另一处宅子。”
言谨初对高俊和康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过去看看,如有情况,我会发信号。”
“小心点。”两人都点头。
在那个小兵的带领下,一行人顺着地下的通道向前走,这里的地面都是有砖铺成的,特别的平整,通道两边的墙,也用泥抹过了,每隔十步,就有一盏墙壁灯,而这灯里,还有一条只有拇指粗的铁槽,里面有黑亮亮的油光。
也就走了不到百步,他们已经看到了面前的台阶,再顺着向上走了五十步后,那里有了光亮,上去后,看到了一片竹林。
站在这里,再回头看,在不足十步外,就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园墙,而在园墙的外面,就是王宝昌的府邸后院。
“这里是何人的宅院?”言谨初问道。
王队长这时拎着一个中年的下人过来,将他推跪在地上:“听他说,这里的主人姓岳,是个商贾之人。”
“小的真没说谎,老爷是姓岳,叫岳平升,就是在京城里做绸缎生意的……”那跪在地上的小厮哭唧唧的道。
施画在听到这话后,却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