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魂!!!”
乌鸦失声开口,表情诧异。
如果没有若辰神识的借助,他根本不可能看到那个天人魂,这隐藏的实在太深!
若辰则是笑呵呵的一点头,目中露出一抹渴望的意味。
实话说,这个峡谷所在之处极为隐蔽,要不是因为自己拥有这全视野的神识,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个天人魂。
他先前还在发愁,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一击必杀贺西子呢。
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与这里有缘啊,正所谓缺什么补什么,现在天人魂就摆在了自己面前。
只不过,这峡谷的道路巨长,而在最前端则有一片红色雷霆区域,不断的闪烁红雷,好似要阻挠所有的生灵去夺得这个魂魄。
“呼。”
深吸了一口气,若辰走了过去,注视着眼前的雷区。
这种红色的雷,他见过两次。
一种是在北灵域主尝试突破修为时,天劫便是这种红雷。
第二次,就是他与陈祖决战之时,将他摁在那传世王座上,也引发了这种红雷。
红雷,意味着天劫。
不管是北灵域主这种货真价实的斩灵修士,还是陈祖这样的半桶水伪灵,都没能扛得住。
我要是被这红雷给劈一下,怕是要当场死亡吧。
若辰呢喃一声,就凭自己这升灵境的修为,挨这么一下天劫,怕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不一定的。”
“既然你是这片空间的主人,也许雷霆就不会伤害你了。”
乌鸦轻声开口,当然这是理论,具体是否可行,还是要若辰自己去拿命试一下的。
深吸一口气,若辰目中便露出了坚毅的目光。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可以对抗贺西子的机会,再浪费可就真的把路给走死了。
狠狠一咬牙,若辰也是豁出去了,猛地就把手伸进了红色雷霆之内。
咔嚓。
顿时,那些如饿狼一般雷霆,猛地往若辰这儿杀来!
若辰心头咯噔一下,在雷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心头猛地一麻。
下一秒,他微微睁开眼,惊讶的看了看自己手掌,完全无视。
那些雷霆,就像是黏人的孩子,在他手臂上婉转回流,看上去很是吓人,可就是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见到这一幕,若辰这才放下了心,开始迈起大步往雷霆内走去。
而乌鸦,则是赶紧缩进了若辰储物戒里,生怕让这黑雷给劈死。
漫步在雷霆内的若辰,尽管周围都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可雷电都是在自己身上走过,却没一丝损伤。
“我,就等于是这片红雷的主人了吗。”
若辰呢喃一声,抬起自己的双手,高举在空中。
顿时,那些红雷如有灵一般,往他手掌上汇聚而来,缓缓凝聚成了一把雷弓。
只要他想,可以将雷霆化作任何东西。
一挥手,若辰便将雷弓给挥散,看向雷霆后方的天人魂。
现在,只要他想,他就能快速飞跃雷区,去拿到峡谷内隐藏的天人魂。
可是,他暂时不想怎么做……
因为,在他的神识中,已经看到贺西子往自己这边全速而来了。
看他这幅样子,又不知道启用了什么手段,不但恢复了伤势,连修为都上升了一些。
“看来,有必要先消耗他一波了。”
“不然,就光用天人魂去炸的话,不一定能炸死。”
皱了皱眉头,若辰便深吸一口气。
下一息,他噗通一下倒下,就栽倒在了这雷池内,宛如一个死人。
……
半刻钟后。
空间一阵蠕动,一道光嗖的一下出现在峡谷远端。
这风尘仆仆赶来之人,正是贺西子。
“哼!小子,别躲了!”
“老夫已经闻到你那股无耻的气息了。”
贺西子冷哼一声,便往峡谷内部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一片雷霆区域。
准确来说,这是一个雷池,内部不断闪烁着红雷。
“这是天劫之雷!”
“老夫当初斩灵突破天人之时,就是扛住了这种雷。”
贺西子倒吸一口冷气,就算是过了天劫,可那恐怖的红雷,还是在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修为被封死,只有斩灵的战力,而不是天人。
所以,他对于这红雷的恐惧,不免又加深了很多。
就在贺西子震惊之时,他走到了雷池边,看了过去,顿时浑身一颤。
“死了?”
没错,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在雷池的边缘,若辰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偶尔还有雷光在他身上劈过,身上冒气一阵阵青烟。
贺西子一沉吟,脑海中便有了猜测。
看这样子,若辰应该是为了躲避他的追杀,而强行闯了这片雷区,最终夭折,死在了这里。
“哼,就算是死了,老夫也要亲自确认一下。”
“还有这仙剑,老夫也要夺来。”
贺西子一咬牙,一把飞剑出现在手中。
他估计,自己一个来回给若辰补一刀再加上抢若辰的储物戒,大概也就两息时间,顶多挨一次雷霆,应该扛得住。
至于自己体内的避雷符,他完全没指望这玩意儿可以避开红雷。
“若辰,受死吧。”
一不做,二不休,贺西子猛地冲出,嗖的一下便踏入雷区。
就在他打算一剑抹了若辰脖子的时候,若辰居然猛地站起来,仙剑嗖的一下出现,冲着他这边砍来。
“我还没死呢!”
若辰嘶吼一声,与贺西子在雷池内正面碰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的停顿,几道红雷顿时劈在了若辰和贺西子身上。
若辰只感觉到身体一阵舒适,可还是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捂着自己胸口倒退,面色痛苦的扭曲,一个踉跄倒地。
“啊!”
“我要死了。”
若辰噗嗤喷出一口鲜血,彻底闭上双眼。
至于贺西子,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顾不得杀若辰,他一个转身就展开瞬移,逃离了雷池。
等逃出去后,他才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