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御兽宗也是戒严,而对外门而言,却是没多少影响。
而趁此机会,云千秋也是在御兽宗逛着,完善计划,以防期间变数发生。
同样,狮狂三兽王的领地,也都在摩拳擦掌,翘首以盼。
以往要上交给狮狂的天材地宝,都是被分派下去,再加上云千秋赠予的兽决,隔三差五,便有灵兽突破。
当然,斗志昂扬之余,狮狂其实还有一些紧张。
因为说到底,云千秋才是武道七重。
哪怕双灵齐出,可对御兽宗主来说,临死之前爆发的杀招,足够抹杀七重武者。
甚至换做寻常七重武者,狮狂一掌都能拍成肉泥。
而如若无法破除月下仙子的咒印,一切都是白说。
甚至在风灵之威面前,狮狂都未必有把握保住性命。
这计划当中,境界远比云千秋高深的强者诸多,但最为关键的一步,依旧要仰仗少年!
时间推移,每一晚,皎月都越发明亮。
“今晚,便是帝流浆之夜了。”
密室内,云千秋足足待了两个月,甚至都不敢修行,生恐暴露气息。
与此同时,风月山上,鸟语花香,亦如三十年前一样,好似世外桃源。
而此时,却立着两道身影。
一袭粉色摆裙随风飘扬的,便是月下仙子!
三十年光阴,对武道强者来说,都不算漫长,更何况对本尊乃是异兽仙禽的她?
身旁,立着一位魁梧身影,三十年过后,眉间泛出银白,可眸中闪烁的野心与贪婪却未曾收敛,反而比当年更甚。
此人,正是御兽宗主,亦是月下仙子的‘主人’——刑昭!
“风月,今晚便是帝流浆之夜,你好好吸收月之精华,千万别错失良机。”
望着风月仙子白皙额头上的那道咒印,比起三十年前,已经消散许多,只是隐约能看到暗红色泽。
整整三十年,御兽宗倾尽手段,才能一点点将噬兽咒印的后遗压制。
毕竟,这是为天下不耻的禁术甚至邪术!
而压制起来,主要有两点,其一,是灵兽的实力,其二,便是灵兽的反抗。
实力不必说了,若是咒印破除,就算不动用风灵,刑昭都绝非月下仙子的对手。
至于反抗?
开玩笑!
那等被欺骗后的憎恨,之前几年咒印反噬爆发时,刑昭现在回想起来都阵阵后怕。
可以肯定,一旦咒印被破,纵然以风月仙子的善良,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但是现在,刑昭却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打量着风月仙子那婀娜的娇躯,眸中更是闪过抹淫邪。
“等咒印完全融入,你就是本宗主手中的玩物!”
无论是气质还是容颜,风月仙子都不输人族的极品尤 物。
“就算是一方圣主,这辈子恐怕都没尝过异兽仙禽是何等滋味!”
整整三十年的努力,才接近大功告成。
虽然早就觊觎风月仙子的美貌,可刑昭依旧忍了多年。
毕竟,他和风月仙子的仇怨已经够深,再霸王硬上弓,万一过程中前者体内的风灵稍稍爆炸,那他可就废了啊!
“还有那头烈焰狮王?哼,本宗主这些年没空对付你,居然还敢自封一方兽王!”
“等咒印大成后,定要横扫四方,到时候,除了圣地之地盘,那几尊上品大派,哪个不得仰望本宗主的鼻息?”
毕竟,噬兽咒印,还是有高人能认出来的,这也是为何三十年来刑昭没有大肆征战的原因。
被认出来后,无论是为了道义,还是为了夺灵,那都是理由充足,甚至就连一方圣主都可不顾及圣者不轻易欺凌弱小,插手宗门恩怨的约束向御兽宗发难。
“哼,今夜过后,本宗主就是圣阶之下第一人!”
“甚至若还有机缘,能和风月双 修交融,以其的血脉神通,没准这辈子,还有机会触碰到圣阶的门槛!”
到那时候,御兽宗就要成为御兽圣地了!
再不济,御兽宗也将在东篱洲名声大振!
一想到此,刑昭嘴角就忍不住扬起阵阵狂笑。
“传令下去,今晚严加防守,不许有丝毫差错!”
对外界,御兽宗宣称的是宗主闭关,倒也没人怀疑,毕竟各大宗派强者闭关,再正常不过。
然而殊不知,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千里之外,兽群奔腾,杀意凌然。
“停!”
为首的狮狂赫然抬掌,诸多灵兽停下步伐,只见前者眸光凝重:“银鹰,带麾下警戒……”
“碰到人族,先将其击晕,夺其宝物,切勿打草惊蛇!”
一品大派本命烛火之类的手段,云千秋交代过,狮狂也是知晓。
几位气息凌然的灵兽强者散去,狮狂抬头望着天色,夕阳西下。
“帝流浆,乃是子时开始,所需一个时辰……”
“算距离,歇息半个时辰,再赶往金风城,时间刚好。”
同一时间,隐秘的峡谷中,阳光都难以渗透的深山老林中,青犀与豹烈之麾下,已然部署在金风城千里之外。
时间推移,夕阳西下,天际,逐渐蒙上一层夜纱。
今晚之明月,格外皎洁,圆润似玉盘。
甚至细细看去,明月之中还有朦胧的光泽涌动,繁星点点,勾勒出一副画卷美景。
金风城内,不少百姓都是寻一处草坪,或是在自家院落,赏月饮酒,其乐融融。
对此,各大城池镇守的御兽宗之人却并未阻止,毕竟寻常百姓又没有威胁,戒严太过分,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夜空高照,夜幕渐深,酒宴散去,不少百姓早已熟睡,却见那一轮明月当中,竟有如琼浆玉液似的涟漪落下。
好似银河星辰勾勒的瀑布,怡然美景,笼罩在御兽宗上空。
风月山,亦是晚风清凉,万籁俱静。
细细看去,却发现风月山之中的一草一木,都好似被一缕银白之光耀笼罩。
几道气息强横的身影,立于风月山正中的峡谷之上,望着那道道月之精华凝成的潺流将娇躯笼罩,刑昭的狞笑,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帝流浆之夜,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