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正下死手把人往死里揍。
别人轻易没办法打碎折断的骨头，在他的拳头下如狂风暴雨的落下，耳边就能听到碎掉的声音。
楚洛站在一旁，眼里的竖瞳渐渐的恢复，只是背上有些痒，她现在也不知道什么状况，以为是刚才碰到了什么。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楚砚下手的地方，每一下都能听到骨头碎的声音。
白子墨被打的没有力气还手，便歇了还手了力气，吐出一口血，脸色一阵通红，瞧着楚砚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诡异，笑得灿烂而又怪异。
“你是又想把我打到濒死的状态吗，怪物？”白子墨呼吸都在疼，但是他不在意，听着自己身上骨头碎的声音，就跟不是自己受伤一样，笑容逐渐的收敛起来，“你就算真的把我打死也没有用。”
楚砚回了他一脚，倒是再也没动手了，蹲下身体扯着白子墨的衣领，眼睛眯着，深吸口气，想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出口，将人狠狠地丢在地上，转过头来就开始教训楚洛。
“你知道这条河是做什么吗？有怪异，你还敢进去，能耐了是吧！”
楚洛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蝴蝶刀，对自己哥哥的训斥也就走个心。
楚砚看到这个模样，低下身子，拎着白子墨的衣领：“这条河除了那个副作用，还有没有别的？”
白子墨一听，得意的笑了：“哈哈哈哈，你居然知道……”
变了脸色，眼神中充满了暴力和毁灭的因子，“我以为你一心向光，没想到你居然也能容忍这种阴暗的生长。”
“你变了，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出卖了你的本性！”白子墨看向楚砚的目光带了些厌恶和扭曲，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看着寒毛耸立，“哈哈哈……”
楚砚没将白子墨的嘲讽当回事儿，而是又给了他一拳。
白子墨的恢复能力确实强悍，比进“疗养院”之前还要强悍，但是他也会疼，疼的感觉比常人更加敏锐。
“我真希望看着你永堕地狱的模样，看看你比起我能好到哪去！”白子墨这个时候的表情才正常了些，但语气依旧阴森，“疗养院的东西你真应该试一试。”
说是疗养院，但是那就是个实验室，里面什么实验做不得，就差没把他切片研究了。
楚砚没有理他，但是目光也并不是很冷静。
这次他来就是要销毁疗养院，顺便把这一群疯子该收拾的收拾了。
“楚砚……”
白子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楚砚截断了：“你话太多了！”
楚砚把他的下巴给卸掉了，虽然知道这样并不能阻挡他说话，却也让他知道他的态度。
白子墨看了一眼一旁的楚洛，露出一个他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下巴自动复原之后，什么也不说了！
等着身上的伤恢复，他也坐了起来。
看着楚砚走到楚洛身边，给她把脉。
目光落在一旁的河水上，眼睛里突然出现了旋涡的风暴。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年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在上面决定启用他的一瞬间，他恢复了意识，第一个出手的便是疗养院的研究人员，只留下了几个上面指定下来的和他一样的人废了四肢丢在那，等着其他人去解决，目前疗养院的那个地方，鲜血淋漓，断肢遍布。
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小朋友。
楚砚看了看楚洛的瞳孔，看着里面未曾完全消散的异常，沉重的问了一句：“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背上有些痒。”
但是在这个环境，楚砚也不能去看楚洛的背部。
只能拎起白子墨的衣服后领，带着楚洛赶了回去。
“嗨，小怪物。”楚砚松开了白子墨的桎梏，他便跑到了楚洛的身边，笑容灿烂的像是朋友，就像是刚才的生死搏斗都是假的一样。
楚洛没有理他，自顾自走着。
她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自己哥哥和白子墨的打斗场景，白子墨这个变态被自己哥哥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儿，她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变态。
变态的特殊血脉，不科学的可怕异能，给了楚洛最疲惫的一次战斗经验。
楚砚在林子里的速度很快又平稳，没多久就回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那边。
子书星河他们早就出来迎接了，目光落到白子墨的身上，充满说不清顾忌和复杂。
楚砚把白子墨交给他们，“看好他。”然后带着楚洛去了专门给他的那个帐篷里去。
楚洛看着自己哥哥，利落的将外套脱了下来，将里面的背心往上一撩，露出了背部大部分的皮肤。
背部上面被运动背心遮挡，下面确实鲜艳的红色章纹，上面的金光熠熠，像是活的一样。
楚砚指了指边的床，让她趴上去。
楚洛也不扭捏，趴在了床上，将头发撩到一旁，声音有些闷：“怎么，发生了什么？”
楚砚将手洗干净，用白色干净的毛巾擦干净，然后从桌子上拿出来医疗箱，坐在了床边。
看着顺着章纹长出来的鳞片，抿抿唇：“有些疼，忍着。”
“嗯？”楚洛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背上剧烈的疼痛扼住了喉咙，一声闷哼，握紧了拳头。
楚砚只拔了一片，便没有下手，而是将这个放到了楚洛的眼前，给她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楚洛眼睛里有些生理性的泪水，雾蒙蒙的一片，缓了好一会儿才憋了回去。
看到带着些血丝的鳞片，瞳孔睁大，爆了一句粗口。
楚家人的返祖现象。
她在书里看到过。
“你试试能自己缩回去吗？”楚砚有些不忍，手指摸着那一个硬硬的鳞片，放到了楚洛的手边，让她捏住。
表面很滑，硬度很硬。
算起来，这是楚砚见到的第一个楚家人的鳞片，得好好地保存下来。
楚洛趴在床上，想着书里看到的内容，闭着眼睛：“你先出去。”
楚砚走出了帐篷，守在门口，将状况给楚楠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