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独属于这个男人好闻的温热气息落在皮肤上,让芮爱刚闭上的眸很快睁开了。
当看到男人这般温柔的呵护着自己,心跳乱了节奏。
他,在做什么?
芮爱看着这个冷峻的男人,感受着手背上的成熟男性气息,脸微烫,长睫扑闪之际,很快布上了一层水渍。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傅铄之外,从未留下任何人的痕迹。
傅铄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更是占满了她的整颗心。
可,突然有一天另外一个人闯入她的心底时,她有些慌乱了,更不知所措。
那颗心不安的跳得飞快,一种很奇怪的情愫在心间里蔓延——
却不知,此时的明逸朗亦是如此。
那颗近三十年的心在遇上这个柔弱的女子时,渐渐有了温度。
看到她痛会心疼,看到她落泪就想安慰他,甚至有些行为,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当他抬头看到芮爱水雾汪汪的看着自己时,那颗尘封的心慢慢向她敞开,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俊脸越逼越近——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两片柔软时,门铃响了——
芮爱看着面前这张放大好几倍的俊脸,脸红得就跟发烧一样,而明逸朗的理智渐渐回归。
意识到自己的轻浮时,他耳尖也染上了一层红晕,两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门铃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就连放置在旁的手机铃声也一同响起。
屏幕上浮动着的‘三爷’二字,他倏然的站了起来,有些尴尬道,“我去开门。”
说完,转身捋了捋自己的情绪,确定不会让陆明琛发现什么,这才打开了门。
显然是等久了,陆明琛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在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芮爱后,生生隐忍住这股怒意。
“五分钟,整整五分钟,你在搞什么?”陆明琛压抑着怒意,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明逸朗讪笑,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子,摸了摸鼻子道,“没搞什么,刚在给芮爱小姐打针。”
总不能说刚才没险些欺负了他姐姐,这要被三爷知道,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陆明琛没在废话,牵着苏醒的手朝客厅走。
芮爱见有人来,很是礼貌站起来打了声招呼,“三爷,陆太太——”
“嗯!”
陆明琛点头,然后就跟明逸朗去了书房,留下苏醒和芮爱两人在客厅。
“以后叫我醒醒就可以了。”苏醒朝她笑了笑。
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是和陆先生一胎出生的姐姐。
好神奇哦!
“醒醒?这是陆太太的名字吗?真好听!”芮爱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微微一笑时,梨涡微漾时别有一番风味的美。
苏醒龇牙,“你的名字也很好听,芮爱芮爱,我可以喊你姐姐吗?”
她很喜欢这个女子,无外乎她是陆先生的姐姐。
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很喜欢了。
芮爱抿了抿唇,很欢喜的点了点头,“可以啊!”
如苏醒对自己的感觉一样,芮爱也很喜欢她。
两人本都不是善言之人,聊了几句很快就陷入了僵局,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醒只是盯着芮爱看,目光落在她还未放下来的袖子,刚打过针的地方有些发青,甚至还能看到淡淡还未隐去的针孔。
“你怕疼吗?”苏醒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怕,特别是打针的痛,很疼!”芮爱毫无掩饰自己的脆弱,笑得就跟娃娃一样。
“我也怕,不过每次都是陆先生给我吹吹,吹吹后就不疼了。”
她这么一说,芮爱忍不住想起刚才明逸朗给自己吹过,刚褪去的红晕很快又蔓了上来。
“三爷对你可真好!”
苏醒挠了挠头,她不是有意要炫耀的,怎么好像在不知不觉就说过头了。
真糟糕!
书房这边。
气氛一样凝重。
明逸朗跟陆明琛详细说了芮爱的情况,男人只是静静的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那双阴沉的黑眸里,遍布的阴霾。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
“你打算和她相认吗?”明逸朗开口问道。
陆明琛的手轻轻的叩打着桌面,似在沉思些什么,好半晌,岑冷的唇微张,“暂时不用,我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
她过惯了没有亲人的日子,整个世界里除了傅铄的影子之外,再无旁人的色彩。
突然要给她灌注亲人的概念,他害怕她一时会承受不了。
陆明琛并不打算这么做,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么做是正确的,芮爱的心脏过于脆弱,经不起过大的刺激。”
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芮爱的病情,比他预想中的还严重,每天必备的药物注射,还要服用大量的抗生素。
心率也很弱,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颗心脏不是从一个健康的人身上移植过来的。
心脏移植手术本来风险就很大,加上芮爱的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心脏移植手术只是暂且保住她的命,却也在她身上产生了排斥。
因为这种排斥,导致她的寿命不会太长。
这也是傅铄苦苦研究十几年,一心想要研发出抗排斥的药剂的原因。
就为了延迟芮爱的寿命。
“放心,在药剂没研发之前,我不会和她相认!朗,帮我好好照顾她。”陆明琛幽暗的瞳孔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整个人冷冷冰冰的,如同一尊雕塑一样。
“她是傅铄的人,理应让他来照顾。”明逸朗说这话时,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可心间的一根弦却被拨动了下。
陆明琛布满阴霾的脸更是阴沉沉的,眯了眯眼睛道,“傅铄不行。”
“为什么?”
“因为,傅铄,并不爱她!”
那次三人在休息室的僵局他看得一清二楚,傅铄虽然照顾了芮爱十几年,对于她只有责任并没有爱。
这是他辛辛苦苦寻回来的姐姐,他又怎么可能将她推到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