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志?”
林长丰转身看向西装男人,脸色很不好看。
当初林长丰还在林氏集团工作的时候,和杨广志曾经是同事。
只不过那时林长丰一直受林泰安的打压,始终都是一个小员工。
而杨广志,恰好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再加上杨广志又是林政他们那一派的,所以对他也是处处打压。
林长风和他的关系一直不合,甚至比和王胖子之间还要恶劣。
后来林长丰被从林氏集团中开除,而杨广志被调到外省,两个人就再也没有相见。
一晃两三年过去,没有想到两人会在这种场合再次相遇。
“没有想到,你也会来参加这种活动。”
杨广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轻蔑与不屑。
“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参加?”
林长丰丝毫不退让,一上来就是针尖对麦芒。
“这种活动都是文人雅士才能够参加的,而且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你大字都不识几个,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
“你也配?”
杨广志抱着胳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长丰不恼反笑:“你一个都没有大学文凭的人都能参加,我当然也能。”
“你……”
学历始终是杨广志的痛。
他刚要发作,但见周边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于是只能够强忍下心中的怒意。
“呵呵!先放你一马。”
杨广志冷笑。
在活动正式开始之前,有一场宴会。
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参加活动的诸位提供一个交流的渠道。
按照每个人手中的门票,宴会也分为三个级别。
普通票只能够在大厅。
会员票有专门的一小块宴会区域。
至于贵宾票,他们的宴会现场在大厅的最里面。
那里不仅装修质量奢华,而且所有的食物也都是最好最贵的。
“先生,我带您去您的宴会现场。”
这时,一位侍者忽然来到了众人身边。
杨广志以为这位侍者是来接待他的,顿时再次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看到没有?这就是会员的待遇。”
杨广志看向林长丰,得意地说:
“就算你能够参加这场宴会,手中也不过只是普通票吧。”
“凭你的身份只能够去外厅,说是宴会,其实是菜市场还差不多。”
杨广志本人以为林长丰会暴跳如雷,但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却非常平淡。
而且,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
见鬼,他为什么同情我?
下一秒,在那位侍者转身的一瞬间,杨广志便明白了。
“几位先生女士,你们都是贵宾,宴会厅在内场,请随我来。”
杨广志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贵宾票?”
这次活动的门票有多难获得,杨广志再清楚不过了。
他手中的这张会员票,可是拜托了很多人才拿到手的。
“一个连在自己家公司都混不下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贵宾票?”
“我看你分明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拿到这张票的吧。”
杨广志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他就是想要让林长丰难看。
由于他已经离开海城很久了,所以并不清楚林长丰现在已经是豪盛集团的董事长。
林长丰面色铁青,正想要开口反击,一旁的牧寒却阻止了他。
“爸,算了吧,和这样的人犯不上。”
“他就是一条疯狗,随他去咬。”
林长丰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杨广志。
在侍者的带领下,和牧寒他们一起进入内厅会场。
宴会很快开始,在场的都是文化领域的各个大家。
众人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得意作品,开始相互欣赏传阅。
这也是本次活动的主要环节。
为了这一环节,林长丰可是在家准备了许久。
正当林长丰准备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作品时,坐在他一旁的陌生男人忽然开口道:
“看先生有点面生啊,难不成是外地的人?”
“不是,我就是海城本地人。”林长丰回答。
“海城本地的圈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啊。”男人有些诧异。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林长丰直说道。
“原来是民间高手,久仰久仰!”
男人向林长丰抱了抱拳。
“先生应该也带来作品了吧,快让我也瞧瞧。”
男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有个屁的作品,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杨广志忽然走进了内厅。
他刚刚收买了门口的侍者,就是为了看林长丰出洋相。
“大家都是文人骚客,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男人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杨广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内厅宴会的人全部都是各个大佬,他可得罪不起。
杨广志连忙把头低了下去,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鹌鹑。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还要看林长丰出丑呢。
男人也没有在斤斤计较,而是对林长丰说:“先生快拿出你的作品吧,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好。”
林长丰点头,随后从身后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幅画。
当画轴缓缓打开的瞬间,男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只见四尺多长的宣纸上,画着连绵起伏的青山。
青山脚下是连绵的江水,远处是倒映的落日。
江中,一舟,舟上一翁。
老翁身披蓑笠,手持钓竿垂钓。
不远处,的岸边几只白鹤正在嬉戏打闹。
天空中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仅看一眼仿佛就叫人身临其境,自己就是舟上的老翁。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男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他这一声感慨吸引了周围的人,大家纷纷围在林长丰的身边,欣赏他的大作。
“妙哉!妙哉!”
“颇有当年王羲之的几分神韵!”
“这样的作品应该放在博物馆中才对。”
……
圈内的大佬,纷纷对林长丰的这一幅画表示了赞叹。
“这一定是假的,我在做梦对不对?”
杨广志失魂落魄的站在角落。
他现在已经没有脸继续在现场待下去了,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幅作品可有名字?”男人问。
“千山飞雪!”林长丰得意道。
这可是他闭关数日才创作的作品,也是目前最满意的一副作品。
“好画,好名字!”
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我叫欧阳毅,希望能够在不久后省城的展览会上见到你。”
男人向林长丰递出了自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