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大，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乾此刻将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都说了，你手下的人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走。”牧寒道。
就在双方老大还在谈判的时候，牧寒身后的枪手再次握住了兜里面的手枪。
“算尼玛的账，去死吧！”
枪手大吼一声，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砰！
一颗子弹朝着牧寒的脑袋射了过去。
然而牧寒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微微侧头，子弹扑了个空。
擦着二狗的右脸飞了过去，狠狠地打在了墙上。
子弹巨大的动能在二狗的耳朵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瞬间血流不止。
“该死的！”
二狗捂着流血的右耳，疼的龇牙咧嘴。
与此同时，就在枪手开枪的一瞬间。
牧寒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头也不回地朝后面丢了过去。
水果刀仿佛长了眼睛，精准的命中的枪手持枪的右手腕。
“蹭”的一声，刀身入墙数寸有余。
连带着的将枪手也给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枪响吓了周乾一跳，他连忙辩解：
“牧老大，这不关我的事啊，刚才根本不是我下的命令！”
“别激动。”牧寒笑了笑。
“周乾，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废物！”
被钉在墙上的枪手，这时冲着周乾破口大骂。
“竟然和对手谈判？当初我们真是瞎了眼，让你做红烛会的老大！”
“我呸！你就是一个窝囊废！”
“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你不配做我的老大！”
周乾脸色铁青。
被手下这么骂，他脸上实在是有点挂不住。
“周老大，看来你的手下管教的有些不太好啊？”牧寒淡淡地说道。
“牧寒，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枪手又冲着牧寒大吼。
“你给我闭嘴！”
周乾怒道。
原本二者相安的局面，被这一声枪响给打破了。
周乾的心里此刻忐忑不安。
他生怕牧寒反悔，下一秒将所有人都给留在这里。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善作主张的枪手。
因为这个家伙，众人很有可能都会给他赔偿。
看着捂着耳朵的二狗，牧寒说道：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二狗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伤我一只耳，我会叫他们百倍奉还！”
众人都不太明白，二狗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只见二狗抬起枪口，瞄准了刚刚那个开枪的人。
砰！
一声枪响，那人的耳朵直接被打了下来。
“啊——”
枪手撕心裂肺的大喊。
他想要捡起地面的枪反抗，但是右手被狠狠的钉在墙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众人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时候，二狗突然调转枪口，继续开枪。
持续不断的枪声，在会所内回荡。
短短两分钟时间，二狗打空了一个弹夹。
而所有持枪的枪手全部都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
他们的一只耳朵，都被二狗给打了下来。
剩下拿砍刀的打手看到这一幕，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刚才二狗那一句百倍奉还是什么意思了。
这压根儿就是一个疯子。
周乾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手脚冰冷。
现在他终于知道，牧寒为什么能够在短时间内，统一整个海城的地下势力了。
甚至，连隔壁的北风市也给收入囊中。
牧寒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手段很辣。
更关键的是，他的手下全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
将弹夹打空了的二狗，退出空弹夹，然后将子弹一颗一颗的装进去。
打手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后退的数步。
这一瞬间，他们竟然全都忘记了反抗。
就这样看着二狗，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夹。
“够了！给我住手！”
周乾再也忍不住，朝着二狗大喊。
二狗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
整个过程从始至终，牧寒一言未发。
他就那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抽烟。
就像是一个看客，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牧老大，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手下的这群兄弟吧！”
“他们根本还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这么做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
周乾来到牧寒面前苦苦哀求。
将烟头扔到地上踩了踩，牧寒说道：“我都说了，所有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再者说了你们这些混黑道的，什么时候开始善良起来了？”
“还残忍，真正的残忍，我还没有让你看到呢。”
听到牧寒这一番话，周乾算是彻底死了心。
他转身看下剩下的打手，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说道：“大家都把自己的一只耳朵割下来吧，完了我们回去。”
周乾的命令，那些打手不敢不从。
更关键的是他们实在害怕二狗枪口跑偏，到时候掉的就不是耳朵，而是脑袋了。
众人纷纷抽出腰间的匕首，咬紧牙关，准备来个自行了断。
就在这时，牧寒忽然说了句：“行了，都住手吧。”
正准备割下耳朵的打手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一次算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仅仅是一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闻言，打手们纷纷松了口气，把匕首收了回去。
无论怎么说，这一只耳朵算是保下来了。
牧寒起身，对一旁的周乾说：
“你回去告诉赵家，这笔账，我会记在他们头上的。”
“让他们做好准备，五天后，我会亲自去省城会一会他们。”
“是，我一定把话带到。”周乾低头回答。
“走了。”
招呼了二狗一声，牧寒向会所外走去。
看到两人彻底消失，周乾瘫坐在了地上，大汗淋漓。
……
虽然二狗的耳朵流了很多血，但其实伤并不严重，只是子弹的擦伤。
止血后，休养几日就能痊愈。
从会所出来后，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半步远的二狗，牧寒问道：
“今天晚上跟我出来这一趟，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者是感想。”
“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