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皎话音落地,人就已经没有了知觉,晕了过去。
秦舒冉吓了一跳,轻轻地摇了摇头的身体,“皎皎,皎皎?”
刚好狱卒找过来的郎中来的是时候。
“舒冉,先让郎中看看吧。”
看到林皎皎的这一身伤口,老郎中拧起了眉头。
“我还是第一次见伤的这么厉害的姑娘,要是换了男人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只是她这伤口一看就有些时日了,现在又发着高烧,当务之急就是要让她把这烧给退了。”
起初听说是来牢狱里给人看病,他只觉得晦气,还不愿意来,可是看到了这姑娘一身伤,倒是肃然起敬。
老郎中给林皎皎上了药,全身上下都快包裹成了一个粽子,毕竟男女有别,这些事情只好先交给了秦舒冉。
看着林皎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只觉得触目惊心。
一个姑娘家身上留了这么多的疤痕,要是让林皎皎知道她该有多伤心?
端进去的一盆子清水侑变成了一盆子的血水端了出来,老郎中在牢里头煎了药。
“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姑娘的造化了,她身上的这些伤虽然已经化脓,可不致命,她自己应该有进行过自救。”
秦舒冉点了点头,和尚予礼一起送走了老郎中。
临离开,秦舒冉始终放心不下林皎皎。
“你放心吧,我已经把这里的狱卒换成了自己人,在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既然这件事情和颜清婉有关,颜清婉他们不好下手,那就只能从他兄弟二人身上调查有没有和颜清婉的接触。
尚予礼的人一直跟着兄弟二人到了酒楼。
尚予礼和秦舒冉接到了消息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秦舒冉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那料子她认识,正是她们府上商铺里前不久新进的料子。
“他们的这一身打扮和之前可是大不相同,现在又有了闲钱出入酒楼,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钱的来源未免可疑了一些。”
之前还是一副淳朴乡下人的模样,现在俨然脱胎换骨。
“我们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颜清婉做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只要能够找到颜清婉收买他们的证据,林姑娘也就能被释放了。”
祝弗为心里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可是颜清婉现在还不能动。
看到尚予礼和秦舒冉,快步走了过去。
“尚公子,秦小姐。”
秦舒冉吓了一跳,看到来的人是祝弗为,才放下心来。
“祝大哥。”
祝弗为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兄弟二人,又明知故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秦舒冉知道祝弗为和林皎皎并非真正的夫妻关系,本意并没有想要告诉他,奈何尚予礼嘴快。
“祝大哥,林姑娘说这件事情怕和颜清婉脱不了干系,我一直让人盯着这兄弟二人,发现他们行为有异,准备守株待兔!”
只要这两个人和颜清婉接触,那他们就不愁没有机会。
秦舒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祝弗为的表情。
祝弗为抿唇,好一会儿,“虽然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也能够力争皎皎的清白,可是我们能够等得起,皎皎那里恐怕等不起。”
一旦他们真的掌握了证据,构陷百姓,这个是死罪。
颜清婉固然罪该万死,可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秦舒冉以为祝弗为真的是林皎皎所说的那般无情,不由的语气里也带了些埋怨,“那依照你的意思,皎皎就活该被人诬陷,死在牢里?”
祝弗为看了她一眼,尚予礼察觉到气氛似乎是不太对,也不知道秦舒冉为什么会忽然像是吃了火药一般。
“祝大哥别怪罪,我们今天见了林姑娘,那些畜生对林姑娘动了私刑,舒冉也只是一时心急说了这样的话。你们是夫妻,祝大哥自然是比我们还要着急的。”
祝弗为眼神晦暗,“她被人打了?”
秦舒冉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