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菲气的胸口起伏,她拉着宋熹微往外走:“咱们走吧,不要在这边给她这种人说话了!还是堂堂县主呢,跟个没有吃过饱饭的叫花子一样!”
临走前讽刺了丹阳县主。
“表姐,你们在侯府就是这样的?”宋熹微有些担忧的道。
“是啊,她看我不顺眼,多次问母亲,我改嫁的事怎么样了!说我给侯府丢人,现在这样,估计就是故意的。你没有听她说我吗,说我一个和离过的,还非要来这边!”郑铭菲很是烦躁。
“这样看来的话,丹阳县主真的是不能忍你在侯府住着,不再嫁的。”宋熹微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理解,也不明白那我吃喝都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她凭什么指手画脚?”郑铭菲气恼的道。
“这还不简单,因为你吃喝虽然是舅舅和舅母的,但是!你要是不用这些,这些以后就是她的啊!”宋熹微道。
“怎么会这样?我能吃多少用多少?她还是堂堂县主,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怎么可能如此小气?!侯府又不缺我这点吃穿,我见她花起银子来,大手大脚不说,对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也大方的很!”郑铭菲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就是她真的感觉你丢人,讨厌你,厌烦你。所以你用侯府的一针一线她都看不过去,只要是她看的过去的,用金山银山估计她也不吭。就像方才,如果你非要留下来,估计她就会走。好像是故意跟你作对一般。”宋熹微道。
宋熹微并不是在挑拨关系,反正眼下已经不好了,现在趁着时机,还可以挑挑改嫁。以后不用在侯府看丹阳县主的眼色,要是舅母去了,郑铭菲真的是跟寄人篱下没有区别了。
她就想趁着这个,劝郑铭菲改嫁。
“真是让人厌烦!”郑铭菲气恼的道。
“所以啊,之前给你说的,她可能不能忍你在侯府里住下去。你要是不同意再嫁,舅母不知道会为你操心多少呢?你是知道的,操心多了,短寿。”宋熹微借机劝道。
“掌珠,我不会让母亲这样的!可是我个不想改嫁,丹阳县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要是她跟你一样好,母亲才不会忧心呢!”郑铭菲就变得再次烦躁。
“走吧,去我那边坐坐吧,免得你回去了,舅母不见丹阳县主,问起来也生气。”说话间,她们走到了镇国侯府的马车前。
“好。”郑铭菲很是疲惫的点点头。
日子,真的很不由人。
她在马车里闭上眼睛,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烁着各种画面。
喜轿中落,宁郡王世子令人讨厌的嘴脸,郭晋安救自己时俊朗的样子,新娘子的娇羞,事变围观的群众,以及丹阳县主浓厚的敌意。
郑铭菲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做少年不知愁滋味,她的心已经不复从前了。在她出嫁那天起,她就是大人,在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心里就无比怀念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美好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