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徐绍正色道,“您能描述一下那帮人是怎么找到你的?你身边跟着的人呢?你们怎么会突然到医院来?”
“徐绍,你什么意思!”尹欣忽然开口道,“不管怎么样,雅然姐现在都还是他江寰的老婆!”
秦雅然拉着尹欣的手,低声道:“徐先生也是为了寻找线索,尽快找到那帮歹人!”
徐绍沉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哼!”尹欣转过身不去看徐绍。
“秦小姐,实在是抱歉,我可能操之过急了!”徐绍低声道,“只是这帮人明显冲着江家来的,如果不尽快找出他们的话,您和江先生的安全都还有风险!”
秦雅然点头道:“我明白!欣欣什么性格,徐先生应该也是知道的,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什么啊!徐绍一边躲避秦雅然意味深长的目光,一边在心里吐槽。
“雅然姐!”尹欣不满道。
光头觉得自己简直简直就是多余的,自己为什么要来看一个女罗刹对着自己的老大撒娇卖痴呢?那个女罗刹捅别人刀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今天原本和往常一样去了剧院!”秦雅然正色道,“一个学生摔骨折了,恰好剧院通讯信号不好,我们便直接送他来仁心医院了!在医院的时候,我们原本在贵宾室,后来欣欣从窗户里看到一个熟人……”
秦雅然抬头看了徐绍一眼,徐绍瞬间明白当时尹欣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我和陪着我的学生王萌萌决定去手术室外边等着程歌,便先行去了手术室外。结果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几个保安忽然过来了,我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徐绍和光头对视一眼,继续问:“您带着学生去了手术室外,您的保镖呢?”
秦雅然回忆道:“今天老爷子似乎有什么安排,我出门就没带几个保镖。从剧院过来的时候,因为抬着程歌的担架太占空间,除了欣欣,只有一个保镖跟着我来了医院!当时他也被打到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您放心!他已经没事了!”徐绍回答道。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和了……
尹欣因为看到他,暂时离开了秦雅然身边。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江经他们几个人就趁虚而入了!
秦雅然的的学生早不伤、晚不伤,恰恰是今天受伤!
剧院忽然没有信号,秦雅然为了送他来医院只带了一个保镖!
只有今天,跟着秦雅然的保镖比平时少了一辆车!
“你什么意思?”尹欣盯着徐绍,目光转冷,“你怀疑我?”
徐绍抬头直视尹欣的眼睛,叹息道:“若有嫌疑的是你,又何必卖命地救下傅小泗和秦小姐?”
“那你是什么意思?”尹欣转开了眼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即使没有江寰的钱,我也不会让人伤害雅然姐的!”
“我知道!”徐绍点点头。
“你相信我?”尹欣终于转过头来,她盯着徐绍开口道,“我这个人其实名声并不好,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说不定真的是我和别人里应外合也说不定,反正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雅然姐受伤!”
“欣欣!”秦雅然无奈道,“你看出什么不妨直接告诉徐先生,就当是帮我!傅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平白无故被人伤害!”
尹欣这才勉勉强强地开口道:“既然雅然姐开口了,那我就说吧!今天的安保从安排就不合理,人手少,还全是生面孔,若不是这种安排是为了江老爷子,我都快怀疑安排的人才是已经被人收买了!那帮人本来就是江家以前养的打手,不是吗?”
光头这下坐不住了,急忙解释道:“人手都是我安排的!但是老大你可以作证啊,我怎么可能和江经那帮人串通,我和他们早就……早就……割袍断义了!”
“早上徐绍又没和你在一起,怎么帮你作证?”尹欣反驳道,“江家的打手不都是家养的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私底下不会联系?”
“尹小姐,照你这么说老大也有嫌疑啊!他和江经简直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好了!”徐绍沉声道,“早上的安排的确不妥,但是江经已经和我说过了!江老爷子的确是这个脾气,往常出门也是这个德行,只是今天……”
尹欣转头看着徐绍,认真道:“我是真的觉得今天的事,你们江家内部绝对有问题!因为人手不够,今天早上的路线是我临时做了修改,按理说只有江家人才会发现我们出门的线路和往常不同。刚刚和那个疯子交手,我才想起,其实我早上见过他!”
徐绍猛地抬头,开口道:“见过谁?”
尹欣正色道:“如今的黑榜榜首!我现在才确定我今天在车上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没有人还会有那样嗜血阴冷的眼神,即使是现在的你,也不行!”
“我……”徐绍下意识回答道,“我现在只是个白领……”
尹欣不搭理他,继续道:“有人和江经他们里应外合!而那个人的存在更证明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有其他人的手脚!”
徐绍深吸一口气,才站起身来,沉声道:“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江家绝不会姑息吃里扒外的人!秦小姐,您先好好休息,等晚一点我再让光头安排人来接你们回老宅!”
“徐先生,辛苦你了!”秦雅然点点头,她郑重地开口,“傅小姐是被我连累的,请你一定找到背后的黑手,不能让我的恩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
四目相对,徐绍能从秦雅然的眼睛里直观地看到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傅小姐是您的朋友!傅小姐为了我受伤,甚至是……”秦雅然咬着唇迟疑道,“或许你们觉得我现在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但是我想说……”
秦雅然恍惚记起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失去自己孩子的那一天,她被痛苦堙没,痛不欲生!傅小泗现在是不是也在经历那样的心情?
“我……”秦雅然喉咙一哑,原本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一句也说不出来。事到如今,不管是感谢还是歉疚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停在傅小泗的亲友耳朵里或许就更加不名一文。
“大恩不言谢,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直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