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天直接摆出攻势。
徐绍却一改刚才的警惕,轻轻松松、甚至有几分随意地摊摊手,笑道:“既然你也念过几天书,就应该知道如今这社会,光靠拳头可是不管用的!”
“你什么意思?”李天警惕道。
徐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轻松道:“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选择今天动手!但不管怎样,你既然今天动手,就应该明白今天秦小姐身边的保安为什么没几个人,那么就应该知道江家的保镖早就倾巢而出!”
李天冷笑道:“徐绍,我看你是没话找话!既然你不肯走,那么就受死吧!”
“你还不明白吗?”徐绍坦然笑道,“我在江寰身边工作了十多年,成为江氏集团的副总也已经五年了!你以为我现在还只会和人单打独斗那一套?”
徐绍几乎是炫耀一般抛了抛手里的手机,继续道:“我早就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我,如今我是江氏集团的副总徐绍,我自然有徐绍的处事方式!早在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了江家的人,对于你来说,不巧的是,他们恰好在医院附近!”
“你有援兵?”李天咬牙道。
徐绍只是微微一笑,同一时间,医院的四面八方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以及大喊声。
“快点!老大还在里面!老大说了,今天谁先救下夫人和傅小姐,年终奖翻倍!”
李天抬头环视四周,太过茂密的树林阻挡了他的视线,然后由远及近,树木摇曳,像是有无数人在林间穿行!
“糟了,中计了!”李天低声道,他自己被徐绍和傅小泗吸引了注意力,又仗着自己几乎无敌的个人战斗力,忽视了时间!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腿!若是江家的人都来了,他们想要冲出去,恐怕难上加难!
徐绍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笑道:“你说得对,现在的我想撂倒你恐怕是不行!但是留住你,却还是有办法的!”
李天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徐绍一眼,然后转生向尹欣扑过去!
“你!”徐绍也没撂倒李天说走就走,傅小泗和秦雅然还在那边,只能冲着傅小泗他们跑过去。
李天一圈攻向尹欣背后,趁着尹欣闪躲的时候插进尹欣和江经中间。
“天哥!”
“还在耽搁什么,赶紧带着你的兄弟走!”
江经一咬牙,扶着还捂着肩膀的江练转身向后门跑去。
徐绍一边将秦雅然和傅小泗护在身后,一边大喊道:“有本事别跑!你们今天就是跑出去,凭江家的力量,就是翻遍整个西市,我也会把你们揪出来!”
尹欣不是李天的对手,根本留不住李天!三两招过后,李天便扔下尹欣,向后门逃过去。
徐绍赶紧大喊道:“有本事别跑!你不是要和我分个高低吗?现在跑了算什么本事?”
李天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徐绍一眼。
“小人!”
连尹欣也一脸诧异地看着徐绍,徐绍现在这样子,看着还真是讨打啊!有句话怎么说的,那啥仗人势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徐绍回过头。
“前辈,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徐绍警惕地看着李天他们离开的方向,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来得及搭理尹欣,赶紧道傅小泗身边,急道:“怎么了?小泗,你哪里受伤了?”
秦雅然跌坐在地上,努力地将傅小泗揽在自己怀里,甚至顾不得自己重新裂开的腿伤。她看着徐绍,几乎是惊恐道:“她流血了!她的肚子!她……”秦雅然说得吞吞吐吐,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傅小泗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样,那傅小泗到底是在冒着多大的风险救她啊?
“雅然姐!”尹欣也过来了,“你的腿也在流血!”
“流血?”徐绍蹲下来,“小泗,你究竟怎么了?”
傅小泗意识几乎都快模糊了,她下意识抓住徐绍的手,喃喃道:“救我……救孩子……救孩子……”
“孩子?”徐绍诧异道。
秦雅然急切道:“她怀孕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她望着尹欣和徐绍,原本还算平稳的腔调已经哽咽了!
“她怀孕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徐绍握着傅小泗的手,压下满心的惊讶,颤抖道:“小泗,你怀孕了?”
傅小泗几乎浑身颤栗地点点头。
徐绍瞬间了然,傅小泗怀孕了,孩子还能是谁的?她和江寰也不过才分开几个月而已!
显然,秦雅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除了握着傅小泗的手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大!”光头从树丛里冲出来,兴奋道,“老大,我干的怎么样?”
光头显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气氛,得意道:“不是我说,老大,你电话打得太晚了!我感到会馆的时候,兄弟们差不多都醉趴下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到故技重施,我弄了个音响才那循环播放兄弟们的呐喊声,果然那帮孙子就被吓跑了!”
“住嘴!”徐绍大声道,他将傅小泗拦腰抱起来,“去找医生,赶快去找医生!傅小泗要是出了事,老子要把那帮家伙的脑袋当球踢!”
光头被徐绍吓了一跳,赶紧往医院里跑。
“医生!医生!”
徐绍抱着傅小泗,冲着秦雅然和尹欣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医院的方向狂奔。
被光头落下的两个兄弟,面面相觑。老大一声不吭地跑了,他们被落在这里简直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嘛!”尹欣焦急道,“少夫人也受伤了,赶紧送少夫人去医院啊!”
仁心医院引以为傲的系统终于在尘埃落定之后运转起来,徐绍将傅小泗送去急诊室,整个人几乎是虚脱地瘫倒在座位上。
即便傅小泗不是江寰的前任,即便傅小泗肚子里的不是江寰的孩子,可傅小泗还是徐绍最好的朋友之一,是如同亲妹妹一样看着长大的人。而今天,傅小泗居然就在他眼前遭到了这样的伤害,他该如何自处,他该如何向江寰和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