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莹自然是不会跟她生什么气,反倒是柔声劝慰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停顿了片刻,李莹莹才道:“你这样……是因为江寰吧?”
傅小泗沉默,原来,她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吗?
这一天,傅小泗都没见到江寰,晚上去训练室练习,江寰没出现,直到她练了三小时之后,他还是没回来,她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问了张嫂才知道,江寰说今晚有应酬,估计会很晚回来。
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可是直到外面天际泛出鱼肚白,江寰还是没有回来,这下,傅小泗就更加确定了,他是不想见到自己了……
这会儿,她却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只剩无尽的绝望!
第二天早上没课,她却是自己开车去找了李莹莹,面对这个从来都对她温柔以待的女孩,她倾诉了那些被她强压在心底的痛楚,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对他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莹莹,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傅小泗抓着她,一双眼睛红肿得厉害。
李莹莹抱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或许,他心里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初恋女友吧……其实在这件事上,我是没有资格给你做出任何意见或者建议的……”
傅小泗难过,为什么她们都是这样?都要背负这样的感情?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莹莹抿了抿唇,笑了:“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明白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知道,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所以,我只想站在他身边,只要能看着他,我就足够了。”
看着她眼中历经万劫之后的平静,傅小泗觉得又心疼又难过……
感情的事上,他们两个是彻头彻尾的难姐难妹——
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傅小泗被韩雪丽拦住了,一看到她,傅小泗和李莹莹都没什么好脸色:“你又要干嘛?”
韩雪丽看着傅小泗:“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李莹莹不放心,拉住了傅小泗,问韩雪丽:“你想耍什么花招?”
韩雪丽有些急切:“我保证,我没有任何花招!”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这两天过得很糟糕,虽然傅小泗没有去追究,不过很显然,学校是要重罚了。
傅小泗拍了拍李莹莹,安抚道:“你先去教室吧,我看看她要说什么。”
等到李莹莹离开,韩雪丽开口就直接说明了来意:“小泗,算我求你了,这次的事是我们不对,可是我真的不能受处罚的!”
“你别做坏事不就没事了。”傅小泗淡淡道。
“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韩雪丽说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傅小泗很是无语,不是吧,对她来这招?
见傅小泗似乎无动于衷,韩雪丽又道:“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的影响扩大,我被学校处分了,很可能我就永远都没机会出头了,到时候我妈妈的这一辈子都会毁了的!”
“啊?”傅小泗更是一头雾水了,怎么又扯上她妈妈了?
“我父亲姓乔,是乔鑫建材的董事长。”韩雪丽说着。
傅小泗却是发现了端倪,乔鑫建材应该算是建材行业里很著名的了,平日里随便路过哪个施工工地,必然那里就有乔鑫建材的东西,如果韩雪丽是这样的身份,以她的性子,恐怕会嚣张到世人皆知吧?而她又为什么要改名字?
“你恐怕想象不到吧,我妈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因为生了个女儿,所以我们就当成了弃子,妈妈为了我吃了很多苦,被他的正室怎么欺凌都不敢开口,她为了折磨我们母女,甚至把我们接去了乔家……把我们当佣人来使唤……”韩雪丽说着,哭得泣不成声,“我甚至
连‘乔’这个姓都不能用……”
傅小泗皱眉,这些豪门里还真是恩怨是非多,她怎么都没想到,韩雪丽平日里的嚣张跋扈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其实学校没几个人知道乔艳是我堂姐,她家只是旁支,可是却依然欺压在我的头上,直到我考上了西市大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名气,爸爸才对我好了一点……”或许是因为害怕,韩雪丽说着,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我成绩平平,头脑也不聪明,唯一擅长的,就是唱歌跳舞,这是我唯一的出路1韩雪丽哭得很难看,“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被学校记了过,毁了前程,会害死我妈的1
傅小泗听得很难受,却是狠心的撇开脸:“这并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如果我们彼此都安安分分的,就不会惹出那么多的事端来1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也原谅了苏稚行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让我原谅你们所有人?”傅小泗失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圣母吗?”
韩雪丽崩溃的蹲在了地上,哭的那么可怜,这一刻,傅小泗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情形怎么看都是自己在欺负她!
良久,见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傅小泗才道:“没有人会为你的错误买单,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只有你自己1
“你口口声声说要找幕后黑手,可是你还不是照样被愚弄1韩雪丽突然叫了一句,“当初去陷害你,我是被逼的,你也没能揪出那个人来,这次我们也只是被人利用,你为什么不去抓那个人,而是要揪住我们不放1
傅小泗一愣:“什么被利用?揪出哪个人?”
“你以为我们有功夫去天天跟踪偷拍你吗?”韩雪丽冷笑着,脸上还挂着泪痕,“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1
说完,她就要走,傅小泗却是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你把话说清楚,如果真的有人利用了你们,我可以不追究。”
韩雪丽惊讶,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泪花:“好!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1